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有火在躁動,要發泄一下

  許禾檸輕顫了眼帘,真就順了他的話。

  「小九爺。」

  他狠狠吻上去,這回還咬著許禾檸的唇瓣稍用力。

  「唔!」幹什麼,是他讓她再叫一聲的。

  季岫白髮了狠,牙關鬆開時,許禾檸的嘴唇感覺到尖銳的疼痛,她抿了下都覺痛得不行。

  「再叫一遍。」

  許禾檸抬手輕捂著嘴唇,知道她又叫錯了。「季岫白。」

  多多少少都是腦子不正常的人。

  她摸向大衣口袋內,手指摩挲裡面的美玉。

  「我出來的時候戴著那塊玉,不過鏈子斷了,我就把它放到了口袋裡。」

  許禾檸說著,將玉緩緩地抽出來,她抬手時,那塊玉就纏繞在她手指上。

  「我不知道他的是從哪來的,走的時候你應該也看到陳深脖子裡是戴著東西的,所以不存在他還我的可能性。」

  許禾檸嘴角這才真的舒展開,有了輕揚的笑意。

  「這算我贏了吧?」

  季岫白臉上沒什麼波瀾,即便輸了,也像是他贏了一樣。

  許禾檸懷疑他是不是專門訓練過表情管理。

  她還笑眯眯地說著,「這是季家珠寶行里的東西吧?難道我這玉就一塊嗎?就沒有長一模一樣的了?別人都不能買嗎?不會吧不會吧……」

  她這樣子實在是欠抽。

  「那馮婷婷刁難你的時候,為什麼不拿出來。」

  噢,那當然是因為那時候她不知道玉在身邊,她拿不出來啊。

  「她這次拿玉說事,下次說不定就是衣服、戒指、手錶……有了第一次的證明,那以後要是拿不出來呢?」

  許禾檸人靠在那,像只慵懶的小貓。

  眼帘輕抬懶洋洋地看著他,「你不會是想逃避懲罰吧?玩不起啊。」

  許禾檸聳了聳肩膀,「要真玩不起,我好像也沒什麼辦法呢,只能怪我自己沒權沒勢的,看吧,玩個遊戲都能被人耍賴皮。」

  季岫白冷哼了聲,不過玉的事被她解釋清楚了,他的心情也沒那麼糟糕。

  他靠坐回椅背內,然後讓連淮停車。

  季岫白看著窗外,夜色漸濃,整片街道都安安靜靜的,他手放到車門處,低聲算是給了許禾檸一個口頭警告。

  「不要玩得太過。」

  「等等。」許禾檸叫住他,從包里摸出藍牙耳機,「把你手機給我。」

  季岫白沒有拒絕,直接遞到她手裡。

  許禾檸連接上藍牙,將耳機替他塞好,她調整了幾下後,這才滿意地拍拍季岫白的肩膀。

  「好了。」

  連淮看到男人下車的身影,忙要緊隨其後,季岫白丟下『不用』兩字後,走到了人行道上。

  路的另一旁是高高的圍牆,男人的影子折射在上面,同鋪滿面的樹蔭交織在一起,有種糾纏凌亂的美。

  連淮轉過身來,看向自家少奶奶,「小九爺這是要做什麼?」

  「大晚上的,他說他體內有股火在躁動,要發泄一下。」

  「什麼?」

  這可把連淮嚇得不輕,他把人看得挺緊的,季岫白不至於被人下藥那種的吧。

  許禾檸心情似乎特別好,眼角上揚,一雙眼睛笑得彎彎的,她拿出手機給季岫白打電話。

  男人接通了,許禾檸讓他把手機放到兜里。

  「你聽我說話就行了,看到前面那個遛狗的美女了嗎?你迎上去。」

  季岫白讓她把要求一口氣說完。

  「我們這麼多雙眼睛都看著呢,不要玩不起呦。」

  季岫白頎長的身子走到女人跟前,擋住了一人一狗的道。

  那狗抬頭朝他看看,然後不懷好意地狂叫。

  女人在跟朋友發消息,冷不丁看到有雙腿站在跟前,又惹得她寶貝一陣狂吠,「幹什麼,旁邊那麼寬的路你不走……」

  她腦袋再往上抬,季岫白高出她一大截,需要徹底揚高了下巴才能看清。

  「汪汪汪——」

  狗還在繼續叫喚,被女人一腳踢的瞬間沒了聲。

  「那個帥哥,你有事嗎?」

  許禾檸躲在車裡,笑得用手捂著嘴,「你說美女,我們好像在哪見過。」

  季岫白滿身都寫著抗拒,這種爛俗的話也就她能想得出來。

  女人看看帥哥的臉色,冷得像一塊冰,不像是來搭訕的,那他擋道幹什麼。

  季岫白仿佛認命一樣,「我們好像在哪見過。」

  昂——

  多麼俗套、狗血而又華麗的開場白啊,不過……

  現在男人都當女人是傻白甜嗎?以為長得好看,穿得好,形象上加分,就想在大晚上的出來撿艷遇是不是?

  告訴他吧,現在的大美女都清醒得很。

  「在哪裡,在哪裡見過你,你的笑容這樣熟悉,我一時想不起,啊~~在夢裡。」

  沒想到對方居然唱起來了,唱完後就似笑非笑地盯著季岫白,「然後呢?」

  許禾檸彎著腰在車裡笑,笑得人都直不起來,肚子疼得要死。

  連淮卻急得不行,恨不得推門下去。

  「少奶奶,小九爺要動怒了,咱都別想有好果子吃。」

  許禾檸擺擺手,不至於不至於。

  那她要是輸了,她不得扇陳深巴掌去嗎?那才叫玩命呢。

  季岫白嘴唇緊緊地繃著,耳朵里傳來的是許禾檸咯咯的笑聲,根本壓抑不住。

  「然後呢?」他聲音里裹著冷,在詢問許禾檸,但對面的女人還以為在問她。

  「你下一步不會是想問我要聯繫方式吧?」

  男人們的套路都差不多。

  許禾檸在車裡,往眼角處抹了把,「你跟著我唱啊,一定要用唱的調調說出來……」

  「是你~是你~夢見的就是你。」

  季岫白閉了閉眼帘,女人好奇地盯著他的臉看了好幾眼,這滿面騰騰的殺氣又是為什麼?

  好像挺絕望的樣子,冷漠的外皮底下,莫不是心靈受了重大創傷?

  連淮的臉都快掉地上了,不是,小九爺怎麼這麼想不開啊。

  他幹嘛要聽許禾檸的?這妻管嚴得太早了點吧。

  「季岫白,你快唱啊。」許禾檸催促聲。

  男人如冰山一般冷冽的臉,輕輕搐動,他唇角抿成一線,對面的女人瞧出不對,拽了拽手裡的狗繩。

  「兒子,快跑!」

  今晚出門沒看黃曆,遇上神經病了。

  許禾檸看到一人一狗飛奔而去,季岫白聽到腳步聲這才睜眼,他很快摘掉了耳機,快步朝著車子這邊走。

  等他坐回車內,連淮和司機都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許禾檸雙手圈著肚子,笑得無聲,眼角綴了一滴淚珠。

  季岫白帶上車門,朝她逼近,「好笑?我看你接下來還笑得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