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二十章天雷反噬

  「小羽,封叔在此謝過。」望著寒嵐煙消失的方向,白封轉而向凌鳳羽道謝。凌鳳羽卻是搖了搖頭,讓白封見了,不由的鬆了口氣。

  知曉凌鳳羽並沒有為他給白竹歡求情的事介意,那他自是能夠鬆一口氣。不過,見魔翎還繃著臉,白封便不再多說什麼。

  白竹歡跟魔翎的宿怨,那可是從小就開始了。剛要是他一直堅持,怕是小羽也僅得不理會他的請求,而讓寒嵐煙空手而歸。

  凌鳳羽見白封瞧了眼魔翎,也是不由的抬眸,盈盈的看著魔翎。

  魔翎感受到凌鳳羽的凝望,本不虞的注視著寒嵐煙離開的視線,頓時偏轉,換上了平和的目光,與凌鳳羽對視。

  其餘的人,則都看著他和凌鳳羽。實際上,魔翎轉變了態度,肯讓凌鳳羽將血玉之淚給寒嵐煙,他們還是有一點意外的。

  畢竟,魔翎先前的態度那麼明確,還說了絕不會給白竹歡,但最終還是向已被寒嵐煙和白封說動的凌鳳羽妥協。

  血玉靈芝,分泌出的血玉之淚和諦血之淚,一次都僅能是三滴,每一次的間隔時間至少是一個月。

  要是紅嬰的情緒不到,也是分泌不出血玉之淚的,諦血之淚還好說一些。故而,血玉之淚,彌足珍貴。

  上一次,紅嬰感動落下的淚,便是血玉之淚,凌鳳羽和蒼曦各服用一滴,這僅剩的一滴,卻給了寒嵐煙。到此,短時間內,血玉之淚,怕是不會再有了。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魔翎望著凌鳳羽暗自嘆息,心底是說不出的滋味,或者說他很是吃味,也是驚覺凌鳳羽對白竹歡並不討厭。

  凌鳳羽卻是抱著他,不由的看了眼,鬆了口氣的白封,也是暗自嘆息。本來,血玉之淚,是想過後留給他的。

  誰知,白竹歡出了事,白封也為他求情,讓被寒嵐煙觸動,以及不討厭白竹歡的她,便如他願的將最後一滴的血玉之淚,讓給了白竹歡。

  先前給他的丹藥,不過是抑制他的痛苦,欲想後續在他體質的衰敗徹底爆發時,給他服用血玉之淚,用以延續他的生命。

  未曾料到,這個想法到此已無法實現。過後一段時間,她也的確如白封所說,必須要承受十四道天雷,給予她的……

  想到這,魔翎就感覺到自己抱住的嬌軀,猛地一顫,過後更是突的推開了他,令得他驚訝的看著忽然雷光閃現了全身的凌鳳羽。

  「不,羽兒,剛我明明幫你梳理了一遍,你體內所受的傷勢不是嗎?怎麼會,你還是得承受天雷的反噬?」

  滋滋滋,縈繞著凌鳳羽的雷光,不斷地綻開朵朵雷花,極其的嚇人。而凌鳳羽深知這是體內早先被她不斷壓制,吸收的那十四道潛藏的天雷之力,此刻終於忍不住的爆發。

  隨即,凌鳳羽望著說完,不敢置信的忙向她走來的魔翎,以及焦急的其餘的眾人:「別……別過來,所有……的人,都站住!」

  然而,眾人卻頭一次不想聽她的,令得她皺緊了眉,看了眼四周,轉而就在眾人的驚呼中,忍著痛,躍向後邊那小山澗的瀑布。

  轟,眾人也忙飛向瀑布,卻被一陣雷光震開,倒在地上的他們,方才發現那瀑布上,已然倏地布上了一層銀色的雷電,帶著駭人的天雷之力。

  「羽兒……」魔翎掙扎著站起,焦灼的喊了句。瀑布後的一個洞穴里,渾身布滿雷光的凌鳳羽,痛苦的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翎,你……你們……放心,我會咬牙……挺過去的。別……別忘了,我是……天……雷……之……體!」

  「羽兒,你撤開瀑布前的雷光之界,讓我們進去幫你!」「沒……用……的,你們……誰……也……幫……不了……我!等我……好……好了,我會……自己……出去,等……等我……」

  嘭,魔翎聽了後,卻是往瀑布一個飛躍,但頃刻間就又被震開,重重的摔倒於地。就在他又想飛上去時,卻被白封拽住。

  白封立即遭受到魔翎的凌視,並且還看到了他眼底的殺意,不禁嘆氣:「若如小羽所說的,她是天雷之體。

  那么小羽,一時半會不會有事。如今你再硬來,都沒有用。倒不如我們先各自調息,等到調整到全盛的狀態,再一起強行突破雷光之界,去幫她。」

  聞言,魔翎也是平靜了下來,朝著瀑布就喊:「好,羽兒,我等你,你一定要支持住,不然上天入地,我都把你找回來!」「呵,好……」

  洞穴里的凌鳳羽,回應完後,立即就暈死了過去。而瀑布外得到回應的魔翎,立即盤坐調息。白封鬆了口氣,也盤膝進行調息,其餘的人則也都紛紛的快速進行調息。

  「你可是忘了,你還有種秘法未曾用過?」暈死之際的凌鳳羽,恍惚之間模糊的聽到了一道深幽的聲音。

  隨後,凌鳳羽的眉間,那火紅色眉心墜子,更是不知為何會突然激發出,火紅色的光芒,將她籠罩起來。

  後邊,那火紅色的光芒,更是緩緩的化作一火紅色的凝形鳳凰。令得凌鳳羽的痛苦,也就削減了不少。

  至此,整個洞穴也就恢復了平靜。與此同時,遙遠的一處地界裡,一丹房的門突的被轟開。

  裡邊的人就看見他的藥童,死命的攔著一額頭,臉上都有血的女子,訝異過後,朝著藥童揮手,那女子就閃身到了躺著的人前。

  「唉,老夫已經將其他的藥材研製成丹藥給少壇主服下,如今也就差血玉之淚,怕是少壇主過後沒法醒來了……你,這……」

  隨後,卻見女子一抬手,一個裝著一血滴的瓶子就往白竹歡的嘴裡送,可白竹歡卻緊閉著嘴,怎麼都無法被她和費老撬開。

  「壞了,少壇主怎麼不肯開口了?這僅剩三息,他就要錯過最好的治癒時機了!一……」「少主,這是邪王勉強答應,凌鳳羽親手交給我的。」

  「二……」「她還問了我,關於你的傷勢。」「三,哈哈,少壇主吃下了。寒侍衛,對付少壇主,還是你有辦法!」

  噹啷,瓶子掉落,寒嵐煙卻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瞬間淚流滿面。而後,看到白竹歡那蒼白的臉逐漸恢復的血色,在費老怪異的目光中,驀地跑了出去。

  「怪了,少壇主要被治癒,那麼辛苦取來血玉之淚的她,不應該高興嗎?可她卻哭了,這讓我怎麼覺得她是悲喜參半?算了,年輕人的想法,我們這些老人是沒法了解了。」

  說完,費老看了眼,不斷好轉的白竹歡,搖著頭,離開了丹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