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章獨自回壇

  蒼曦看到他們如此的憂心,也是無奈的搖頭,從青嵐的懷裡接過凌鳳羽,一抬手從生命之樹上抽取枝葉,形成一艘樹葉的船,將凌鳳羽放入其中。

  頭一抬,看到生命之樹,依舊沒有結出果實,他不由的皺眉,上一次還有生命之果,替主人恢復傷勢。

  這一次,僅有生命之樹的樹葉,以及聖靈水晶,真的是不知道能夠讓主人,在過後僅剩的半月里,何時醒來。

  憂愁的伸手,在聖靈水海里,凝結聖靈水晶,鋪滿船上的凌鳳羽。而後,幾獸和青嵐,就那麼靜靜的看著被鋪滿的凌鳳羽,沒有說話,任由時間流逝。

  而此刻,遠方的一個黑暗地界裡,一暗殿前站著一孤清的人兒。噠噠噠,不一會後,一人跑了進來,到了他跟前,就立即跪下。

  「少壇主,壇主有請。」「嗯,走!」那人立即從那跪著的女子面前走過,前往前邊的黑暗大殿。

  跪著的女子見此,趕忙跟上。不過,看著他孤清的背影,卻是想起了他前些日獨自回壇的情景。

  距離那一日,大概也就半個月左右。那時,他獨自回來,就已經遭受了整個總壇的非議,皆是說他帶那麼多尊王前去尋藥,卻無功而返,極其的無用。

  更甚至,他們還議論,少壇主是由於那麼多尊王犧牲,方才救下他,這才使得他能獨自,從那已經毀了的斷龍淵出來。

  然而,這一切僅是跟著少壇主的他們,看到和聽到便都覺得無比的氣憤。至於少壇主,他卻完全不在乎,更是不讓他們與那些非議的人們理論和爭執。

  好在壇主知道了這事,也沒有說少壇主什麼,更加沒有怪罪他。不過,不知為何,這一次壇主突然傳召少壇主,並且她還看到不少的尊王剛從大殿裡出來。

  想來,他們這些看不慣少壇主回來的老怪物,去了壇主那裡告狀,這才使得壇主,不得不傳召少壇主吧?

  希望壇主將少壇主叫過去,僅是做做樣子,千萬不要懲處少壇主。不然,還真的不知道少壇主要挨什麼樣的懲罰?

  想到這,她不由的擔心受怕:「少……少壇主,屬下見先前好一些尊王,從大殿裡出來,要不您別去了,屬下去跟壇主說,您身體抱恙,過後好了再去?」

  聞言,那人沒有絲毫的停頓,就這麼信步的往前邁,讓她看了,忍不住的焦灼,快步跟上他。

  見到她跟在身後,白竹歡終於開口回應:「嵐煙,從你回到這,你就該明白,本少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能在各大世家裡,裝傻充愣的花花公子,白家的少主!」

  「少壇主,您說的屬下都懂。可屬下不明的是,您為何不讓我們,去鎮壓那些非議,替你正名?」寒嵐煙點了點頭,但不解的問道。

  「先別說流言止於智者,再者他們沒說錯,本少確實是讓所有的尊王,都犧牲在斷龍淵,獨自回壇。」

  白竹歡輕笑,說出了令寒嵐煙驚異的話,使得她急問:「少壇主,你這話是說漏了吧?你帶那些尊王出去,怎可能會是您讓他們犧牲的?怎麼都應該是他們,能力不足犧牲。」

  白竹歡靜靜地看了眼不敢置信的寒嵐煙,不由的搖了搖頭,而後就繼續往前走,一步步靠近那暗黑神殿的大殿。

  「少壇主,求您,別在壇主跟前,說剛才那話。」寒嵐煙則追著白竹歡跑,焦慮的看著坦然的白竹歡,如此懇求的講道。

  到此,白竹歡不由深深的看了眼寒嵐煙,讓她不由自主的停下,就站在他的不遠處,接受他的審視,心底是惶恐不安。

  「嵐煙,本少記得很清楚,無需任何人來教本少要做什麼?另外,本少也說過,作為本少的女護衛,不要對本少產生任何的感情,你可做到了?」

  白竹歡的字字句句,都讓寒嵐煙心顫,她控制不住自己,唯有自己知道少壇主有多麼的好,可他的確說過這些話。要是她觸犯了,僅能被他調離。

  撲通,寒嵐煙猛的跪下去,頭低著:「少壇主,奴婢知道,從奴婢成為您的屬下那一刻起,奴婢就清楚的明白這一點。

  少壇主,還請您原諒嵐煙這一回,不要趕嵐煙走。畢竟此次,奴婢發現你是抱著必死之心前往大殿,這讓屬下如何能不擔心?」

  深邃的目光,掃視著寒嵐煙,最終給她丟下一句,便自行離開:「下不為例,退下!」「少壇主……」

  雖不用被驅逐,但寒嵐煙卻心碎的看著白竹歡,義無反顧的朝著前邊的大殿走去,眼底里滿滿當當的擔憂。

  而一會兒後,白竹歡看向了眼前的黑暗大殿。門前的守衛,見是他,恭敬的躬身:「少壇主,裡邊請。」

  微微的頷首,白竹歡走進了大殿。然而,頃刻間,他就撞向了關閉的殿門,驚得外邊的守衛,皆是怪異的看向身後的門,但卻不敢動。

  而裡邊,倒在殿門下的白竹歡,擦過嘴角的血跡,悠然的看向紗幔後,那王座上的渾身泛著冷戾之氣,戴著青面獠牙面具的人。

  「怎麼,你就不為自己辯解一下?」看到白竹歡擦掉嘴角的血跡,扶著殿門,顫巍巍的站起,那人不禁冷酷的出聲。

  「呵,我還能說什麼?您,不是已經有了定論了嗎?」話一落,白竹歡猛的一顫,再度往前噴血,狼狽的倒在了地上。

  「放肆,如今是讓你回話,而不是讓你頂嘴!別以為本壇主是他,會一切都遷就著你,不捨得打罵你!」

  「呵……我還真從來沒有這麼想過您,您現在大可一掌拍死我,反正這一次的任務,失敗了不是嗎?你完全可以找到理由,殺了我!」

  白竹歡一抹嘴角的血,不卑不亢的叫道。「混帳,你真的以為本壇主不敢殺了你不成?!」暴戾的聲音,將紗幔激揚起,露出裡邊那人暴怒的神情,讓白竹歡不由的笑了。

  嘭,見到他嘴角的笑,那人怒不可遏的一揮手,一道黑霧瞬間就擊向了大笑的白竹歡,像是在笑自己,卻好似也在笑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