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正當與那一隊劫魂者分開,眾人就在魔翎的帶領下,不斷的往林子的最深處走去,期間一路上遇到的怪異攻擊,也越來越密集,稍不注意就被突生的藤條殺死。
同時,他們之中不斷消失無蹤的人也不少,卻還是比魔翎他們之前不在,那被殺和無形消失的速度,要減緩了百倍。
不過,就算是這樣,連走兩日的他們,也已經是沒了剛來的一半的人數。可對於魔翎等人來說,時間就只剩最後一天。
這樣的事實,讓魔翎一眾人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似的,頻頻的看向昏死的凌鳳羽和蒼曦,發現他們蒼白得都看得見血管了,他們不由的焦急,變走為飛奔。
嘭,魔翎飛躍而過時,堵在前方的巨石,以及那地上的花草,寸寸湮滅,最終一路無阻的朝著前方前進。
不時,他還看了下懷裡的凌鳳羽。這兩日以來,他們不曾有過片刻的休息,就是想要快些找到神藥的出沒點。
奈何,他根據青嵐實時給他指示的大概範圍,最終也僅是一直往裡深入,並且帶來的人,一直在削減。
現在,僅剩最後一天,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找,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得到神藥的真正出沒點的最小範圍。
唯有不斷的詢問青嵐,讓他探知神藥的所在之處。誰曾想,青嵐也沒有辦法,快速的鎖定神藥的位置,僅能讓他一直不斷的深入林間。
「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這裡越深入,就越加的陰森,死的和不見的人就越多?」看到魔翎不顧一切的往前開路,眾人卻感知到了周圍的不同。
話落,眾人仔細的觀察著四周,發現四周的樹木,茂密得每隔一米,就有一棵高大的樹,並且這一刻明明已天亮,可在這卻沒有光線,暗沉得像是夜晚。
抬頭往上一看,原來是這些樹木的華蓋,將頂上的天空遮住了,並且細密到,沒有任何的縫隙,便使得光線無法從中投下,這才會讓他們感覺到這裡邊黑得像是傍晚入夜似的。
本來,這兩日他們不得片刻的休息,他們就已經敢怒不敢言。如今,進入了這看似就要入夜的地界,倒是讓他們不由自主的想要睡一覺。
然而犯困的他們,轉瞬就有不少的人就忽然被突生的藤條,以及那地上的花草所殺。
如此一來,他們連忙強提起精神,終於明白魔翎一直不停歇,事實上也是為他們好。
要是他們停下,怕是就像剛才一樣,更加容易的放鬆警惕,最終極易的被那些藤條突擊,以及地上的花草襲擊。
可是,他們越深入,就越發現周圍陰森得可怕,以及還暗沉得仿若進入了黑夜,好像外界的青光白日是幻覺,此刻就是入夜時分。
並且周邊的樹木,也都逐漸的有了變化,他們發現好似多了些藤蔓,甚至腳底的花草,也慢慢的變多。
嗯,怎麼停了?眾人發覺了周邊的變化後,沒多久後就發現魔翎停了下來,以及他們那一行人也都全停了下來。
等到他們驚疑的跟上,最終也都齊齊的來了個急剎,惶恐的望著眼前那廣闊的一片彷如沒有邊際的花草。
就像一張美麗的地毯,正等著他們踩上去。此刻,前方已經沒有了路,所到之處就儘是由先前席捲眾人,吐出白骨的花毯。
魔翎看了眼宇文華傑後,宇文華傑就自發的到了他們這一行人的後邊,隨即他們就在眾人那驚駭的目光之中,齊齊的一躍,進入了那看似無邊際的花毯里。
緊接著,他們十多人就在花毯里,被無數的花草蓆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花草囚籠。
就在他們以為他們要變成白骨被吐出時,一個巨大的花草囚籠,卻是在他們的眼前往前移動。
「快,你們還在等什麼,我們現在毫無後路,唯有像他們一樣,全部人一起,背靠背一同過去。
那小兄弟說的沒有錯,我們連走了兩日,要不是跟著邪王,怕是我們早就已經死了。哪裡還會有命活到現在,如今唯有快點跟上,我們才有活命的機會!」
其中一人講完,傻愣住的眾人即刻全部背靠背,一同施展出一層結界,一起慢慢的踏上了那層花草毯子。
「啊……」轉瞬後,不少的人被花草蓆卷,拉了下去。眾人頓時驚恐的看著花草下邊的一層白森森的混著泥土的白骨,慌亂的全力維持著結界,不斷的往前移去。
「呵,他們倒是不傻,一起全力的施展結界,倒是保住了不少人的命。」白封感知到後方眾人的舉動,輕笑出聲。
隨即,看了眼走在前,以及走在後,施展出紫色和棕色的火焰,將他們一行人包圍起來,這才讓他們一直在被席捲的過程中,一路的焚毀那些席捲他們的花草。
望著前邊席捲他們的花草,魔翎抱著凌鳳羽,一直不斷的加速,紫色的火舌,將它們焚毀,它們就又像是菟絲子一樣纏上來。
宇文華傑則在後邊,極度有默契的與魔翎一前一後的焚毀那些吃人的花草。就這樣,原本沒有邊際的花草毯子,突現兩個巨大前進的囚籠,一再的翻滾。
一個時辰後,看似沒有邊際的花草毯子就出現了邊界。等到眾人驚覺他們出了花草毯子時,他們還恍若做夢。
剛露出笑意的他們,轉而卻是駭然的望向前方。看到前方那些樹上纏繞的似曾相識的藤條,他們的內心是崩潰的。
本來,僅剩了一半人數的他們,方才在過形同毯子的花草叢裡時,已經又死了所剩下的六分之一。
現在,他們雖說已經找到了藤條的源頭,卻極度不想相信這是真的,以及極其的抗拒,這一眼見的事實。
魔翎一眾看到從他們出了那片廣闊的花草後,那樹上的藤條就無形的纏動。
更甚者,它們好似能夠感受得到眾人的恐懼,竟在一瞬間就探頭,迅猛的襲向那些驚慌失措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