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六十五章深夜尋來

  感覺到兩人投過來的目光,黑影顫巍巍的一伸手,但轉瞬就垂了下去,好似已經徹底的暈死過去了。

  兩人見此,彼此對視了眼。隨即,一人就對著那昏死的黑影一揮袖,那人就被反轉過來,臉朝上,出現在兩人的眼帘里。

  同時,打開的門,斜下了一泓清冷的月光,撒在那張略顯熟悉的臉上。令得兩人一驚後,趕忙一揮手,將他凌空帶入房裡。

  呼,門更是迅猛的自動掩上,不過在最後,卻是緩緩的合上,沒有驚動附近其他的房客。

  等到兩人將那人帶入房裡,就連忙將他放到床上,其中一人更是一伸手,就往那人的身上,甩出了數道金光閃閃的針。

  另一人轉眼就看到,扎在那人的數處大穴上的金玉寒冰針。泠泠泠,輕淺的聲音響起,他便看見那些金玉寒冰針,在她的掌下顫動,並且不斷地偏移位置。

  「噗……」半晌後,那人猛的往外吐血,兩人則是一閃,看向他吐到地上,那黑紅色的血,不由的蹙眉。

  「咳咳咳……」那人吐了口血後,卻是劇烈的咳嗽。咻,見此,一人一張手,那扎在他上邊的數枚金玉寒冰針,瞬間就飛回她的手裡。

  緊接著,咳嗽的那人,就看到了跟前的一枚帶著七色環的丹藥,訝異的抬頭,望著那張陌生的臉。

  片刻後,他遲疑的伸手,將丹藥放入口中,隨即感受到體內所受的傷勢,迅速的被修復。

  緩了緩後,最終微黯的眸光,對上了兩疑惑的視線,唇動了動,但最終好像不知道,從何說起,致使他在兩人注視下,久久不語。

  看到他一臉的為難,一人終是忍不住開口:「你要是不想說,便不用說了。」「不……」那人一攥拳,可隨後卻又將唇抿得死緊。

  兩人見此,也是無語的看了眼他,隨即坐到房間的桌椅上,倒了杯酒,淺酌的看了眼他,就沒再看他,擺明了不逼迫他。

  那人看到他們悠閒的喝起了小酒,眼底里卻翻湧著極其複雜的情緒,令得他幾次張嘴,終是沒能開口。

  直至酒過半盅,兩人轉悠著酒杯,再度看向那人。那人對上他們的雙眼,最終一咬牙,幽幽的開口:「凌鳳羽……」

  話落,那名中年婦女模樣的女子,將酒杯放下,定定的看著那人:「別告訴我,你深夜尋來,就為了喊我一聲。」

  那人見她沒有意外,倒是一怔。如此的神情,卻是讓已化作中年婦女模樣的凌鳳羽,不由的笑開了:「怎麼,好奇我為何不驚奇,你認得我?」

  那人撇了撇嘴,不可置否的望著她,他的確是想不到,凌鳳羽不意外他是專門來找她,而不是受了重傷,就隨意闖入這裡。

  「別忘了,我們現在用的易容手法,是誰的?」凌鳳羽見他想不明白,並且還一臉怔忪的模樣,也是挑了挑眉。

  那人立即反應過來,不過卻還是困惑的問了句:「就算我看得出來,你們用了什麼易容手法,可你們就不疑惑,我為何知道你們在這嗎?」

  聞言,凌鳳羽一旁已化作普通的中年男子的魔翎,斜睨了眼那人:「你們的眼線要是不遍布整個神界,哪裡會知道哪裡有寶物,以及知曉那些人有能力,參與重頭戲的拍賣?」

  此話一出,那人汗顏的看著他們,尷尬的一扯唇:「邪王說得沒錯,我的確是靠這兩點,找到的你們。」

  「深夜來訪,也就算了。你還受如此重的傷,且一人來找我們。說吧,你此次來,到底所為何事,凌煌燁如今又在哪?」

  撲通,那人卻突的下了床,跪在兩人的跟前:「兩位,深夜尋來,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會來找你們。」

  看到那人跪下,兩人凝了凝眸,沒有作何回應,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他。那人則閉了閉眸,深深的呼了口氣後,方才抬眸看向兩人。

  凌鳳羽見他如此,也是不由的搖頭,隨即率先的開口,好可以讓他能夠無憂的講出他所要說的話:「你有何話,就直說!」

  「好,那我就從頭到尾全都跟你們講一遍,好讓你們更好的了解,我過後需要提的請求。」

  那人一聽,更是立即就下定了決心,更是考慮到要是跟他們長話短說,他們會無法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便以商量性的口吻出聲。

  「行,洗耳恭聽,反正我們現在有的是時間。」凌鳳羽想到宋老他們剛走,說不定此時還在城外,等待著他們出城,好可以逮著他們,搶奪沙荊之花。

  所以,一時半會他們不會立即出城。不然她花費了那麼多功夫,布下了掩人耳目的分批,住在三個不同的酒樓的幌子,就會徹底沒用。

  而且,就算他們沒在城外對他們守株待兔,怕是此刻也一直在暗中觀察著整座城池的動靜,就想要找出他們。

  剛才他突然的出現,他們是立刻就在他們這裡設置了結界,更是在關上門時,沒有驚動周圍的人,也是不想引起可能在暗地裡潛藏的宋老一等的注意。

  那人卻是不知道凌鳳羽的謀計。此刻他在心底里斟酌了下,就開口講道:「原先,我們跟你們分開,其實並不是家族裡派人來讓我們回去。

  而是一直在族裡,宣稱她是少主的未婚妻的尹小姐,用了家主的令牌,忽悠了少主回去。」

  「你們家主的令牌,那麼容易被人拿到?」聽到這,凌鳳羽皺了皺眉,不由的問了句。魔翎也是揚了楊眉,顯然也是對此有所疑惑。

  「家主也認同尹小姐,成為少主的未婚妻,唯有少主一直都不認可她。故而,家主的令牌,能被她拿到,也是絕對有可能的。」

  那人幽幽的嘆了口氣,替兩人解惑。到此,凌鳳羽也是示意他繼續。於是,他也是明了的繼續開口:「然而,就是因為這事,我們回了族裡,就被徹底的限制了行動。」

  兩人一愣,隨即凌鳳羽擰了擰眉:「什麼意思,凌煌燁不是少主嗎?那什麼尹小姐的權利,還能大得過凌煌燁,從而限制你們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