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麼回事,居然探不到他們在院落里的任何動靜?」而讓陶雪嬌回房,卻獨自去到了自己書房的凌志熙,剛一坐下,就免不了的疑惑。
隨後,將一眼一閉,靜靜的感受著,轉瞬就睜開眼,臉色突的變得肅穆:「什麼,他們竟能布置出讓我都無法感知到裡邊有何動靜的結界?」
「等等,好似那並不是結界……嚇,怎麼會?這居然是陣法,他們如何能夠懂得施展,上古那七日之內能屏蔽一切探測的陣法?」
說完,凌志熙不由自主的站起,在書房裡踱起了步。好一會後,他突的朝著外邊喊了聲:「來人,讓常慶來書房一趟!」
「是,家主!」話落,門外一道影子立即閃過。噔噔噔,半晌後,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凌志熙即刻一揮手,將門打開:「進來,再說!」
常慶登時走進了書房,門也緊接著關上。進去後,常慶剛想要朝著凌志熙行禮,凌志熙卻是一擺手,低聲的開口:「你帶他們進去時,他們可有何異常?」
「沒有,不過後邊沒多久,屬下卻完全聽不到裡邊的動靜,也感覺不出裡邊發生了什麼。」常慶搖了搖頭,趕忙的應道。
凌志熙聽到這話,卻是開始了兀自沉思:奇怪,他們被煌燁請來,沒有理由會什麼都不做,就安心的住下。
先前聽鳳羽說,他們來找煌燁,不過是想讓他跟他們出去,找一樣東西。莫非他們說的是真的,而不是來幫煌燁脫困,不聽從他的娶親安排?
不對,煌燁怎麼可能會對他的逼迫坐視不管?所以,他們應該在他們布置的陣法裡,議論著他沒法知曉的事情。
僅是如今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做什麼,又不好進去看。常慶本是他安排到他們的院落,留意他們的動靜。
誰知,現在就連他自己都沒有辦法探測到裡邊的情況,那他的實力不如他,如何能夠將他們的動靜探查到。
明悟了這事,他也是微微的嘆了口氣,到此也是深知他們作為四大隱世家族的家主,少主,定然有過人之處。
不過,他倒是沒想到白家那剛換沒多久的白夕雪,以及那認回沒多久的羽家少主,會出現在他的跟前。
據煌燁說,他們都是他的朋友,可什麼時候他有了這麼一群朋友了?來頭還都那麼大,他還真的沒想過。
說到底,他們凌氏一族在經歷了那一次的背叛後,就在這建立了凌鄴帝城。其他的家族勢力,不過是依附他們而在這傳承的其他隱世家族。
即使,隱幕王城囊括了絕大部分的隱世家族,但他們的凌鄴帝城,囊括的隱世家族也不少,可說是唯一可以相抗隱幕王城的隱世勢力。
凌鄴帝城裡,以他們凌氏一族為尊。不過,近些年來,尹家倒是異軍突起,成為了在凌氏一族之後的第二大勢力。
正是如此,在尹婉容送上門來時,他也是順勢聽從了陶雪嬌的話,答應了讓尹婉容進煌燁的門。
反正這些年來,煌燁也沒有個侍妾什麼的,說明他並沒有喜歡的人,儘管對鳳羽還有些特別,但他看得極其的明白,鳳羽和魔翎才是一對,畢竟他們倆眼底里都是彼此。
故而,尹婉容完全可以成為他的兒媳。那樣,既可以將尹家的勢力,把控在手裡,又可以解決煌燁的婚事,那何樂而不為?
「家主,陶姨娘求見。」正想著,凌志熙卻是被門外傳來的聲音,拉回了神。隨即,看了眼常慶,常慶立即前去開門,讓陶雪嬌進來後,他也就將門帶上,出了去。
凌志熙則坐回了書桌前的椅子上,就那麼看著陶雪嬌搖曳著蓮步,端著一碗血紅的燕窩走向他:「老爺,累了吧?這是妾身給你親手做的,您嘗嘗?」
凌志熙掃了眼陶雪嬌,最終也是張了張嘴,含上了陶雪嬌餵到他跟前的血燕。等到喝完一碗血燕,凌志熙一把將陶雪嬌拉入懷裡,輕噬上她的耳垂。
「怎麼,又有何事?」「其實,不是妾身有事,而是尹家大小姐。」「她,怎麼了?」「雖說,族裡的煉藥師幫她接回了手指,但卻無法如平常那樣活動自如了。」
「那就算好的了,邪王的脾氣,你不是沒聽說過,就連魔家主,都沒法管得住他的暴戾脾性。所以,你最好這幾天看緊她,不然……」
沒有說完的話,卻是讓陶雪嬌暗暗的心驚,而後嬌笑道:「家主,說笑了,妾身定然會勸尹家大小姐,讓她別去惹邪王。」
「最好如此,否則本家主都保不住她!你別看邪王,二十歲而已,他的實力卻已達了斗神巔峰。
要是本家主對他出手,魔子哲定會立刻出現在本家主的眼前,護住他的寶貝孫子。到時候,我們凌鄴帝城也就暴露方位了!」
陰沉的話語,讓陶雪嬌心駭後,也是連連的點頭:「妾身知道了,定會拖住尹家大小姐,直至煌燁與她成親完畢。不過,既然老爺,你那麼忌憚邪王,為何還要留他們在這?」
「他們是煌燁請出來的,會不會……」「來人,讓凌平長老去看著少主,別讓他在這五日內,離開房間半步!」
「遵命,家主!」門外一陣風聲響過後,陶雪嬌立即暗自的發笑,凌志熙看了眼她,則是直接將她抱上書桌。
嘶啦,陶雪嬌頓覺身前一涼,緊接著雙膝被撐開,也就不由的嬌吟出聲:「老爺……」
一手轉而覆上她的紅唇,使得她的聲音頓時沒了。咿呀咿呀,後邊就剩下書桌搖晃的聲響。
彼時,凌煌燁卻是一臉冷峻的坐在一亭子裡,明峭則是跪著一旁,不敢說話。良久,凌煌燁猛地站起,想要走出院落的大門,誰知卻是被一陣無形之氣輕柔的擋回。
「少主,您沒事吧?」明峭見了,趕忙奔到凌煌燁的旁邊,緊張的問道。哐當,凌煌燁卻是望著驀地關上的門,深知他的自由已被縛,登時憤然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