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鳳羽迷惑的看著眼前的天與地,並不知與她有關的眾人,正在擔憂他們,以及憂心暗黑神殿在暗處密謀。
樓閣前的十人,則是緊盯著石碑,沒再說話,就這麼一直從天亮站到天黑,一動不動。
界石空間裡的四人,終有所動作。凌鳳羽開始在平原里,散漫的走著,卻沒有放鬆警惕。
儘管,十人說過此考驗是符帝,給予能夠讓名字上升到頂端的守護長老的恩賜,不會致命。
可也別忘了,他們並沒人進去過,所以這考驗到底是何種情況,誰也不清楚。
說不定,的確是沒性命之危,但考驗不通過卻不會什麼事都沒有,或許有可能會受傷。
自然,這傷不會危及性命,否則十人也不會信誓旦旦的說,這算是符帝對守護長老的獎賞。
如此想著,凌鳳羽見不管她怎麼走,周圍的景物好似都是一成不變。
往後一看,見到她最初站了許久的的位置,徒留一雙腳印。
由此,她也是明了她有離開先前的位置,只是四周的景物一樣,導致了她有一種還在原地的錯覺。
輕微的一抬頭,凌鳳羽凝眸看著晴朗無雲,卻不見太陽的天空,不知太陽在哪個方位。
如此瞧著,倒有種身處墟雲大陸的感覺,就是少了雲。
墟雲大陸的天空上,雲大致是最不稀罕之物。
低一眸,凌鳳羽不再多想,目光深邃的望著前方,繼續往前邊走去。
魔翎一躍而起,從那塊石頭上躍向前邊的大瀑布的頂端。
周邊全是高山,其間獨有這瀑布,與其落下的潺潺流水。
頂上的天空,依舊是烏雲密布,黑沉沉的給人一種極其壓抑的感覺。
魔翎躍到最高處的瀑布上,見沒有落腳處,他的腳輕點,落在了滾滾的水浪上,漠然的望向了周邊的高山。
瀑布在中間的這座高山的頂峰下十丈的一個壺口湧現落下,以此形成三面環山,最後一面是瀑布落下的水,往外流去的景象。
如今,他在瀑布的最上方,看著三面的高山,發現並無出奇之處,這讓他不懂這考驗是何。
滴滴滴,凌煌燁額間的汗往下滴,臉被周邊的火光,映得通紅。
他感受到體內的青蓮心炎,正在蠢蠢欲動。若不是他壓制著它,它就要衝出丹田了。
如此,他也是隱忍得很辛苦,汗如雨下。更甚至整個人都弓著身子,難受得不得了。
要一直這麼下去,到時候他就算沒被那外邊的火焚噬,都抑制不住青蓮心炎破體而出。
雖說他並不知道,為何青蓮心炎會如此的奇怪,但他卻知不能讓青蓮心炎就此破體而出。
為此,他死死的咬緊了牙關,一個勁的在抑制著青蓮心炎出來。
然而,到底還能撐到何時,他也不知。眸一閉,大汗淋漓的凌煌燁,躺倒在所在圓形空地里。
赤紅的眸,像是染上了血色般,緊盯著跟前的血色世界,宇文華傑的面容,變得有些晦暗不明。
渾身的肌膚,微微的泛著詭異的紅,且顏色還在不斷的加深。
唇緊緊的抿著,宇文華傑那赤紅的眸,閃爍著暴戾的神光。
咔嘰,拳頭握得死勁,彷如一頭狂暴的猛獸,像是隨時都要出擊一般,死盯著眼前的血色世界。
五日後,十人見前邊的石碑,還是沒有什麼動靜,他們終是回了樓閣,坐在樓閣里,關注著石碑。
咻,一道閃影顯現,凌鳳羽望著還是沒什麼變化的場景,皺起了眉頭,走了好幾日了,她都不知道這考驗是何。
如此走下來,先不說她會不會累死,怕是到時這考驗都要結束了,那她在這就是浪費時間。
嗖,凌鳳羽隨而像是一陣颶風一樣,消失在原地,往著前邊再度移去。
嘩嘩嘩,魔翎站在高山的最頂端,發現外邊除了高山,就僅有這瀑布,所流出的水,形成的湖泊。
湖泊外就是一望無際的荒地,而一成不變的是不管是頂上的天空,還是外邊的天空,都是黑雲壓頂。
熊,躺倒在地的凌煌燁,渾身忽的爆發出青色的火焰。周邊的火焰,頓時高速的旋轉。
沒一會後,那凌煌燁所在的圓形空地,就有一公分的距離,被這旋轉的火焰吞噬,且還不斷地往裡移去。
假若他沒能控制好青蓮心炎,等下這些火焰就將全身是青蓮心炎的凌煌燁,也都包攏住。
「啊……」宇文華傑發出了猶如困獸般的吼叫,全身的肌膚,就此爆破出血,極速的成為了血人。
雙眸紅得不像話,但裡邊的神采沒了,好似失去了理智,只剩下暴戾的神光,轉眼就奔進了前邊的血色世界。
如此又過了十日,凌鳳羽終是在四處奔波中,停了下來。
望著一成不變的天空和平原,止步的她,陷入了沉思。
僅因凌鳳羽發現,就算她再奔走,估計都發現不大,還不如就此讓她停下,好好思考下這考驗到底是何。
魔翎望著一直往下落的瀑布和黑雲,思緒萬千。
半個月以來,他跟凌鳳羽一樣,都不知道這考驗是何,僅能無作為的在此思考。
「呃……」渾身覆著青蓮心炎的凌煌燁,卻是就此被高速選擇向他的火焰,徹底的覆沒。
至此,在青蓮心炎外,還有著熊熊的烈火,讓凌煌燁痛苦的咬緊了唇。
青蓮心炎在他的身上不斷地流轉,與熊熊的烈火像是在互動。
隨著青蓮心炎涌動,與那熊熊烈火相貼合,凌煌燁不禁的蜷縮。
而血色的世界裡,一抹在暴走的身影,時隱時現。
不時就會響起爆破聲,並且,會伴隨著狂躁的吼聲。
「卞老,這都半個月過去了,他們怎麼依舊無一人出現?」
「想必,這考驗雖是獎賞,也不好得。」「這……」
「要是這麼好得,符帝也不會如此設置了。他們作為符帝,用界石挑選出的天選之子和天賜之子,應該都能得獎賞。」
「老夫能夠確定的一點就是,他們定會無性命之危,至於會遇到什麼樣的考驗,無從得知,更不知他們會何時結束考驗。」
其餘的九人一對望,無言的看向了外邊的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