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鳳羽卻沒有一絲的鬆懈,僅因她深知荀睿禹,不過是礙於隱在背後保護她的人,而弄出了的動靜,方才會收手。
要是被他發現了那隱在暗處的人的所在,相信他也是不會顧忌那人的存在,從而出手將那人揪出來,讓她徹底沒了底牌。
不過,也是能夠讓他有所忌憚,以及讓他能夠有思考的空間,不用那麼激進,僅要他能想通殺了她,會更加的無用,那便真的能夠救她一命。
只是這樣的可能性,得建立在背後那人無法讓他找得到,外加讓他真的能夠放棄將她殺了的想法,這才會是她想要的結果。
不然,再多的計謀,都是無用的。看似他就是那種可以不顧一切,僅為了達到目的,可用一切狂暴的手段解決的人,為此唯有智取,而無法跟他硬碰硬。
荀睿禹見他說完,凌鳳羽依然淡然的看著他,不禁的看了眼周圍,剛才就在他要準備,按照凌鳳羽提議的那樣,將她就此滅殺在這時,卻感到了一絲奇異的動靜。
並且,他還感受到了那一絲動靜,似乎帶著不弱的氣息,令得他不由的收手,出聲試探凌鳳羽,想從她這裡,打探那隱藏的氣息是什麼。
誰知道,她就跟個老滑頭似的,讓他根本就看不出,她在想什麼,更甚至無法知曉她到底在做什麼。
如此一想,他方才想到了剛才自己的魯莽。確實,自己被輕悠跟鳳傲天在一起,並有了她的事實,刺激得氣炸了。
搞得他根本就沒有理智,僅想要將她殺了,一了百了,這樣鳳傲天跟輕悠的聯繫,就那麼斷了。
之後,恢復記憶的輕悠,再見他,說不定就能夠記起跟他的約定。那樣的話,他們說不定就會在一起。
說到底,這一切都是羽殷紅,那個賤人做的孽。要是她沒有害輕悠,說不定自己如今已經跟輕悠,有了跟眼前這個聰慧的丫頭一樣的女兒了。
嘎吱,想到這,荀睿禹握緊了拳。可卻怎麼都發覺,無法感應到周邊的氣息,讓他不禁的懷疑,周邊其實根本沒有人,這一切不過是眼前的丫頭所為。
然而,一轉眸,卻見那丫頭就這麼目光澄澈的看著他,似乎她什麼都沒有做,也沒有跟他有什麼仇怨。
咻,無形的勁氣,再度在掌下蓄起,荀睿禹決定再試一次。於是,白封以及眾人都還沒來得及高興,荀睿禹沒多久就又對著凌鳳羽揚起了手。
這樣的情形,讓他們感覺到惶恐。他們不明白剛剛還顧忌著什麼的荀睿禹,為何就這麼一會的時間,就又要對凌鳳羽下手。
「荀睿禹,你不是說小羽早有準備,你就不怕你殺了我們,最終也是無法跟輕悠在一起嗎?」
對此,白封也終是忍不住的說道,想要拉回荀睿禹理智,讓他別為了殺凌鳳羽,而令得今後無法跟羽輕悠在一起,從而能夠對凌鳳羽不再下殺手。
荀睿禹卻是不理睬白封的話,直徑就在凌鳳羽那無畏的目光下,抬手就要打向她。轟,未料到就在他要拍向凌鳳羽時,手腕卻瞬間被一道勁氣擊中。
滴滴滴,鮮血立即從手腕往下流,荀睿禹陰鬱著臉,扯了扯唇,看向凌鳳羽:「呵,真的是小看了你。好,既然如此,我也不殺你了。
可是,要我跟他一樣,一直討好你,你也別想。我愛的是輕悠,不是你,所以你別妄想,我會對情敵的女兒好!」
說完,極其嫌棄的看了眼白封,荀睿禹望著無動於衷的凌鳳羽:「丫頭,你會後悔今日,為了他將你的父親的名字,告知我的!」
凌鳳羽抿了抿唇,沒有說話,但魔翎卻看得出,她的眼底那最深處,生出的一絲憂慮。
想來,她都不能確定,荀睿禹是否真的能夠找得到她的父親,並且還有實力能夠殺了他。想必,原來她是想自己的父親,一直都沒有消息,說了也不會有太大的風險。
可荀睿禹突然說這話,卻是讓她止不住的擔憂,她開始在想,先前鬆口,告知他,她的父親是鳳傲天,到底是對還是錯。
瞭然凌鳳羽心思的魔翎,暗暗的握緊了她的手,凌鳳羽感受到他的無聲安慰,卻是更加堅定的看著荀睿禹。
荀睿禹見到凌鳳羽那堅決的目光後,卻是頭一回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哈哈,丫頭,你還真有意思。看來,今後我們定然還有見面的機會!
不過到時候再見我,怕是你我會成為敵人也說不定!另外,別讓我再看到你跟白封在一起,不然我要再多做點什麼,就別怪我了。」
說完,冷睨了眼白封后,深深的看了眼凌鳳羽,抬起自己那隻滴著血的手,就邪笑的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凌鳳羽望著他消失的地方,那地上的一滴滴的血,明白要不是背後保護她的那人出手,想來他不會有走的念頭。
「咳……」而看到荀睿禹終於走了,白封就再也忍不住的咳血,整個人再也無法維持,跟荀睿禹嗆聲的強勢模樣。
反而一副眼看就要不行的模樣,讓眾人全都驚訝的看向了他。見到他不斷的咳出黑紅色的血,凌鳳羽將魔翎扶起,快速的朝著他走去。
等到了白封的跟前,她將魔翎輕柔的放在一邊,就拉起了白封的手。殊不知,白封的衣袖一露,黑紅色的血管,就顯現在眾人的眼底。
這讓眾人驚愕的看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凌鳳羽看到那些開始極速衰敗的血管,頓時蹙緊了眉頭。
隨後,到了白封的背後,一抬手印在他的背後,暗自的替他輸送光屬性。「噗……」沒想到,白封卻是大吐血。
整個人的氣息更加的微弱,像是隨時就會沒氣,驚得凌鳳羽趕忙停手。魔翎見了,卻是忍不住的皺眉。
收回了手,凌鳳羽更是神色凝重,她想不到白封的情況,竟糟糕到連輸送的光屬性,無形都成了危害,而不是救他的聖物。
簡言之,就是好心辦壞事。本意是想用光屬性修復他那衰敗的身體,不曾想他那衰敗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光屬性的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