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她這次的膽子又大又肥。
手落在他的身前,許禾檸是想裝得沒事人一樣,但她的手越來越燙,她的臉也越來越紅。
「誰告訴你,刺激得我玩不了?」季岫白見她有鬆手的跡象,他壓著她的手腕,「誰先躲,誰是孫子。」
他怎麼這樣啊!
許禾檸抬起了左手掛在男人的肩膀上,右手手指勾勒著他的輪廓,「這可是小九爺自己說的。」
她踮起些腳尖,臉也枕向季岫白的肩頭,身後的幾面落地鏡中,兩人糾纏的身影被各個角度地映射到鏡面中。
季岫白後背背影迷人,襯衣扎在精瘦的腰間,從後面看都是一副矜貴模樣,他完完全全把前面正在發生的一切都擋住了。
季岫白咬向她的耳朵,咬得有些重,許禾檸差點叫出來。
她怕他真的要在這乾柴烈火,許禾檸低頭看眼他的褲子。
「真要弄髒了,走出去多難看?我認輸了,我先躲還不行嗎?」許禾檸將耳朵在季岫白的胸前擦了擦,「我是孫子,成嗎?」
她要是不招惹那一下,他估計早就放開她了。
許禾檸這不是不甘心嗎?
感覺自己像個被他操控的傀儡,就連身體反應都得跟著他走,她也想掌握主動權一次,只不過她這會是真老實了。
季岫白看她小臉誠誠懇懇的,他扣著她的下巴,「那你的手還往那放,不拿開嗎?」
許禾檸跟丟了燙手山芋一樣。
她快步走向門口,深吸口氣,這才扯出抹微笑將門拉開。
導購懂事地轉過身來,「您好,還滿意嗎?需不需要再試試別的?」
「不用了,就拿這一條吧,結帳。」
季岫白跟在後面,許禾檸到櫃檯前去刷了卡,她儘量沒有表現出一絲絲的尷尬,買完東西就帶著他離開了。
兩人剛走出店門,櫃檯前的幾人就議論開了。
「試條皮帶都能這麼久,真沒在裡面做什麼嗎?」
之前守在門口的女人掩著笑:「想啥呢,肯定是該做的都做完了,看見沒,是女人付的錢,還不是讓這男的做什麼他就只能做什麼。」
「那我真是有些同情他了,長得跟男明星一樣,沒想到為了錢也要折腰啊。」
櫃檯上,正在理貨的另一人插了句嘴。
「你也不看看,光一條皮帶就夠你干幾個月的了,他也不吃虧啊,不就動動腰嗎?」
季岫白可不會知道,他背地裡還被人這樣議論了。
坐到車內,許禾檸有些不好意思,「連淮,讓你們久等了。」
「少奶奶客氣了,您跟小九爺在裡面隨便逛。」
季岫白拉上車門,看眼許禾檸,「她心虛才會這樣說的。」
許禾檸忙瞪了他一眼,「再亂說,把你嘴巴縫起來。」
連淮一聽,呦,少奶奶威武啊,這是支棱起來了。
*
一周以後,是許禾檸真正的生日。
早上起來,她就在想著是不是要告訴季岫白一聲,不過那天收了他那麼多禮物,她要再專門提一句,這不等於提醒季岫白,禮物又能準備起來了?
「待會送你去學校後,我要去機場。」
「你要出差嗎?」
季岫白說了句是,許禾檸就更沒提了,「我自己去學校好了,你忙你的。」
「反正也是順路,我陪陪你。」
坐上了車,這個天氣適合開窗,許禾檸趴在窗邊朝外面張望,外面景好太陽光也好,細碎的暖意跳躍在她的臉上。
季岫白的聲音在身後酸溜溜地響起,「我都要出門了,你還只顧著看外面。」
許禾檸忙回身望去,她乾脆往季岫白的懷裡擠,「我這是不忍和你分別,你什麼時候回來?」
季岫白嘴角有了笑意,「晚上。」
「就去一天嗎?這麼趕。」
飛機飛來飛去的,人多累啊,季岫白手指從她的眉間往下刮,刮過她的鼻樑,「你想讓我住外面?」
「我是怕你身體吃不消啊,傻子。」雖然一天的分別不算什麼,畢竟季岫白要不說的話,她還以為他只是跟往常一樣去了公司。
許禾檸還是將他抱緊些,「我晚上要接奶奶出去吃飯,你大概幾點到家?」
「說不準,但今晚一定會回來。」
車開到了許禾檸的學校門口,她臨下車時,指著季岫白一側的窗外。
「看,那是誰?」
季岫白下意識扭頭望過去。
許禾檸在他臉上親了口,男人剛反應過來,她已經推開車門下去。
「拜拜,路上注意安全,我等你回家。」
許禾檸關上門後就跑了,季岫白摸了下臉頰處,眉里眼間都掛滿笑意。
連淮轉過身笑著,季岫白掃他一眼,「你笑什麼?」
「我是想說,少奶奶挺可愛啊。」
以往這個詞從他們嘴裡說出來,還不一定是個褒義詞,季岫白身子靠回椅背內,「羨慕嗎?你也該成個家了,要不然有些事你不會懂。」
「……」
許禾檸下課後,就去了老太太那裡。
她知道奶奶肯定要給她過生日的,不過她不打算在家裡過,就怕陳深會摸過來,到時候又要惹出誤會。
許禾檸把奶奶接了出去,走的時候吩咐傭人,誰來按門鈴都別開。
「檸檸,你在防著阿深嗎?」
老太太雖然眼睛瞧不見,但是心裡跟明鏡似的。
「奶奶,他平時來看您我也不說什麼,但我在的時候,就不想他來了。您也知道的,男人小心眼起來就沒女人什麼事了,季岫白他吃醋,一吃醋就跟我鬧。」
老太太想著那小伙子脾氣挺不錯的呀,看著情緒特穩定的一人。
「比如呢,怎麼跟你鬧啊?」
「就……」許禾檸總不能說,他鬧的方式很與眾不同吧?「反正他吃醋了,我不想他不開心。」
老太太能理解,「但是阿深說對以前的事能放下了,也會祝福你們,還說你娘家沒人,很容易會被別人欺負。」
許禾檸一聽,就覺得這話也太假了。
「他不會還說,想當我娘家阿哥,當我的靠山吧,為我撐腰?」
老太太聽聞,點了點頭,「是啊。」
屁吧,許禾檸一臉的無語。
一直以來逮著她使勁欺負的,不就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