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雪竹望著寸寸碎裂的藍光,以及昏死的少年,雙目頓然赤紅,終是再也受不了的大吼。
隨即整個人,全身都盈著一絲絲的無形之氣。片刻之後,整個人的氣質突變,變得狂暴無比,渾身還纏繞著濃郁的殺氣,就像是忽然變了個人一般。
驚得正歡笑的蒼峻夏,笑意頓失,當見到那無形之氣,洋溢到殿頂上時,他忙躍出大殿。轟隆,整座金燦燦的宮殿,就這般的毀於一旦。
蒼峻夏皺著眉,陰鬱的望著徹底坍塌的宮殿,暗暗的用精神力,感知裡邊的情況,誰知竟發現裡邊再無雪竹的蹤影,他的臉驀然的一沉。
不過,轉而卻是不再理會雪竹的去向。反而是想起了剛才驚險的那一幕,特想看看如今蒼曦的臉上,會不會尤其的精彩。
於是,他拋掉了雪竹不見的不悅,微笑著一揮袖,直徑在虛空,再次幻化出一虛幕。可緊接著,他卻笑不出來了。
乓啷,藍光寸寸碎裂,化作藍星消逝。暗魅陰笑的望著這一幕,眼看那匯聚了他們所有人全力的攻擊,就要消滅惹他憤怒的少年和小娃娃。
轟隆隆,可下一個瞬間,他卻是驀地睜大了眼,以及猛的向前大吐了口鮮血。程冬浩一眾也都被這猛然的一陣反擊,給震到大吐鮮血,飛出老遠。
「怎麼回事,她如何能夠那麼神速的出現在那!」面對著已成了廢墟的大殿,蒼峻夏沒心理睬,此刻他望著廢墟之上,凌空的一虛幕里突然出現的人,沉鬱的眯起了雙眸,冷光匯聚。
嘭嘭嘭,猝不及防的被反擊,程冬浩和暗魅一眾重重的撞倒了一大片的珊瑚叢,一路像不要錢一樣的往外吐血,讓蒼曦見了,停止了爬動,甚是解氣的笑了。
要不是他現在還無法使用靈魂力量,以及身受重傷,他真的很想捏死暗魅以及程冬浩一眾。更是想直接殺了他們背後的主子,蒼峻夏。
不過,到底是誰,那麼厲害,竟將他們聯合在一起的攻擊,全部化解,還給予他們反擊?蒼曦興奮過後,就望向了呈現了大片層層疊疊的水波,看不清人影的那一處。
那一處本來是主人和那小娃娃的所在之地,當時藍光崩碎,眼看主人和小娃娃就要消失在那一合擊之下,自己也可能連帶著消失在這個世上,形勢卻徒然發生了變化。
游龍秘境的神奇,並不單指限制了青尊戒里不能存放其他人的契約獸,還有在無盡海域裡,就算是龍族在此,也會受到實力的限制。
可以說,原本他們龍族是海域的王,但跟無盡海域這樣還限制早已脫離了海域的龍族的實力,這還是少見。
望著波光粼粼,還在緩緩的恢復平靜的層層水波,蒼曦在猜測,是否是無盡海域的王,救了自己的主人。
雖說,他未曾見過這位無盡海域的王,但據說,他的實力跟父皇相差無幾。事實上,他在位期間,他從來沒有理會過無盡海域的事,也未曾干預過其中的事。
所以,無盡海域的事,他不過是一知半解。實際上,無盡海域的事,不單只他,大部分的龍族,向來都是不去了解的,皆因他們兩族之間早已定下誓約,不可輕易的打破雙方平靜的生活。
說起來,那都是龍族祖宗和最早來這的海魔獸一族的祖宗定下的規矩。而他又不喜歡多管閒事,所以對於無盡海域的事,他一般就聽個大概,並沒有深究。
是以在看到這一處美輪美奐的水晶宮,他是驚訝的,更加是震撼的。他沒想到無盡海域下,竟別有洞天。
如今看到有人能輕易的橫掃暗魅眾人,他能夠想到的,便是無盡海域那位神秘的王,以及強大的海魔獸。
「多謝您,救了我的主人……」隨即,蒼曦便在那盈盈的水波,顯露出的一個模糊的人影時,真誠的道謝。
可話未說完,他卻看清了水波背後的那人的模樣,這讓他震驚到說不出話,就那麼直直的盯著她,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他此時的震撼。
而倒地的一眾,更加是驚駭的望著顯現出來的人,程冬浩見是他們先前見過已經昏死的那人,不禁驚道:「暗魅,我……沒……看錯吧!」
「咳咳咳……竟……是她!」暗魅看到眼前的一切,也很是不可置信的掙扎著,從破碎的珊瑚叢里站起,接著捂著劇痛的胸膛,斷斷續續的呢喃著。
聽到他們說話,那站在少年和小娃娃前的人,眸光突的轉冷,涼涼的望向他們,隨即素手一抬,附近的水,就被她無形的聚在一起。
暗魅和程冬浩,看到那匯聚在她手上的水珠,明顯是從附近的水裡,剝離出來的水的精華,匯聚在一起後,竟發生了驚人的質變,散發著駭人的威力。
「不好,快走!」暗魅和程冬浩見此,忙大喊了一聲,就瞬間幻化為龍形,飛速的沖向他們進入這裡的入口。
對此,那人臉上毫無一絲溫色,冰冷的目光,淡淡的掃過,那些全部幻化成龍,驟飛向入口的一眾龍族,素手一推,那被極速匯聚成一尺寬的水球,就射向他們。
「噗噗噗……」水球迅疾的沖向眾龍,過後在距離他們十米處,轟然炸開,緊接著那分散出的水珠,飛濺到眾龍的身上,竟在他們的身上戳出一個個血洞。
「走!」程冬浩痛吼了一聲,趕忙招呼著被重創的眾龍,躲閃著後邊追逐他們,紛飛的水珠。直至逃出水晶宮的入口,飛出無盡海域的上空,那水珠方才沒有那麼大的威力。
不過,他們還是感覺那水珠砸到他們身上,就跟下刀子一樣,將他們鱗片穿透,扎入血肉里,讓他們痛不可耐。
「可惡,你們等著!」蒼峻夏看到這一幕,氣憤的揮散虛幕,幻化成龍,一躍無蹤。蒼曦卻是怔愣的望著如同變了個人的雪竹,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
雪竹卻是冷然的轉身,一伸手,就往少年的身上輸送無形的鬥氣,替他恢復體內那嚴重的傷勢。等到感覺少年不再虛弱,儼然像變了個人的雪竹,卻是眼前一黑,倏地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