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潔看到那人接觸到凌鳳羽腰封的帶子,瞬間狂喜。那人也是狂笑,甚至不禁的開始了飄飄然。
嘶啦,誰知剛拉著的帶子,還沒來得及拉動,就已經應聲而斷,隨後自己的手,更是倏地被什麼縛住。
緊接著,他發現那手腕被無形的越纏越緊,等到他感覺到劇痛,扯著想要收回來時,卻是忍不住的痛吼了聲:「啊……」
啪,姬潔驀地聽到那人大吼,趕忙從欣喜中回過神,望向那人。
後邊,看到他的腳邊,有一淌著血的手和一截衣帶子。這讓她震驚的看向,不知何時已瞬離了那人,轉眼就遁入黑暗的凌鳳羽。
看到那人一手握著另一不知如何被切斷的手,姬潔發怔的問道。
「怎……怎麼回事,她不是被你弄暈了嗎?你不是說,她今夜都醒不來嗎?」
滴滴滴,那人痛吼完,聽了姬潔的問話,則是陰鬱的看向被完全切掉,僅剩手臂的切口,不斷地往下滴血。
「看……看來,我們小覷了她。我怎麼能忘了她,是被你們稱作為神醫的呢?換言之,原先給她下的幻魂散,大致是沒用。」
「怎麼會,你剛還信誓旦旦的說,她能昏睡上一夜的。」「那你也沒有提醒我,她是神醫,可能毒對她沒用!」
厲聲的說完,那人就咬牙,伸另一手,取出藥瓶,一指彈開瓶塞,就往自己的嘴裡倒了一枚丹藥,卻不曾想還無法止血。
至此,他肉疼的看了眼藥瓶,隨即也是將整瓶丹藥往口中倒,這才堪堪的止住了血。嘶,而後扯破那手臂的衣袖。
「啊……」後面,咬緊牙關將衣袖綁在那切口上,並氣喘吁吁的將那斷手收走。
這才又取出一瓶丹藥,往自己里倒,那蒼白的臉,才有了絲血色。
等到做好這一切,他卻是赤紅著眼,看向了前邊沒被燈火照到的黑暗角落。
姬潔見他處理好傷心,方才繼續開口:「那她有傳送陣符,我們該怎麼找她?」
那人一聽,卻是笑:「呵,傳送陣符,就算她有,也比不過我移動的快!另外,她根本沒有實力,如何能夠使用傳送陣符!」
姬潔一愣,瞪大了眼:「我們先前都不明白,她為何沒實力也能瞬移,可她說她使用了傳送陣符,我們才都恍然大悟。」
「當然,也有少許高級和頂級的傳送陣符,是的確不用鬥氣觸發,可用意念觸發,但這種傳送陣符極少,我就不信她能有。」
那人聽了姬潔的話後,環顧了下四周,說出讓姬潔驚訝的話。
「那有沒有可能她真的有這樣的傳送陣符?」「那不可能,除非她是神界的人或者得到了遠古的遺蹟里的傳承。」
「說起來她的確是來路不明,本公主也不知道她是哪的。
可要是她不是用了傳送陣符,那又如何解釋,她能瞬間消失在我們的跟前?」
那人仔細的看了眼,以及感應著周邊的動靜,見沒發現,他便應了姬潔。
「要是高級的傳送陣符,我還是能夠感應到。可要是頂級傳送陣符,那我是沒法感知得到。
不過,我倒不信她真的有頂級傳送陣符,還如此捨得。」說著,再度掃視著四周,將整個密室都收入眼底。
而姬潔卻是大駭,趕緊靠近那人,慌張的揪著他的後衣:「連你都感應不到她,我覺得我還是得跟緊你。」
殊不知,就是她這個突兀的動作,使得差點靠近她的一無形氣流,就此頓住。
那人立即將姬潔扯過,揮手對著那一處扇出了一掌。頃刻間,一大片銀色的鬥氣,就一路轟向那附近。
「怎……怎麼了,發生了什麼?」姬潔見他,猝然的攻擊,不禁緊張的抓了抓他的衣袖,磕磕絆絆的問道。
那人卻是不語,定定的盯著鬥氣消散,卻未見顯露出人影的情形。不過當他看到遠處的地上,遺漏的一滴血紅,竟斜勾了下唇。
「凌七,你最好乖乖的出來,不然就算你真有頂級傳送陣符,你都難以活命!」「不,她現在還不能死……」
姬潔下意識的反對,卻讓那人氣急敗壞的罵她:「蠢,我這是恐嚇她出來,這下全被你攪和了。嗤,胸大無腦,怕說的就是你!」
姬潔氣極了,但張了張嘴,終是將從喉頭即將湧上到嘴邊的斥罵吞下,轉而囁嚅的問道:「那現在要如何,要怎麼將她逼出來?」
「那自是讓她無處藏身,反正她定然沒法出這密室。你這密室沒白建,用的材料也是極好的,紋理細密到讓人在此插翅也難飛。」
「那是,本公主可是請了最厲害的工匠來鍛造的密室,也就本公主和父皇,能夠差使他鍛造如此厲害的密室。」
「喝,過來!」姬潔嘚瑟的說著,竟是得意的放開了,抓著那人衣袖的雙手。
「啊……」然而,那人將姬潔拉過來時,她卻是突的尖叫,踉蹌的被那人拉得跌倒在地。
那人定睛一看,見到姬潔的後背,從後頸開始,到腰間,出現了一道極長的蛇形傷口,由此痛得姬潔站不穩,頻頻的冒汗。
「快,找出她,狠狠地折磨她!」姬潔像是要咬碎了銀牙,無比憎恨的喊道。那人見此,望著斷掉的手,輕輕的一頷首。
僅剩的手一轉,瞬息就為姬潔施加了一層結界。隨後,整個人升至半空,單手蓄勢。
簌簌簌,黑袍翻飛,像是個鼓動而起的黑色大鳥,期間還縈繞著銀色的鬥氣,外加藍色的水光。
「水填四方,起!」銀色的鬥氣和藍色的水光,霎時間混合,隨後仿若變成了虛幻的水銀,一點點的將密室填滿。
隱匿的凌鳳羽,登時感覺到呼吸困難。
其實,那時本就沒力的她,真的昏睡過去了。
不過是被姬潔那一砸,方才感受到疼痛醒來。但剛想殺了姬潔,卻不曾想被那人發覺。
因此受了不輕的傷的她,又沒恢復實力,自是沒法抵禦這一擊。
僅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顯露出來,那人陰笑的單手襲來。
咔吧,而就在那人離自己還有十米遠時,一突現的透明冰盒即碎。
接著,一株散發螢光的草,便被她抓在手心,另一手一伸,一把扯過一葉片收起。
凌鳳羽就當即將那草塞入嘴裡,連嚼都沒嚼,直接一口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