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郄說到這,劉振傑卻是深深的嘆了口氣:「所以,我怎能夠讓薛非,毫無顧慮的將人帶出去?」
「可你這麼一個人扛著,其他的人不會理解你。」「不理解又如何,要是現在就告知他們,我們這三個氣源,只能再撐半年,你覺得他們會如何?」
「這……預計他們都會恐慌,更別說宗主的到來,已經讓他們有些懷疑是不是五重關卡,沒有當年的那般威力了。」
「呵,他們就是不想承認,宗主用這般的實力,突破了五重關卡。但他們怎麼忘記了,宗主是絕音娘娘的親傳弟子。」
「的確,當初太祖和太聖設下這五重的關卡時,就有考慮到我們這已經囊括了所有的音宗之人。
當年,暗煞帝又帶人將宗門的好多文獻,以及音殺之技全都毀了,導致沒能有音殺之技遺留在外。
要是有能夠識得音殺之技的不是箜篌巽鹿,便是絕音娘娘的親傳弟子。那僅要是其一,都會是我們所想要看到的結果。」
「對,為此他們也就在五重關卡上,還設下了用音殺之技,才能夠擊碎的臘梅花和蝴蝶。」
「唉,這些年,你背負得也是夠多了。」「我的地位僅次於宗主,能不想的多一些嗎?」
「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要從昏睡的這個丫頭的手裡,奪下碧血玉簫和帝宗玉令,自個做宗主嗎?」
「無論是要為宗門的人考慮,還是要對宗門的人負責,你都做到了,就差這兩樣東西,你就可以統領音宗了。」
「古郄,說實話,我不是沒想過,如今我們宗門這樣亂的狀況,要以我來處理,會更加的容易。
但絕音娘娘既然跟老祖說,以後會有她的親傳弟子來統領我們,我又何須太過擔心絕音娘娘看中的人,會處理不好宗內的狀況?」
「呵,說到底,你還是不想操心那麼多,以及就想要知曉下,碧血玉簫是否真的如傳言中,那般的神奇,從而想要得到它。」
「哈哈,還是你了解我。我的確產生過擁有碧血玉簫的心思,但很快我就抹除掉了這樣的想法。」
「除了不想要當這麼個要處理爛攤子的音宗的宗主,歸根結底還是我沒能夠繼承絕音娘娘的絕招。」
「如此,我要碧血玉簫來幹嘛?絕音娘娘的絕招要是那麼好學,當年就不會僅有絕音娘娘一人識得如何使了。」
「說的也是,沒有絕音娘娘親傳,絕音娘娘的絕招,就連四大音姬都沒有學到一招半式,我們就更別說了。」
「這些年來,我們注重鬥氣更加多過於音殺之技,這已經是脫離了老祖,以及絕音娘娘的初衷。」
「是,當年音殺之技的文獻被大量的毀掉,太祖和太聖能夠教給我們的音殺之技有限,使得我們背靠這三個氣源,也就越發的注重修煉鬥氣。」
「可古郄,你要明白,我們這修煉的實力,並比不上我們用這樣的實力,加上音殺之技作戰強。」
「沒錯,就好像我與你的實力差不多,卻怎麼都打不過你,就因為你的音殺之技,練得比我要厲害。」
「你不說這話,我都要忘了你也是屬於外戚派的,不過你一直在我們這音宗里做第一煉藥師,使得他們都忘了以你為主。」
「行了,你就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要不是我一直不顯露實力,以及還大部分時間都待在音宗,他們哪會以盧偉為主的來反你?」
「這倒也不是,你看盧偉這次就做的很對,他折服於宗主的能力,就能夠爽快的答應尊崇宗主。」
「他也不過是被我從小看到大,並培養出來的,你這麼得意有什麼用?」「嗤,跟你說話真的是費勁。」
「那你剛還跟我講了一堆,劉太尊,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成為了劉太閒?」「說真的,你真的確定宗主,這麼就行了嗎?」
「不然,你還要讓我做什麼?」「你不覺得宗主,昏睡得太久了嗎?」「那是你不知道,她當初傷得多麼的重,就差那麼一點就死了。」
「虧得她一個丫頭片子,能夠撐到那麼久。艷若桃李的毒,可是胥光帝給絕音娘娘的神級毒丹,她能夠撐到那麼久,你能夠想像嗎?」
「嘶,說起來神級的艷若桃李這樣的毒,為何胥光帝會有?我真心的覺得,這毒真的是太可怕了。」
「誰知道呢,據說遠古時代流傳下來的神級丹藥,根本也極其的罕見,甚至有人一生都得不到。」
「所以說,從上古時代到現在都沒有見過藥神,遠古時代則是沒人知道有沒有藥神,但是偽神丹倒是有。」
「我倒是看不出這到底是偽神丹還是神丹,反正是神級的毒,就連神帝後期在裡邊,都不能例外。」
「這麼說,她昏睡了十天,也不是什麼不能理解的事了。」「本來就是,是你一直在心急,還質疑我的醫術和毒術!」
「嗤,你不過是上品藥帝,誰知道你能不能夠,徹底的清除,這神級的毒,這才讓宗主那麼久都沒醒。」
「你……你有那麼多的閒工夫來打壓我,你怎麼不花點時間,去打壓一下薛非?」
「我才懶得理他,我要在宗主醒來的第一時間,讓她認識我,以便過後我更好的將音宗交給她。」
「嗤,你還更好的將音宗交給她,說不定你連一半的音宗都交不到她的手上。」「……」
「薛非這些日一個勁的去找孟江,說不定孟江再過些時日,就被他說服了,投靠了他,那麼他所擁有的人可比你多九分之一!」
「孟江答應過我,就算他想要答應,那也得在宗主醒來之後,才會給薛非表態。」
「要是等到那時候,說不定他們已經暗中達成了協議。」
「那麼,到時候這丫頭要面對這麼大的亂攤子,你覺得她會聽你的,接管這樣亂的音宗嗎?」
「你……你到底站在哪一邊的,看不得我好是不?」「我這是提前告知你,你不管的後果!」
「哼,不管如何,我都會幫宗主……」劉振傑氣惱的轉過身,看向了床上的凌鳳羽。
半晌後,劉振傑驀地看到了凌鳳羽的眼睫毛在顫動,這讓他頓時驚喜萬分的扯住了,那盯著藥筐的古郄。
「古郄,宗……宗主,要醒來了。」「是是是,要醒……什麼,她這麼快就能醒來了?」古郄一把將藥筐丟下,看向了床上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