第二百六十九章自力更生

  吱呀,小宅院的大門,被康然打開。裡面的三人,透過大開的門,驚訝的看著康然,畢恭畢敬的請入了兩個絕美的年輕人。

  當康陌看清了魔翎的長相時,他震驚的呢喃了聲:「邪王?!」康莫璃聽到這話,詫異的看向康陌:「小陌,你說什麼?你說那個男子,就是鼎鼎有名的邪王?!」

  康陌認真的點了點頭,康莫璃不敢置信的抬頭望向魔翎。對於康陌的話,康莫璃自是相信的,而究其原因,那便一個是她和他之間的秘密,他們的父母親都不知道。

  康陌雖體弱多病,但他卻不想浪費光陰。打小,他就會去一些茶樓酒肆里聽人們嘮嗑。不過,那都是他不病發的時候,所做的事。

  他若是沒病發,頂多也只是虛弱而已,並不會影響到他的行動自由。而這些時候,康莫璃會借著帶他出去散心的藉口,把他帶到他想要去的茶樓酒肆。

  那時,她還不明白他為何要點一壺茶,安安靜靜的品著茶。她反而很無聊的不知幹嘛,康陌見她這樣,也總讓她去找她那些小姐妹玩,到時間再來接他。

  當時,她也按耐不住,便出去玩了。沒想到多年後,茶樓里出了一個「百曉生」,外來人總會來請教他一些當地的事宜,甚至神界的一些秘辛。

  而當康然沒有錢交醫藥費時,康陌會悄悄的將他賺到的錢,給康莫璃,讓她去買藥。不過,卻讓她瞞著他們的父母,對他們的說辭,就是藥店的店主好人,先給他們記帳。

  康然又一直都不了解藥材需要多少錢,他當然也就不知道他每次去買藥的錢,僅夠兩天,但卻拿到了一個月的量。而這都是康陌暗中跟藥店的店主說好的,康然全然被瞞在鼓裡。

  康陌不敢跟康然說,是因為他非常擔憂他的病情,以致於不讓他出去工作,就怕他過度勞累,導致病情復發。康然這種過度的保護,讓康陌只得隱瞞他,偷偷的進行著這樣的事。

  康陌打小培養自己這種收集信息的技能,也只是為了減輕家庭負擔。只不過,這些年他身體每況日下,能去茶樓的時間也漸漸的減少了,能賺的錢也越來減少了。

  好在這些年的積累沒有白費,平時康莫璃會代替他接單,而後回來他解析,將委託人所需要的信息寫下,托她再拿回給委託人。就是這樣,他們家裡艱難的渡過了這些年。

  有時候,康陌不想繼續拖累他們,便拒絕喝藥。但奈何康然告訴他,讓他一定要堅持下去,說是他要是去了,他們全家人都不想活了。

  康然很決然的告訴他,他們一家人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康陌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也只得乖乖喝藥,之後再難熬也一直熬過了這麼多年。

  而康莫璃則是將康陌的一切都看在眼裡的人,所以此時他說那個是邪王,她最多也是震驚,而不會懷疑他這話的真實性。

  康然則一路謙卑的領著魔翎和凌鳳羽進入宅院,當魔翎和凌鳳羽走進房間時,康陌硬是艱難的翻身下床,朝著他們跪拜:「康陌,見到邪王。」

  凌鳳羽看到康陌不卑不亢的朝著魔翎跪拜,嘴角彎起了意味深長的笑。呵呵,這個康陌居然認得翎,他長期臥病在床,是從何處知道翎的事,並且還見過翎的畫像?!

  不簡單,看來有意思了!凌鳳羽感興趣的打量著康陌,惹得魔翎伸手摟緊了她的纖腰。康莫璃和王蘿敏雖心疼康陌,但也反應過來,對著魔翎俯身跪拜:「民女(民婦),見過邪王。」

  魔翎見凌鳳羽收回對康陌打量的目光後,才滿意的看了她一眼,而後冷淡的看向他們:「起來吧!」凌鳳羽暗自翻了翻了白眼,這個大醋桶,先前金溪說可以收康陌做屬下。

  他沒有出聲反駁,但是那滿面的不情願,已經暴露他不想她收康陌這個男屬下。哼哼,這次就不跟雲寒小弟搶屬下了。

  不過,以後遇到更加好的男屬下,她可不管翎怎麼不樂意了,她都要繼續收至少一個的男侍衛。

  魔翎不知道他看向康陌等人這片刻,凌鳳羽就暗自做下了一個他不樂意也得答應的決定。

  當他知道的時候,他可是狠狠的折磨了那一位新收的侍衛好長一段時間,還美名其曰是在教導他戰鬥的技巧。

  話落,康然飛快的上前扶起康陌,就連他是怎麼知道魔翎是邪王的事,他都忘了提出疑問。康陌見他沒在意,也鬆了口氣,這樣就不用過多解釋了。

  康陌抬起頭,細細的打量著魔翎,感受到他身上那明顯的王者之氣後,他心裡給魔翎下了一個定義:邪王,果真名不虛傳。

  沒想到他能見到這個大人物,他先前知道的邪王,那幾乎都是從別人嘴裡說出來,以及自己收集資料,估計了解到的也只是比較片面的東西。

  咦,這個貌美的女子是誰?康然感覺到康陌的疑惑,便趕緊給他們介紹道:「邪王,邪王妃,這是小的老伴,女兒莫璃,小兒陌兒。」

  魔翎和凌鳳羽淡淡的點頭,康陌則是有些詫異的看向凌鳳羽,她居然是邪王的王妃,沒有聽說邪王成親了啊?並且邪王不是不准女子近身,不喜歡那些庸脂俗粉的嗎?

  康然見康然盯著凌鳳羽猛瞧,不由的咳嗽了聲:「咳咳,陌兒,來,我們回到床上。邪王妃,等下會幫你治療你的病。」

  魔翎明白他是對凌鳳羽好奇,好在康然也明白,趕緊的將康陌的視線打斷,不然再多一會,他想這個康陌就算真的要做羽兒的屬下,那他也不會放過他。

  康陌聽到康然的話,也不自然的咳了咳,而後順勢而下,被康然扶著坐上了床。期間,他不動聲色,但心底卻是尋思開了:父親剛說邪王妃要為他治病,可是這麼年輕的女子,她的醫術估計也不會太高深才對。

  算了,父親定是很艱苦才請得來他們。估計,父親還跟他們做了交易,只希望父親不會有事。不過,邪王雖桀驁不馴,但也並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

  不然面對他剛才的行禮,他完全可以對他做出懲罰。邪王沒有計較保留著風骨的他的行為,那就是一個值得他尊敬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