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九十九章昏昏欲睡

  石斑羯蠍王見到它們,完全沒有點主見和主意的看著袁澈,瞭然的瞥了眼它們,也是跟袁澈一樣看向了眼前那如同夜的黑暗。

  見石斑羯蠍王笑著看向它們,它們窒了窒,最終還是看向了袁澈:「大人,還請原諒我們幫不上忙,並期待著您帶我們前進……」

  聽了它們這麼直白的抱歉,石斑羯蠍王的雙眼裡也沒了笑意,袁澈則是陰沉著臉,冷冷的掃了它們一眼。

  「既然如此,那你們最好跟緊本王,一旦神藥聯繫你們,你們得第一時間告知本王!」

  兩王一怔,隨即忙應道:「行,我們一定會留意,神藥是否會聯繫,然後第一時間通知您。」

  石斑羯蠍王聞此,深深的看了眼它們。袁澈也是深沉的看著它們,兩王被他們這麼看著,皆是不由的低下了頭。

  「走,你們最好維持在本王的一尺之內,不然……」「好,我們必定會好好的跟緊您!」

  石斑羯蠍王則是一躍,躍到了袁澈的肩頭。當然並不是毫無縫隙的落在他的肩頭,而是有些許的騰空,可沒敢跟在凌鳳羽的肩頭那般,實打實的趴在他的肩頭。

  袁澈對此,沒說什麼。雖說他還沒有跟石斑羯蠍王締結主僕契約,但他明白羽兒先前就已經有意讓它成為他的契約獸。

  何況在不久前,他觀察了石斑羯蠍王的行為舉止,也是認同了它。為此,他自是不會拂了羽兒的意,便強忍著不適,讓石斑羯蠍王騰空的在他的肩頭。

  石斑羯蠍王見袁澈沒有再冰冷的看著肩頭的它,卻是歡心的歡喜。原先,它落在凌鳳羽和他的肩頭,都被他凜然的盯著,嚇得它完全不敢動。

  而且,它也是知曉,後邊再也不能趴在凌鳳羽的肩頭,與她有親密的接觸,不然定還會跟先前一樣被他的目光凌遲。

  霧樟王則是伸出了兩條根須,一條伸向石斑羯蠍王,一條根須伸向了碣澤鱷魚王。

  石斑羯蠍王的蠍尾一甩,霧樟王的根須就纏繞在它的尾中部,碣澤鱷魚王也是揚起尾巴,讓霧樟王的根須纏繞上去。

  袁澈看到這,並沒有說什麼,但卻一伸手。霧樟王一愣,也是迅速的再伸出一條根須,纏到袁澈的手上,但與石斑羯蠍王一樣,也不敢接觸到他的肌膚。

  石斑羯蠍王見此,不由的看了眼霧樟王。不得不承認霧樟王就是比碣澤鱷魚王,夭峫水蛇要有頭腦,以及聰慧。

  袁澈滿意的看了眼沒有接觸到自己的根須手環,倏地就消失在原地。霧樟王立即被拉離,以及那被霧樟王牽著的石斑羯蠍王和碣澤鱷魚王也都是被動的消失。

  三王這才明白,原來袁澈讓霧樟王,將他也纏上,是為了將它們帶離,不用他後邊留意它們的狀況,僅要它們跟緊就好。

  並且,這樣他到哪,它們也會跟到哪,不用費太大的力氣跟他。僅因他的實力比它們都要強,要是它們使勁的追,說不定還會走丟。

  於是,他們就這麼隱入了裡邊更加幽深的黑暗裡。看不到的前方,就像是無數的無知,在等著他們,更是將他們侵吞。

  同一時刻,那比他們先一步進來的黑衣人,則背靠背,緩緩的往前走:「這裡到底是什麼鬼地方,怎麼會什麼都看不到?」

  「要是神藥那麼好拿,你覺得這還會是神藥嗎?」「呵呵,大人,小的不過是面對無知的黑暗,發一發牢騷而已。」

  「哼,你有時間發牢騷,還不如想,等會我們要怎麼尋到這的神藥!」「大人,你這就是為難小的了。」

  「要知道若是神藥沒有任何的動靜的話,我就算能夠探知空間裡微動的軌跡,也沒法探測它在哪。」

  「呵,那你最好擊中精力留意它的動靜,不然要是就此漏掉發現它的機會,那必定會是你的過失!

  另外,你給本聖注意一下,凌鳳羽……凌七和袁澈,他們的所在,我們勢必不能讓他們先取到神藥。」

  「大人,不是小的不想探測他們的所在,而是這裡實在是詭異的很,也更別說能夠在此發現神藥的所在。」

  「什麼,那等下我們該如何找神藥?」「除非神藥搞出很大的動靜,或者他們攪動這裡,否則小的是沒法透過這詭異的黑暗,找到他們的所在。」

  「……」至此,他便發現她沒回復他。為此,其餘的人也都凝重的看著眼前的黑,而無聲的繼續謹慎的往前移去。

  與此同時,兩隊人所想要尋找的凌鳳羽,正在這無盡的黑暗中行走,就在他們的前邊極遠的位置,朝前信步的走著。

  打從一進入這裡,她就像個睜眼瞎,一直沒法看得到前邊是何,便僅能這麼一個勁的朝前走。

  本來凌鳳羽就信奉,既來之,則安之。況且不了解後邊的情況的她,自是更加無憂的朝前走,僅需以神藥為終點。

  不過,她走了那麼久,這周邊除了無盡的黑,便沒其他的景物。這裡就像是無月亮的深夜,沒有一點的光亮,滿眼都是黑暗。

  而且就這麼睜著眼,一直往前走,還真的是累。這種疲勞的感覺,是越往前走,就越覺得強烈,使得她很想就此閉上眼,閉目養神的朝前走。

  可凌鳳羽卻明白,不管這是正常的現象,還是詭異之舉,她都不能輕易的閉上眼,就那麼順從了這樣的感覺。

  畢竟,這裡一切都是無知的,還比在胥華絕境裡,眾人簇擁所遇的那黑暗,要更加的要黑,在這像是連心都沒了方向。

  先前,石斑羯蠍王還會派它的子民,讓他們一路朝著它們的老巢指引。如今,他們沒有任何的指引,就這麼在這無盡的黑里行走。

  完全不知道這黑暗裡,是否有著他們還沒有注意到的危機,為此她自然是沒法鬆懈,就這麼緊繃著神經,一路朝前走。

  可是,凌鳳羽真的感覺到越往裡走,這眼就越來越不舒服,感覺再這麼接受黑暗下去,便可能會從此失去了光明。

  並且整個人都昏昏欲睡,眼皮像是有千斤重,不斷的往下耷拉,這讓她本來信步前行的步子,也是減緩了速度,不復先前的悠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