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深轉過身,看到許禾檸朝臥室內看了眼。
但她很快別開了視線,「我們走吧。」
馮老心裡最清楚裡頭是誰,可他作勢走過來兩步,「阿深,我相信你不是不懂分寸的人,難不成你也……」
陳深已經知道那瓶酒是馮老給梁琮的,他在這裝什麼?
馮婷婷暈暈乎乎,聽到外面一片嘈雜聲。
她慢悠悠醒過來,後頸疼痛感加劇,她撐著坐起身,看向門口處。
許禾檸拉了季岫白要走,別人家的事,就算是看熱鬧也不能看太久。
馮婷婷剛才一晃眼好像看到了許禾檸。
她摸著脖子起身,聽到陳深一貫冷冽的聲音,「乾爹,我不會做這種事。」
「那你屋裡的女人是誰?」
馮婷婷匆忙找來件睡衣披上,兩手只是虛抱在身前,胸口若隱若現地露著一片。
她走到門口時,才將領口稍稍整理下,馮婷婷踏出房門,一雙腿幾乎都露在外面。
「爸?」
馮老看見她,驚得差點要站不住,「你怎麼會在這?怎麼是這副模樣?」
馮婷婷看到許禾檸已經走出了幾步遠,她不敢去看陳深的眼神,只是扯出一個最容易能讓人信服的謊言。
「我來找深哥有點事,沒想到他……他把我按在了床上,爸!你別怪深哥,我後來是自願的……」
陳深餘光里的那抹背影走遠,他不可能在這時候追上許禾檸去向她解釋。
馮老礙著別人在場,只能沉下臉將馮婷婷推進屋內。
陳深要是吃了劑量多的藥,光靠隔靴搔癢的那一次,根本不夠。
許禾檸心裡猜了個七七八八,藥是馮婷婷下的,她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阿深,進來。」
陳深收回神,跟著馮老進入了房間。
門被帶上,馮婷婷就開始哭,哭得梨花帶淚,臉到這會還沒消腫,「爸,我喜歡深哥,你一直都知道的,我現在已經是他的人了……」
陳深眼底漾出了嘲諷,開門見山,「婷婷,我們真做了嗎?」
「深哥,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要真是強行拖住了你,我就算強暴,你報警吧,讓警方取證,該坐多少年牢我絕無二話。」
淚水沖刷著馮婷婷的臉,像是有刀子在上面割過,她臉上露出些難以置信。
馮老不可能報警的,他只是想不通阮念真都死了,陳深的念想還沒斷嗎?他的女兒又有哪裡配不上他的?
「阿深,這麼說來,你是寧願坐牢也不肯跟婷婷在一起了?」
陳深看都沒看馮婷婷一眼,嘴上說得好聽。
「乾爹,我這種人今天都不知道明天還能不能活著,您就一個女兒,實在沒必要冒這個險。況且念真死了,我這輩子都不想再找人。」
馮老氣得不想再管馮婷婷的事,扭頭就走了。
*
入席後,許禾檸和老爺子坐在一旁,他另一邊坐了管家,要負責給他布菜。
老爺子吃得不多,全程只顧和許禾檸說話。
「檸檸,現在都習慣了吧?住得習慣,吃得習慣?」
「都很好,爺爺放心。」
季老爺子看小夫妻倆的感情不錯,他剛才在後面跟著,見季岫白牽著許禾檸的手,這絕對不是做做樣子給他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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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讓她多吃點,補補身體。
他看向邊上的管家,管家瞧出他有話要說的意思,忙湊近了些。
「你說我現在要是催生,檸檸會不會生氣?」
「我看少奶奶脾性很好,應該不至於。」
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早了點?
年輕人不都喜歡享受下二人世界嗎?
管家還沒將後面的話說出來,就聽得老爺子迫不及待開始了。「岫白。」
季岫白俊臉望過來,以為爺爺是要問公司的事,畢竟全權交到他手中後,他就只顧著養病,再也不管了。
老爺子臉上難得這麼慈祥,「你想不想當爸爸啊?」
許禾檸拿著筷子的手一抖,給誰當爸去?
季岫白視線輕拂過許禾檸的臉,瞧把她嚇得,「爺爺,我還年輕。」
「你自我感覺倒是挺好的,現在正是盛年時期,再下去就不一定了。」
兩人中間還隔了個許禾檸,左耳和右耳都別想倖免。
季岫白就知道,老了就是老了,就不該讓他出小淮園,「爺爺,我身體怎麼樣,你可以問檸檸。」
許禾檸才夾了筷菜放到嘴裡,冷不丁聽到這話,她瞪了季岫白一眼。
她怎麼會知道,不就那一晚的事嗎?
爺爺自然不能問孫媳婦去,她臉皮薄成那樣,他只是嘴裡嘀咕著,「不知道哪來的自信,又不是沒吃過補藥,我像這麼年輕的時候身體那才叫好……」
「……」
桌上瞬間安靜下來。
許禾檸偷瞄眼旁邊,季岫白握著筷子的手背繃出了青筋。
晚上,老爺子被送回了小淮園,許禾檸回到房間,踢了高跟鞋,雙手張開仰躺在大床上。
她兩條細白的腿掛在床邊,身上的衣服包裹著玲瓏曲線,要是換上睡衣就更舒服了。
許禾檸不想起身,乾脆在床上打個滾,人懶洋洋地趴在那,她小手輕抬放到背後,想要去夠拉鏈。
季岫白走過去,彎腰替她將裙子拉開。
她以為他只是幫忙拉下去一點,沒想到卻直接拉到了底。
許禾檸想要拽著最下邊時,已經來不及了,男人的手掌熨帖在她光裸的背上,滿手滑嫩,他吻落在她後頸處,輾轉來到她耳邊。
「記得剛才在房間,我和你說過什麼嗎?」
許禾檸心領神會,但嘴上卻是說道:「你說過那麼多話……」
季岫白將她的臉別過來,吻住她,「我說我今晚要你。」
熾熱的呼吸交纏在一處,許禾檸被季岫白壓在床上起不來,她只能找著藉口,「但我好累。」
說話聲都是模糊的,季岫白嘴裡溢出淡淡的嗤笑聲。
「你好像不用費什麼勁,躺著也會累嗎?」
「嗯,累……」
季岫白舌尖輕繪著許禾檸的唇形,「那怎樣才能不累?」
「睡覺就不累。」
許禾檸今晚反反覆覆就跟渡劫似的,這會只想當一條死魚。
季岫白手指卻滑到她腰間,「那就聽你身體的,它若他想要,你無權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