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一雙燦若星眸的水眸,猛地睜開,一旁一雙幽深的寒眸,也是倏地睜開。凌鳳羽微微的一動,魔翎卻是驀地將她摟緊。
此舉,讓凌鳳羽不由的揚眉,不知道魔翎這是怎麼了,好似怕她從他的懷裡沒了一樣。
看到凌鳳羽那疑惑的模樣,魔翎卻是輕啟唇,低聲的詢問:「羽兒,不如我們先成婚?」
聞言,凌鳳羽一驚後,卻是不明所以的看著魔翎:「翎,到底怎麼了,難道你被人打傻了不成?」
「你雖記得我們被打暈,但你卻不知道後邊發生了什麼。」「怎麼了,發生了什麼?」凌鳳羽困惑的感受了下,發現自己和魔翎都沒有受傷,頓時迷惑極了。
魔翎見凌鳳羽對今日所發生的事情,是一點都沒有知覺,也是嘆息了聲:「你差一點,就跟凌煌燁拜堂成親了。」
「什麼,你確定你沒說錯,還是我還沒聽錯?」凌鳳羽猛地瞪大了眼,很是不可置信的問了句。
魔翎卻是嘆了口氣,將下巴抵在凌鳳羽的額頭:「你沒有聽錯,我也沒有說錯,要不是青靈發現,替換了你,怕是我就要失去你了。」
「怎麼回事,青靈替代了我,那就是說,現在跟凌煌燁拜了堂,成了親的是她了?」「對,青靈是半路就發現喜轎來了,誰知後邊竟發現裡邊是你。
後來,她趕忙支開喜轎旁的人,將你從喜轎弄下來。未料到,那些人也快要到了,使得她情急之下,唯有將你身上的喜服換上,代你上了喜轎。
本想著到了喜堂前,就掀開喜帕,順勢攪和婚事。誰曾想,尹家主為了讓婚宴順利進行,竟將青靈控制著與凌煌燁拜了堂,成了親。
並且,後面出現一個無名散修,沒有露面,但卻交代了我們為何被打暈,你又為何被他設置代替尹婉容。」
凌鳳羽靜靜的聽著,聽到這,卻不禁的問了句:「為何,難道我們跟他有仇,所以他要這麼整我?」
「不,說是他喜歡尹婉容,但尹家主先前看不起他,現在還將尹婉容嫁給凌煌燁。
那他如今已經到了神帝初期的實力,自是回來報復,還想給凌家主一個人情,所以設計讓你替代尹婉容。」
魔翎說完,凌鳳羽卻是陷入了沉思,半晌後方才問道:「你是說,要不是青靈發現不對,半路將我換下,如今跟凌煌燁成親的就是我?」
「嗯,的確如此,故而我在想,我們是不是應該先成婚,後續再找你的父母。即使,我們先前已經說過了,要等找到你父母后,再成婚,但我怕今日的事會再出現。」
「沒事,就算我今日真的跟凌煌燁成婚,世俗也框不住我,我愛的是你,大不了讓燁兄休了我,我後邊再嫁於你。
如今我們需要的是解決問題,而不是著急著成婚,那對我們並無益。反正那不過是個儀式,我們早在一起了不是嗎?」
說著,凌鳳羽給魔翎淺淺的一吻,魔翎卻就此覺得焦躁的心情,瞬間變得平靜,眼瞼也逐漸的開始耷拉。
其實,這幾晚他都沒睡好,今日又一直擔驚受怕,外加強行從打暈中醒來,後邊又一瞬不瞬的看著昏睡的羽兒,沒敢眨眼,也是累極了。
見此,凌鳳羽抱住了魔翎的腰身,在他耳邊輕語:「沒事了,你先睡會,我就在這,哪裡都不去。」
「好……」魔翎一頷首,將下巴磕在凌鳳羽的額頭上,將她抱得更緊,便轉瞬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看到魔翎如此快速的睡下,凌鳳羽心疼的撫著他的臉,隨後眸光一變,冷戾得嚇人,更是掃視了房間一遭。
說實話,這已經是第三次,差點跟魔翎生出間隙了。並且,屢次都是由於凌煌燁,這要是巧合,那也實在是太巧了。
要說是凌煌燁做的,她絕對不相信。凌煌燁的為人,她還是有一定的了解,他定然做不出這種惹魔翎誤會的事情。
可三次,她都與凌煌燁要有聯繫,這到底又是怎麼回事?這次要不是青靈攪局,她就真的稀里糊塗的嫁給了凌煌燁。
剛也怪不得翎會如此緊張,並且還將早已跟她說好,要在找到她父母后,再跟她在雙方父母的眼前,成婚生子的事,提前擺上台來說。
想必,在她昏睡的過程中,發生的事情,的確是嚇到翎了。可她一點知覺都沒有,這樣的情況很可怕。
那個無名散修,又是個怎麼樣的角色,根據翎所說的,他導演這一場鬧劇,看似極其的合情合理。
然而,唯一讓她覺得可疑的是,他為何要如此麻煩的導演這一場鬧劇,若是喜歡尹婉容,他們將尹婉容藏進衣櫃裡,他後續可以直接帶走她。
或者,在尹婉容還在裝扮時,就可以將她擄走,那他們就不用費工夫將她藏起來,好讓這場婚宴舉行不成。
如此一來,他的行為就讓她覺得是多此一舉。等等,假若他要對付的不是尹婉容,真正的目標也不是尹婉容,而是自己,好似更加說得通。
按照翎所說,通過這無名散修的安排,她原本是要嫁給凌煌燁的,就為了給凌家主一個人情,但他沒想到會給青靈破壞了。
那就是說,將目標轉換成她,他的本意就是想要她嫁給凌煌燁,為的是送凌家主一個人情。而尹婉容,他根本就沒有管過,也就是說,他意不在她,不然他怎麼可能不帶走她。
可他為何要給凌家主送人情,難道就是根據先前凌家主曾當眾宣布,她和尹婉容要一同嫁給凌煌燁,她當時又莫名的搶婚?
抑或者說,這一切都是凌家主授意而為?最近,她也看得出凌家主對她的過度關注,好似她身上有什麼東西,是他所需要的。
要是他因為這事,自導自演了這麼一出,既能讓她嫁於凌煌燁,得到羽家的擁護,又能順理成章的找她,得到他所想要的東西,還能讓尹家無話可說。
這麼一想,也有些可能。可是,當時她並沒有任何的知覺,致使就算她如今心有存疑,都無法知曉哪個可能性更高?並且推敲出這件事的真相,到底應該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