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她……」卓雲辰抬首看向了上邊的人,卻見他竟不知何時站了起來。
林珝也都看到了,她所敬愛的帝尊,為了凌鳳羽一再自發的站了起來,這讓她妒忌得攥緊了手。
兩排的人看到這,皆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們之前那麼的冷嘲熱諷凌鳳羽,竟想不到她真的有此等厲害的醫術。
俗話都說,醫者難自醫,怎麼到了她這,反倒不是這麼體現?不過,她剛都瀕死了,到底是怎麼能夠這般的迅速自愈?
要知道,他們可沒見她用什麼藥材來醫治自個,反而好像就是單純的調息,就能夠讓她在瀕死前自救。
若不是他們親眼目睹,她剛即將要瀕死的狀態,他們都要以為她是假裝的,而不是真的有此古怪的醫術。
可帝尊親自出手,卓尊閣下又使了四成的力,才將她體內的墟雲之力祛除,沒理由她裝的出來才對。
如此想著,他們也都擰眉看向了彼此。無論如何,他們都想不通,為何凌鳳羽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瀕死自救。
就此,大殿裡所有的人一時之間都古怪的看著凌鳳羽。凌鳳羽卻是在半晌後,忽的睜開了那雙猶如星光一樣璀璨的鳳眸。
眸一抬,凌鳳羽淡然的對上了上邊的人直勾勾盯著她的雙眸:「如何,可要考慮一下?」
「你的名字,你的要求?」「凌鳳羽,我想要你讓你的屬下,幫我在整個大陸找三個人!」
「就是你先前提及到的翎,宇文和燁兄?」「沒錯,翎是我的未婚夫,宇文華傑和凌煌燁,他倆是我的好友。」
「柳泫冥,本帝尊的名諱!」「這麼說,你是應許下我的要求了?」凌鳳羽一揚唇,淺笑的看著柳泫冥。
「那得看,你是否能夠將本帝尊的舊疾治癒。」柳泫冥悠然的坐下,清淺的講道。
凌鳳羽卻是一勾唇,看向了卓雲辰:「那得看看,你們這裡有什麼藥材,如此我也能夠估量多久,才能夠治癒你的舊疾。」
卓雲辰見凌鳳羽望向他,極度不悅的一撇唇。柳泫冥的眸一移,卓雲辰也是朝著柳泫冥一拱手,轉而不忿的看了眼凌鳳羽。
剛才凌鳳羽所說的話,擺明了說,要是等會他們拿不出讓她看得上眼的珍稀藥材,那麼治療的進程要是過長,可怪不得她。
「來人,給她將藥殿裡最珍貴的藥材取來!」「不,讓他們將所有的藥材,都各取一樣例,拿來給我看。」
那被卓雲辰喚進來的守衛,有些懵,不知道該聽卓雲辰還是凌鳳羽的話。當然,若要他選的話,他定是遵從卓雲辰的吩咐。
可凌鳳羽剛進門前,是被捆綁著進殿,如今不但被鬆綁了,還敢直接否決掉卓雲辰的話,這才讓他有些舉棋不定。
「就依她,速速讓人去將所有的藥材,每種送一樣例上來。」「是,卓尊閣下!」那守衛聞此,朝著柳泫冥一跪拜,便離開了。
「哼,你莫不是想要拖延時間,才跟帝尊這麼說吧?」「林珝,你又要做什麼?」
「我做什麼了,我不過是質問她,是不是想要拖延時間,才說要看我們的藥材,才能夠定下治療需要多長時間。」
「就算我要拖延時間,你又當如何?」「你……我殺了你!」林珝一抬手,雲霧一聚,手上就出現了一根血紅的鞭子,材質竟也是隕鐵。
剛卓雲辰取出的利劍,也都是用隕鐵製成。凌鳳羽看著林珝,握在手上的鞭子後,眸光不由的閃了閃。
當,利劍和鞭子相撞,林珝隨即後退了好多步,卓雲辰卻是紋絲不動,冷睨著她:「帝尊還在,你可知你在做什麼?」
林珝本還陰鬱的盯著卓雲辰,聽到這話後,顫了顫,也是趕忙一個轉身,猛地跪在了大殿上,並低下頭,將血色鞭子置於了頭的前邊。
「帝尊,林珝知罪,還望從輕發落!」柳泫冥深沉的看著跪下的林珝,林珝則是咬緊了唇,心忐忑了起來。
「作為親衛的首領,你明知不可在大殿上,沒有帝尊的默許或允許,就取出兵器殺人。知罪,那麼你應知道該當何罪!」
卓雲辰看到跪下的林珝,卻是冷聲的講道。凌鳳羽瞅了眼卓雲辰,他如今很明顯是在落井下石,但卻讓她不覺得討厭。
相反,她倒是很樂意看到他這麼對林珝。林珝對她的敵意,她可不傻,自是全然感知到了。
林珝自個將她當成了假想敵,這可就怪不得她剛才那麼激她。如今林珝的境況,可謂是她特意而為的後果。
明明她都說了,她已經有了未婚夫,林珝都還是敵對她,那麼也就別怪她,略施小計,整一整她了。
林珝的手,倏然的握緊了血色的鞭子,而後朝著柳泫冥重重的磕頭:「帝尊,屬下不敢了,還望您能夠網開一面,饒屬下一命。」
聞此,凌鳳羽斜勾著唇。呵,死罪!怪不得兩排的人,都不敢為她求情。
不過,死罪,是不太可能了。畢竟,是她激她的,且她還是個外人,但活罪她是逃不了了!
柳泫冥見凌鳳羽,漠然的看著林珝,也是看向了卓雲辰。卓雲辰自是也知道,柳泫冥不可能將林珝給殺了。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帝尊,不如您就看在她是初犯的份上,饒她一命?」
林珝聽到卓雲辰假惺惺的給她求情,那抓著血色鞭子的手,不斷的發青發白,後邊甚至是被鞭子磨得出了血,都不自知。
「林珝,既然雲辰給你求情,那麼你就自個去刑獄領罰。若是下次再如此,別怪本帝尊,誰都不給情面!」
「是,帝尊!」林珝一咬唇,終是苦澀的應了聲,而後朝著他再重重的磕了個響頭,這才站起身,往外迅速的走去。
只是,在經過凌鳳羽時,林珝陰毒的瞟了眼她,這讓凌鳳羽明白,她倆算是徹底的結下了梁子。
事實上,這本就是無妄之災。若不是林珝一直對她不依不饒,她也不會這般的給她下套,不費吹灰之力就讓她去領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