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煌燁聽了柳泫冥的感慨,卻是趕忙從魔翎的懷裡接過宇文華傑,與凌鳳羽一同用僅存的光屬性,為宇文華傑和小牧治療。
兩人的雙臂,皆是有些嚇人,鮮血布滿了整條手臂,裡邊的骨頭全都粉碎了,另外肌肉全都壞死,韌帶和經脈全都盡斷。
凌煌燁無法想像要不是他和凌鳳羽,擁有光屬性,可生死人肉白骨,沒能煉製神丹的他們,要如何讓兩人儘可能的痊癒。
無力癱倒的卓雲辰和林珝,看到凌鳳羽和凌煌燁,在盡力的為宇文華傑和小牧醫治,皆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們體內的墟雲之力,全都耗盡一空,更甚者各個都透支到底。就算是柳泫冥,如今要不是靠著邊上的隕石,都要軟倒在地。
眸一偏,卓雲辰也是看到了凌鳳羽和魔翎,嘴角的血跡。凌鳳羽出的力,可謂是最多,一人當幾人來用,比魔翎還先被反噬。
凌鳳羽和魔翎在其中充當的輔助角色,所出的力,要比柳泫冥還要多。
凌鳳羽的功勞更是可以堪比小牧,她一人兼顧所有的人,讓她成為僅次小牧,付出最多的一人。
或許,說她跟小牧付出的差不多,都沒人有異議。每每喉頭湧上血,她就吞咽下去,一直兼顧眾人,卻無暇顧及她。
因此,小牧和宇文華傑才能夠,在這最終僅是雙臂幾近被廢而已。不然,就以小牧的實力不足的情況來說,煉製成功需得生命垂危。
而不是雙臂幾近被廢,虛念耗盡,僅相當於去了半條命,如此的簡單。
不過,宇文華傑為何會變成個血人,這讓他有些不太明白。但見凌鳳羽和凌煌燁,一起幫他醫治,讓氣息微弱的他,氣息不斷的變強。
他也是明白,宇文華傑看著十分的嚴重,卻比小牧要好些許。魔翎雖看著只是嘴角流血,但他卻看得出他所承受的苦痛僅次於凌鳳羽。
更在宇文華傑之上,宇文華傑則是在帝尊,凌煌燁,他和林珝所承受的反噬苦痛之上。可說,他和林珝,算是最輕鬆的兩人了。
林珝,比他還要輕鬆些,他得一邊煉藥,一邊不時的給帝尊輸送墟雲之力。林珝則只需要將晶石丟給凌鳳羽和魔翎,以及給帝尊輸送墟雲之力。
說起來,雷晶石的數量,相對於其他的晶石,要少很多,這就造就了,魔翎所承受的反噬在他們之上,還得與凌鳳羽一樣堅持到最後。
「咳……」「羽兒……」「鳳羽……」凌鳳羽轉而卻是喉嚨一癢,忍不住的咳出血來,但還是沒有停止透支光之心的光屬性。
魔翎一駭,想要阻止凌鳳羽,卻一邁步,整個人就倒下,不過卻是能夠費勁的伸手,探到了凌鳳羽的腰,輕輕的環住了她。
他們早就全都精疲力盡,並且不少的人都已經將自身的屬性,墟雲之力一等全都透支完了,所幸的是他們做到了,助小牧修復了弒魂劍。
凌鳳羽和凌煌燁,本就在坐在小牧和宇文華傑一旁,用光屬性幫他倆醫治。如今,看到凌鳳羽咳血,魔翎費勁的環住她。
凌煌燁也是看向了手發顫,臉色發白的凌鳳羽:「鳳羽,你停下,他倆交給我。」
「不……」說著,凌煌燁一咬手指,往小牧和宇文華傑的嘴裡滴血,做完這個動作後,幾人就見凌煌燁往一旁歪倒,迅速的暈死過去。
「咳……」凌鳳羽的嘴角,汩汩的流下血,但卻怔忪的看著凌煌燁。
怎麼都沒想到凌煌燁,居然又再使用藥神之血。先前為了煉製柳泫冥的丹藥,他就已經使用了次藥神之血。
後邊,她讓卓雲辰取來大量的珍貴的藥材給他補,成效都不大。不曾想,現在他為了讓自己少透支些光屬性,再度冒險使用藥神之血。
雙眸一紅,凌鳳羽將光之心裡,最後一絲能夠透支的光屬性,輸送給小牧和宇文華傑,讓服下了藥神之血的他倆,好了八九成。
而後,她一個歪倒,這驚得柳泫冥和卓雲辰,想要去接她。可是,他們轉而卻發現剛環住她腰的魔翎,費力的將她摟在了懷裡。
片刻後,柳泫冥,卓雲辰和林珝,就神色複雜的看著昏死的魔翎,凌鳳羽,凌煌燁,宇文華傑和小牧。
他們之間的情誼,讓他們無法不動容。他們幫忙,各自都有自己的私慾,沒四人只為彼此,如此純粹。
三人就這般看著昏死的五人,數個時辰後,即他們到這足足停留了一個月的日子,這才恢復些力氣。
過後,卓雲辰和林珝掙扎著站起,去扶柳泫冥。柳泫冥被他們扶起,則是看向了卓雲辰。
「雲辰,喚人來,將他們帶回宮殿。」「是……」卓雲辰一應下,抬起手到嘴邊吹了下,發出的聲音,讓數人即刻出現在他們的跟前。
「帝尊,卓大人,林統領……」「回宮,並將他們帶回宮殿!」「遵命,卓大人!」
數人向他們行禮,還沒說完,就被卓雲辰打斷,並給予他們命令,這讓數人趕忙應道。
隨即,他們分成兩撥,一撥取出歩輦,讓柳泫冥,卓雲辰和林珝上去。另一撥將昏死的五人,小心翼翼的抬上歩輦。
沒一會後,他們就到了各自的宮殿。卓雲辰派暗衛,將凌鳳羽一等守衛起來,並讓一些丫鬟和侍衛,給他們施與藥霧。
而席凡樺知曉柳泫冥,虛弱的回到黑冥帝宮後,則是來了趟,但最終被稍微緩過來的柳泫冥,趕了回去。
而後的一個月里,昏死的五人,接連醒來。在半個月後醒來的是宇文華傑,此後三日,凌煌燁醒來。
再過四日,魔翎醒來。兩日之後,小牧醒來。再過了一周,凌鳳羽方才醒來,成了最後一個醒的,也是他們來了此,五個月的日子。
凌鳳羽一醒來,聽到她昏睡了一個月,急忙問卓雲辰,是否找到他們要找的奇異絕境。
卓雲辰說找到一些,但皆沒進入後,就去了另外一個地方的說法,幾乎都是說,進入後再無生還。
四人聽了後,全都沉鬱的看著彼此。到了深夜,凌鳳羽看了看身邊熟睡的魔翎,眸光閃了閃,便就此離開了。
「來了,坐!」「你為何要我,與你單獨約談?」凌鳳羽看著跟前的人,不解的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