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見巨大的沙盤裡,有著很多的模型,山川,河流,房屋,草木,鳥獸,蟲魚……可謂是應有盡有,儼然是一個城池的地貌展現。
可是,仔細一看,發現跟地下城的布局不太一樣,這讓她疑惑的看向了凌煌燁:「燁兄,這沙盤裡展現的是上方的城池風貌嗎?」
「這……看著有點像,但卻又有著很大的不同,或者說是上邊的城池和地下城的結合體,都不為過。但這沙盤在典籍上,並沒有記錄。」
「你的意思,這沙盤是這竹樓里,無端多出的東西?」凌鳳羽有些訝異,明峭和幾位凌家長老也都驚詫的看著巨大的沙盤。
凌煌燁擰了擰眉,終究還是點了下頭,這引得飛奕天有些困惑:「那你將我們帶到這,是要做什麼?」
「其實,家族的史籍上,僅是記錄我等,在消失的海中之城開放後,讓我們來一探究竟,至於最終要取得什麼,史籍上並沒有明確的說明。」
不過,老祖卻是告訴我,我們此行最終的目的,就是要在這,找到家族一直都想要的東西。
說完,暗忖了下的凌煌燁,便望向了竹樓里,所有的擺設,卻發現這裡比在外看得還要簡陋。
僅有一個榻,數十張桌椅,以及一書架和書桌。就連個花瓶都沒有,看著著實的單調,更是樸素至極。
凌鳳羽一等看著這一幕,也都被驚到了,他們沒想到胥光帝,竟會如此的簡樸,住這般的居所。
這可比先前的大殿,差得真的是連萬倍都不止,簡直就是出乎了他們的意外。令他們對胥光帝的認知,是又上升了一個程度。
「走,我們上去看看!」凌煌燁卻是緊盯著那個邊角上的樓梯,驀地說了句,就邁開了雙腿,大步的走向了它。
對此,眾人和兩獸都沒意見,畢竟他們都想要知道上邊還有什麼,同時更是想要更多的了解胥光帝。
片刻後,他們就上了樓,但裡邊的一切,還是讓他們大吃了一驚,僅因樓上竟僅有一張床,便再也沒有任何的東西了。
居所簡樸到了這種境界的大帝,他們算是見識到了。然而,看到了凌煌燁,也都有些震驚的看著僅有一張床的二樓。
凌鳳羽也明白了他事先也不知,這裡是個什麼樣的情景。僅是這一目了然的竹樓,到底有何值得讓他來此的東西?
凌煌燁,明峭和幾位凌家長老,見到如此簡陋的竹樓里的一切,眼底的卻是閃過了一抹失望的神色。
感知到他們的失落,凌鳳羽沒有當即問出心中的困惑,任由凌煌燁幾人隨後轉悠了二樓好幾圈。
等了好一會後,他們才停下,僅因他們發現這裡好似真的沒有任何,可以隱藏的事物,方才不得不罷休。
至此,凌鳳羽卻仍是什麼都不問,反而掙扎著,從琉彩的背上起身,抬手將飛奕天背上的蒼曦撈過,放到了自己的手上。
飛奕天和琉彩看到凌鳳羽如此,有些擔心但卻沒有阻止她。凌煌燁一等也注意到了,她起身為蒼曦療傷的情形。
隨即,那幾個凌家長老定睛的看著凌鳳羽,張了張嘴,最終在凌煌燁所不贊同的怒視下,一狠心就開了口。
「鳳少主,若是可以,可否請你用光屬性,將這竹樓籠罩,讓我們看看,是否竹樓里,先祖真的什麼也沒給我們留下?」
「你們……鳳羽,你不用管他們。走,我們下去!」凌煌燁卻是盛怒的一轉身,卻發現凌鳳羽和兩獸並沒有跟上他。
「鳳羽,你為何不走,你真的不用顧及我,而答應他們,這無理的要求。」
「燁兄,他們的要求,並不算過分,且這也是你,想要我幫忙的事,我又如何能夠拒絕?」
瞧見凌鳳羽莞爾的看向自己,凌煌燁一握拳:「你如今如此的虛弱,那能夠為了我們的私心,這麼勉強你?」
「那你先前為何自知勉強,都要用血來救治我和蒼曦?」凌鳳羽微微的一笑,隨即那雙手覆蓋的蒼曦,也是外現出了白光。
「鳳羽,你……」凌煌燁沒想到凌鳳羽,與自己分的如此的明確,這一路上他倆,誰對誰有恩,不久後他們就互相還給了對方。
所以,到了現在,他們是互不相欠,就算他不需要她還,她都不給自己機會,執意將恩情還於自己。
從一開始,他從幾位長老的禁錮中帶離她,後邊她冒險替他清除一半的火毒,到後面自己設法給她渡氣,給她和蒼曦餵血。
到現在,她不顧自己剛醒來,還很虛弱,就答應了幾位長老的無理要求,就是為了照顧他,而決意傾力的幫忙。
如此算來,他們之間是無拖無欠,但他並不想這樣,他不想凌鳳羽跟自己,計較得那麼清楚,這好像將他當做了外人。
畢竟,面對於魔翎,她就從來不這樣。兩人的關係,讓他羨慕,他們都樂意為彼此付出,從不計較彼此,到底誰為誰給予了的多了還是少了。
好在凌鳳羽對待宇文華傑,也像對自己一般,不願相欠於我們,可這卻是讓自己很無奈。
明明自己不想要她回報自己,就想著以此,以後他們的情誼可以更加的深厚。
可她卻極快就還給了自己,這讓他明白自己跟她,再怎麼樣都還僅算是個外人。
那幾位凌家長老見凌煌燁,神色莫名的緊盯著凌鳳羽,也是垂下了眸,沒敢再說話。
說實話,他們不是不了解他的心思,而是他們得先顧及家族的利益,所以他們也僅能對不住他。
凌鳳羽卻是加大了對蒼曦輸送的光屬性,連帶著照耀了整個二樓,更是順著樓梯,一寸寸的填充到底下的一切。
而當整棟竹樓被光屬性外現的白光籠罩後,底下突兀的傳來了細微的聲音,這讓他們一怔,便全都往底下跑。
幽幽幽,轉瞬後,他們就震驚的看著沙盤上,忽的散發出奇異的光芒,並緩緩的升空。
最終在沙盤的半空上,形成了一個千變萬化的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