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光消逝,整個樹林唯剩林間傾斜下來的月光,以及百來多個營帳最前邊的火光,以及火花飛濺不時發出的噼啪聲。
呼,忽起一陣輕微的風聲,小到幾乎不可聞。可緊接著,同樣吹拂出了另一陣微風。
而由於夜深露重,樹林裡的花草,全都凝聚出一點點的小水珠。
但兩陣微風略過後,花草葉片上的水珠,便相繼落下或消失無影。
叮咚叮咚,樹林的中部竟有一座五丈多高的山峰,山峰底下是個水潭。
山峰之上更是有著不少的小泉眼,泉水正滴滴的落入下邊的水潭。水潭不過一丈多深,但卻清澈見底。
嘩啦,一陣風過後,水潭就激起了差不多一尺高的水浪。
呼,另一陣風過,隨後緩緩的現出一個人影。望著水潭裡落下的水浪,以及波光粼粼的情形,那人遲疑著不知要不要再進一步。
月光和水光,映襯著他臉上的面具,泛出了冷幽的銀光。
直至水面逐漸的恢復平靜,將炸開的水浪撫平,水潭這才再度清澈見底。
那人方才瞧得清,底下的景象。僅見一襲火紅色的衣裙,以及長長的墨發,在水中飄搖,這讓他的眼底生出了憂色。
隨即一抬手,彩光朝上一射,一道透明的結界就生成,籠罩了此處方圓百米的地域。
更是就此將之隱沒,使得在外沒法再看到這山峰,以及水潭。
咕嚕咕嚕,那人的手剛放下,就見水潭仿若煮沸的水般,竟是冒騰著熱氣,以及還冒出了泡。
看著那水泡破了又生出,形同他的心在七上八下,不斷地起伏不定。
「呃……」隨之一道壓低了的痛吟,入了他的耳,這讓他眼底的遲疑和掙扎,瞬間都沒了。
整個人躍入了那一整譚,沸騰的泉水裡。並且游向那火紅的人兒,將她一把擁入懷裡,不顧她那極為滾燙的體溫。
「羽兒,你這是怎麼了?」「妖……妖孽,你……怎麼……來了?」凌鳳羽感受到熟悉的懷抱後,努力的睜了睜眼,看向抱著她的袁澈。
「靈璧之玉,難道不是可以吞服的嗎?你將它吞服了,為何竟會變成這樣?」
見到凌鳳羽微眯著鳳眸,眼底里掩蓋著無盡的痛苦,這讓袁澈忍不住的詢問出聲。
而且,手忙腳亂的查探她體內的情況,最終驚愕的看向她:「怎麼會,你的體內為何像個熔爐般?」
「沒……沒事,我……熬過去……便好。」「羽兒,到底這靈璧之玉有何用處,讓你不畏風險,將它吞服了?」
「呃,啊……」凌鳳羽還未來得及回答,就被體內那無盡的痛苦,折磨地喊出了聲。
袁澈見此,慌忙抱緊了她,眼底了滿滿的憐惜之色。
縱然他不知她吞服了靈璧之玉,是為了何,但卻懂得她定不會做無用功。
看到了袁澈眼底的心疼,凌鳳羽卻是咬緊了唇,遏制自己再度發出痛吟,不讓袁澈為此擔心。
轟,隨之她的全身卻是忽的爆發出一股強勁的氣流,將抱緊她的袁澈,彈飛向半空。
嘭嘭嘭,袁澈被彈飛出水潭,看到水潭的表面炸出道道幾丈高的水浪,驚得不顧自己嘴角溢出的血絲,以及胸口的悶疼。
將身一扭轉,就再度躍入那如若烈火般的水潭裡,游向那蜷縮起來,死死的咬爛了唇,都再也不出聲的凌鳳羽。
見此,袁澈頂著她散發的強勁氣流,一寸寸的靠近她,最終張開雙手牢牢地將她抱住。
「妖……妖孽,你……快……走,別管……我了!」凌鳳羽閉上的眼,忽的睜開,袁澈看著她那赤紅的眼,疼惜的吻上了她那咬的血肉模糊的唇。
「不……你……會……傷……到的!」凌鳳羽卻是掙扎,想要推開他,以及躲避他的唇,艱難的說道。
「無妨,要痛一起痛!」袁澈則是用一手摟緊凌鳳羽的腰,另一手放到了凌鳳羽的後腦勺,讓她無法再躲避他。
轟轟轟,凌鳳羽流著淚,看著袁澈禁錮住她,以及承受著她體內爆發出來的氣流。
袁澈鬆開凌鳳羽,卻是輕輕的印上她因極致的痛而變得赤紅,更是由於他而落淚的雙眼。
「沒事,我們齊心定能消除你體內的危機。至於這點小傷,無礙。」「說得……輕鬆,這……不是……小傷!你不該……跟來,我……」
袁澈再度對凌鳳羽以吻封緘,唇齒相依間,他輕聲的說道:「你不後悔服下靈璧之玉,卻後悔我跟來,這是何意?」
凌鳳羽的眸光一閃,終是沒有回應。袁澈瞧見凌鳳羽不說話,目光一沉。
嘶,凌鳳羽感覺到唇被咬,望向了灼灼的看著她的袁澈,終是抵不過他的凝視,而撇過了眸。
看到凌鳳羽躲避自己的視線,袁澈的眸色變深。凌鳳羽的眉頭一皺,感覺到舌尖被咬,眸子一垂,糾結著不知該不該說。
不過,到此她卻是極力的克制住,不再散發出強勁的氣流,傷害抱緊她的袁澈。
然而,這就讓她所受的罪更加的多了。袁澈感知到她止不住的顫抖,眸光一顫,發了狠的啃噬著凌鳳羽,想讓她鬆懈。
「羽兒,你在做什麼?你根本沒法承受住那麼多的能量,讓它們釋放出來,這對你更加的好。」
袁澈本是怕凌鳳羽,承受不住那麼多的能量,這才死命的靠近她,想幫助她吸收,外加抵消掉她體內狂暴的能量。
誰曾想她不僅不想告訴他,為何要吞服靈璧之玉,還隱忍著那體內狂暴的能量,這讓他的初衷根本沒法實現。
原本要對她逼供的心思,到此全都消散,從而化作了心慌。比起知曉凌鳳羽為何要吞服靈璧之玉,他想要幫她的想法更加強烈。
凌鳳羽卻緊緊的抱著袁澈,沒有聽他的話,解除克制住體內那蠢蠢欲動,要爆發出體內的狂暴能量。
反而咬緊了牙關,換做她對他以吻封緘,堵住了他要開的口。可那摟著袁澈的腰的雙手,卻是將他勒得很緊,讓他明白她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