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人說完,一臉陰笑的模樣,白竹歡倒是出聲,潑了他們一頭冷水:「對於你們來說,他們不過是一群毛頭小子,可你們卻敗在他們的手下,如今不檢討下自己,反而怪他們攪事?」
白耀輝抬首望了眼發話的白竹歡,隨即無言的望向憤然的兩人。傅雲敬和蒼峻夏斜睨著白竹歡,極度不爽的開口:「我們正在和壇主商議,這與你無關吧?」
面對他們的不在意,白竹歡微微一笑:「呵,兩位,你們莫不是剛沒聽到凌老,稱本少為少壇主?」
「聽到了又如何,我們是跟壇主交易的,不是跟你交易,所以我們理應是跟壇主同等地位,再不濟我們都是客人,你這麼損我們,可是待客之道?」
傅雲敬和蒼峻夏對於不曾見過的少壇主,完全不在意。畢竟對他們來說,唯有壇主可以跟他們平起平坐。
要知道,他們都曾是一方的霸主,怎麼可能會甘於屈居人下。暗屬性修者所屬的暗煞勢力,在他們看來,唯有血煞壇主值得他們高看。
先前,就是他親自接觸的他們,不然就算再怎麼樣,他們都不會那麼輕易的認同暗屬性,比其他的屬性強,還能極速的提升實力。
唯有強大的實力,才是他們所認同的。如今,這少壇主不過是一個斗神初期的小子,他們還真看不上。
蒼峻夏是覺得自己一出手,就可碾壓白竹歡,故而對他的奚落,很是不滿。傅雲敬則仗著自己擁有空間屬性,能夠神出鬼沒,覺得定然能夠輕易的制住看著晉升沒多久的白竹歡。
無論他怎麼看,他晉升到斗神初期的時間,都比白竹歡的要久一些,實力也更強一些。所以,此時他開口潑他們冷水,他實在是忍不了。
即使白竹歡的話的確沒有說錯,但他們就是心有不甘,他們也沒曾想到自己的部署,抵不過一群毛頭小子的搗亂。
致使他們最終唯有聽從血煞壇主的話,暴露則退。這樣的撤退,對於他們來說,其實是恥辱的。
他們的搗亂,讓他們猝不及防。儘管當時血煞壇主已經提醒他們,讓他們注意。可他們不以為意,也沒有採取任何措施。
以為不過是一群涉世未深的小毛孩,定然不會破壞他們自認為已經天衣無縫的安排。誰知,最後要不是他們極力逃脫,怕是就連撤退,都成問題。
無論怎麼說,血煞壇主都早已經跟他們說過了。說是讓他們事情一旦暴露了,就不能再發動他們所埋的暗樁,只得撤退。
那就算是他們錯了,他們也不想別人來置喙他們的過錯。若是血煞壇主說他們,他們也就算了。
現在,壇主都沒發話,他這小子卻敢出言嘲諷他們,簡直是落他們的面子,讓他們顏面掃地。
要知道上一次血煞壇主,也僅是說了他們兩句,就告知讓他們撤退的原因,並沒有那麼嚴厲的指責他們的不是,並還安排他們提升實力。
要不是這會他們想到這事,也不會聽到暗煞勢力的壇主和少壇主歸來,他們就突然從修煉之中退出來,前來找這壇主,想讓他派人去教訓下讓他們吃虧的凌鳳羽一眾人。
本來,這小子要是安安靜靜的坐在那,也就算了。偏偏他要出聲,還譏諷他們,是他們自己出錯,暗指怪不得別人。
對於他們的怒氣,以及不悅的反問,白竹歡則是冷笑了聲,沒有立即回答他們的話。白耀輝則任由白竹歡,冷笑完走向兩人。
兩人冷眼的看著白竹歡靠近他們,他們渾然不在意的目光,讓白竹歡的嘴角彎起了迷人的弧度,兩人的目光卻偏轉,望向了白耀輝。
然而,正當他們抬首,懶得跟沒有回話的白竹歡計較,朝著白耀輝剛啟了唇,就要繼續說話時,白竹歡卻猝然的對著一尺外的他們,大張著手。
眨眼間,兩人就驚愕的睜大了眼,感覺到眼前已經被濃郁的黑紅霧籠罩,再也看不到任何的人和景物。
兩人趕忙雙手一伸,匯聚起他們各自的鬥氣,警惕的感應著周圍那濃郁得見不得物的黑紅色的霧氣里的波動,雙眼更是不斷的四處張望。
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想不到白竹歡竟敢突然對他們下手,他們還以為他不回話,是在反思自己做得不對,不該那麼對他們這兩位貴客。
同時,也以為他走下來,是為了要向他們表示歉意。畢竟他的父親,壇主還需要他們的幫助,他定然不敢得罪他們。
「壇主,少壇主,這是不是做的太過了?」想到這,兩人不由的出聲,並且凝眸掃視著周圍,謹防白竹歡的攻擊。
「這是你們跟吾兒的矛盾,理應由他自己解決,本神一概不管吾兒的決定,所以這事,就交由你們自己解決。別說,你們兩人的實力,比吾兒的高,卻還怕了他?」
無情的話,穿透霧裡,傳到兩人的耳里,兩人眸光一沉:「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們對他出手了!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還請壇主別跟我們計較!」
「無妨,這一戰,不管你們誰受了傷,都只能是與人無尤,過後不得計較。」「那好,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少壇主,你儘管來,我們都接著!」
說完,兩人無聲的譏笑,霧中則終於傳來了正主的聲音:「呵,那本少就不客氣了!」兩人卻沒發現儘管自己擁有暗屬性,也無法看得清這裡邊的情況。
咻,一道猶如閃電般的影子,從兩人的中間穿過,兩人卻驚駭,皆是無法理解為何瞧不見那影子,也感應不到那影子。直至那影子襲過,他們方才醒悟過來。
可是,接著那黑紅色的霧氣就消散了。不過卻見那壇主戲謔的望向他們的頸邊,而那少壇主則端起一杯香茗,品了口,沒有看他們。
兩人卻是一驚,伸手探向自己的脖子,隨即齜牙咧嘴的感到一陣抽痛,外加看到手上那淺淺的血跡,一同愕然的望向放下茶盞的白竹歡。
沒曾想,就那麼一會的功夫,他們的脖子就被劃出一道血痕。白竹歡則冷視著他們,寒聲的開口:「現在,你們還能說不是你們輕看他們,導致的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