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前邊的兩道黑影皆是聽到了一陣突兀的響聲,而後便看到一物,從一個破開的漩渦里,掉落在地。
嗖,隨即兩個黑影一前一後的閃現到那一物的跟前,後邊的一人,看到地上那血紅的紫色衣裙,眸光不自然的閃了閃。
前邊的那人,卻冷漠的看著,狼狽不堪,滿身是血污,背對著他倒下的女子,倏地伸出了手。
「哈哈,少壇主,可見到一男一女,外加兩獸出來了?」然而,緊接著響起的聲音,讓那手在後邊之人緊張的目光中頓住。
隨即後邊的人也是明白前邊的人,停下的原因,而後從空間戒指,掏出一黑色令牌。前邊的那人,看了眼顫動的黑色令牌。
轉而望向地上那氣息奄奄的女子,冷冷的回道:「僅有一女,你到底要如何?從我們到這,你就一直隔三差五的問,有沒有人從這齣來。現在倒好,才告訴本少有那麼多個!」
「什麼,就一女的,也還真的讓她出來了?」「廢話少說,你要如何?」「嘿嘿,雖然預料有誤,但不妨礙少壇主動手。少壇主,您請,一個就一個,還請您幫吾將她碎屍萬段。」
後邊的人聽到這,那拿著黑色令牌的手,不由的一抖,那黑色令牌立即掉落在地。惹得前邊那人古怪的看了她一眼,隨即看向黑色令牌。
「嘶,怎麼回事,吾剛聽到令牌發出極其刺耳的聲響,莫不是你們的令牌或者吾的令牌該換了?」
「沒你的事,想要本少幫你殺了她,你總該告訴本少,等會我們怎麼回去?」「哦哦,對,吾怎麼把這事忘了。」
話落,兩人就看到前邊出現了一個一人高的漩渦。這讓前邊的那人,不禁深沉的瞧了眼那突現的漩渦。
「行咧,你們等下就從這漩渦回來。壇主真是英明,讓吾作為這兩處地方的交換媒介,能讓你們自由來往兩界。不過,就是吾不能輕易的出這幽海之深,有些枯燥無味。」
「這漩渦可以維持多久,你可以隨時撤銷?」「少壇主,你放心,這是壇主弄來的雙向傳送陣圖,吾僅負責開啟,不能進入其中,也不能控制它何時關閉,僅因它可自主關閉。」
「這是傅雲敬的手筆,還是壇主?」「具體不知,但好像是傅雲敬盜了空城頂尖的陣圖,壇主助他,在此施展的。說實話,這雙向陣圖,也是近幾十年才用上的。」
「哦?那它的時效是多少,本少不想那麼快回去,是否它等下就關閉了?」「呵呵,少壇主,可以不用擔心,這可維持一個時辰。」
「行,本少知道了,通訊可截止了。」說完,望了眼後邊的那人,那人立即手忙腳亂的將黑色令牌拾起,就要關閉通訊。
「等等,少壇主,你不如讓吾聽一聽,她的慘叫聲,再斷了跟吾的通訊?要知道,可從來沒有人可以攪動幽海之深,吾特想親手殺了他們,奈何不成,那僅能讓您代勞……」
見到後邊的人沒有及時截掉通訊,以及裡邊傳來的訕笑與討好的話語,那人深深的看了眼她,轉而看了看腳邊的那抹紫衣。
「既然如此,那本少成全你!」說著,他一抬手,睨著那後邊的人,緊抓著黑色令牌,神情恍惚的模樣,逐漸的縈繞上了黑霧。
「哈哈,好,還請少壇主,將她碎屍萬段,不然難消吾的心頭之恨!」聞言,那人縈繞著黑霧的手,便緩緩的靠近那底下的人兒。
後邊的人見了,將黑色令牌抓得更近,忐忑的用餘光,去看他的手,一寸寸的接近地上的人兒,心一瞬間怦怦怦的跳個不停。
「嘿嘿,就不信這回,你個臭丫頭還不死?」黑色令牌則再度傳出聲音,讓握緊它的人,感覺自己的心跳聲猶如擂鼓般響。
那人聽了,手越加的靠近底下的人兒,然而就在他的手,距離那人兒僅剩一厘時,那人兒發出了一聲極低的低吟,頓時讓他的手一滯,隨後一反手。
啪,那握著令牌的人,瞬間被無形的打了個耳光,而後跌坐在地。叭,黑色令牌則又脫手,掉入了地面。
「誒,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莫不是她反抗了,少壇……」嘣,黑霧一過,黑色的令牌立即碎成好幾塊,惹得跌坐之人怔怔的看著它,囁嚅著唇,低喃:「就知道會這樣……」
那人冷睨了眼,未聽清說了什麼的她,就將地上那背對著他的人兒,輕輕的翻轉過來抱起,而後將遮住她那容貌的亂發,緩緩的理順。
後邊,在看到她那張熟悉的絕美容顏,以及巴掌大的臉上,無一絲血色,他冷厲的開口:「嵐煙,你早就知道攪動幽海之深的是她和魔翎,對不對?」
寒嵐煙窒了窒,閉上了雙眼:「少主,壇主隱瞞了你,屬下不敢說,可屬下屢次三番勸過你,你卻不聽。如今,你不殺她,回去壇主僅會懲罰你,所以我一直不說話!」
其實,我也有私心,我希望她死。就算知道她死在你手上,你後續可能會殺了我,我也無悔……沒想到,造化弄人,你終是沒有殺她,那回去後,你該如何?
「滾,立即滾回去!本少不想再看到你,滾!」「少主,我都是為了你!你不殺她,壇主不會放過你的!」「滾!」看到寒嵐煙哭喊著望向他,白竹歡一揮手,將她揮入漩渦里。
寒嵐煙看著自己被漩渦吞沒,臨走前望著抱著凌鳳羽的白竹歡,終是落下了淚,而後徹底消失在白竹歡的眼前。
「翎……」又一聲低吟在耳邊響起,抱著凌鳳羽的白竹歡,苦笑的一抬手,將一枚帝級極品的丹藥,塞入她的口中。
「鳳羽,我差點就錯殺了你。感謝你給我的血玉之淚,我欠了你一命,如今你遇到的是我,是否上天也覺得我該與你理清這筆帳?
可為何要如此之快,我本未打算那麼早離開,我還想在這,找一個東西。但你的存在,註定讓我無法再留,不然他再派人來,你僅會死去。」
說完,白竹歡深深的看了眼昏迷的凌鳳羽,也不管她聽沒聽到,抱起她一躍,最終放到一個空曠,有車轍的地方,隨即轉身離去。
沒一會後,他就回到原地,轉而閃身進了那漩渦,遠遠的望著她,隨著漩渦的消失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