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鳳羽聽到這話,倒是挑了挑眉,方才的秦京可不是這樣的。那麼凌厲的發話,讓那美嬌娘滾下去。
要不是親眼看到他的轉變,她都要認為不是同一人了。不過,她倒是不明白他為何那麼懼怕他們,以及害怕祖父。
要說上一次,他們都沒有對他做什麼,不過是打了鄭媚兒,以及轟飛了秦淮偉和鳳芳菲,他倒是一點事都無。
他對他們表現出的懼怕,倒是讓他們都為之忽略了他。從而,他們也是疏忽了他方才是現在掌權的那個人,即是他現在是神風殿被推上位的殿主。
要是他真的是那麼無用的一個人,以及也真的那麼害怕他們,那麼還好。否則,這一切就都是他偽裝的「保護色」,那他就是一個可怕的角色。
若他真的是偽裝的,那麼他的偽裝就達到了一個化臻狀態,可謂是輕鬆的得到了殿主之位,還成功讓他們忽視了他的存在。
或者說,他們無視了沒有危險性的他。可假若他是隱藏最深的那一個,怕是他們都會被他騙個徹底。
秦京見凌鳳羽緊盯著他,若有所思,唇不禁的抖了抖:「鳳……鳳羽,你這麼看著我,是……為何?」
「嗯,你叫羽兒什麼?」魔翎卻是冰冷的掃視那哆哆嗦嗦的秦京,眼底里滿是不悅,惹得秦京不由的心驚,隨後急切的思考著魔翎這話的深意。
接著,磕磕巴巴的講道:「邪……邪王妃,邪王,不知……你們來此,有何貴幹?昨……昨日,我們……不是將神風殿的一切,告知……你們了嗎?
你們……別不信,那真的是……我們所知道……的一切了。要不,你們去找我父親和娘親問……問,我們……保證沒……沒有絲毫的隱瞞。」
「哦,是嗎?那麼你倒是說說,你們是如何將本少主的祖父,拉下台,而後由你坐上去的?」凌鳳羽見秦京一臉的慌色,雙手環臂,戲虐的講道。
秦京則是一愣,跟著連連的搖頭,很是慌亂的回應道:「不關我的事,我原本也不想坐上這個位置的,是各位長老強烈要求我回來主持大局的。
真的,你們相信我!鳳殿主的事,我也沒有參與,我可以對天發誓,真的沒有!我也並沒有要殺鳳殿主的心思,這一切都不是我做的!」
說完,凌鳳羽凌空的一抓,秦京的衣領就被她提起,惹得他整個人的腳完全懸空,呼吸困難的看到凌鳳羽,氣憤的叫道:「你說什麼,你們將本少主的祖父怎麼了?
可惡,你居然殺了祖父!虎父都尚且不食子,你竟將有血緣關係的祖父殺了?!如此狼心狗肺,你是怎麼做到的?」
說著,一把將秦京重重的丟開,隨後在秦京疼得齜牙咧嘴時,凌鳳羽就一步步的走向他,嚇得他連連後退。
魔翎則勾唇站在一旁,看著凌鳳羽步步緊逼秦京,擺出了不插手的姿態,倒像是看起了好戲。
「我……我,不是我!鳳殿主不是我殺的,我可以發誓!」看到凌鳳羽步步走向他,好似正一點點的踩在了心頭上,使得秦京情急之下也是說出了一個事實。
叭,極遠處傳來的一道細微的聲音,被精神力強大的兩人所感知,兩人對此則是暗笑,齊齊望向那說完就驚愕住,連連搖頭否認。
「不……不……不對,鳳殿主沒有被殺。你們相信我,這一切都不是你們所想的那般!」
凌鳳羽見到秦京那麼著急的否認,倒是譏笑的說了句,讓他徹底正怔愣住的話:「哦,是嗎?那你倒是起誓,說你未見到祖父已死!」
秦京久久都沒有辦法回神,他可沒法跟剛才那樣,說要發誓,讓鳳羽和魔翎相信他自己。要知道昨日,看到鳳邵武的屍體,他可是開心了一整天。
今日,更是放心的在這釋放自己的天性,誰知他們竟突然上門,還讓他在不注意的時候,就說出了這麼一個驚人的事實。
要是此事被父親和娘親知曉,他們一定不會放過自己。雖說,這種可能他不是很擔心,但此刻如何面對他們,方才是最艱難的事。
「邪……邪王妃,這樣的事情,怎麼能夠用來起誓呢?那可是詛咒鳳殿主,我是不會那麼做的。反正,你要相信我,鳳殿主真的沒事。」
「那你倒是說說,祖父現在在哪?另外,你倒是將本少主帶去見他!」凌鳳羽冷著臉,寒聲道,魔翎卻是望著她這副神情,暗自發笑。
如此認真的語氣,這般真實的神情,要不是知道真相,他真的幾乎都要相信了。羽兒,你還真的是個喜歡耍攻心計的小腹黑呢!
「我……我……」秦京頓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不過,轉瞬後,在看到凌鳳羽又走向他時,他連忙起身,開始了尷尬的傻笑。
而後靠著小亭的邊角,緩緩的移動,像是不經意的往亭口走,臉上的笑不曾停止,更是一直在好聲好氣的講話,卻也緩慢的從他們的邊上移向亭口。
「呵呵呵,你們稍等一下,我這就派人去找鳳殿主,一旦找到鳳殿主,一定會通知你們的!你們不用動,也完全不用費勁,我這去找父親和娘親,幫你們找!」
說完,整個人就消失在亭口,凌鳳羽和魔翎走到亭口,卻見一張化為灰燼的符紙,飄散在半空中。凌鳳羽見此,斜勾著唇:「呵,傳送陣符!」
「羽兒,你覺得這個秦京,是否真的是那麼一個膽小如鼠的傢伙?」魔翎則是微眯了下寒眸,想起剛才凌鳳羽若有所思的看向秦京,也是不免的開口。
「看來,你也是注意到了這一點!」凌鳳羽手一揮,那空中飄散的灰燼,就化為虛無,幽幽的應了聲。
魔翎見凌鳳羽果真如他所想,對秦京有著不一樣的見解,以及猜測:「那麼,你可曾發現他的端倪?」
「目前還沒有,但我相信真真假假,到時候自會有分曉!」「嗯,總歸我們的目的達到了,那便成!」「呵,不錯!」
說完,兩人相視而笑,所說的話,皆是意有所指。嗖,片刻後,兩人也是一個閃身離開了小亭。
而遠處的一角,倒是響起了一陣窸窣聲,而後那盆栽的一處,乾枯的枝椏上,就夾著一小片的碎布料,在空中飄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