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我要說了假話,就讓我太太三天不理我

  這不是秦延的本意,他是想對付陳深的,往他心裡捅刀子才是秦延的目的。

  他雖然對他們三人之間的糾葛算不得很清楚,但他看得出來陳深對許禾檸的意思。

  「我就說嘛,現在是法治社會,陳先生編故事也要實際點,殺人都被你說出來了。」

  秦延收回每個人手中的牌,打亂以後,將牌合在掌心內,他按著之前的順序再讓人一一摸牌,到季岫白身前時,秦延背對眾人,沖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遞個眼色。

  許禾檸看見了,猜到他八成做了手腳。

  她被陳深嚇得不輕,原本是想著不再玩的,但看了秦延的表情後,她還是伸手摸了張牌。

  許禾檸猜得沒錯,這次大鬼跑到了季岫白手裡。

  包廂里的人都興奮起來,也很好奇季岫白會講個什麼故事,不管怎樣他肯定是要衝著陳深去的。

  許禾檸到了這會心跳才開始加速,有種說不出的緊張感來。

  男人之間互相刺激對方,最好的武器就是他們一直在爭奪的女人。

  季岫白這故事都不用編得多澀情,他只需要操著他那高貴冷艷的臉,說他把許禾檸睡了。

  甚至像秦延那樣,說個一晚上幾次,用了什麼姿勢,床上、陽台、更衣室浴室都做過一遍,陳深不瘋,她跟他姓。

  秦延在旁邊蠢蠢欲動的,「小九爺,我看你就說你昨晚有沒有開葷,吃了幾次,最後的一次姿勢是什麼,我們愛聽,請你多說點。」

  沒有哪個女人會喜歡這種,小說里的真心話遊戲在許禾檸看來,充滿了男人的惡趣味。

  被公開討論的情事,哪怕不點名道姓,她都覺得像是被人毫無尊嚴得脫光了衣服一般。

  一個男人的魅力,不需要通過調戲女人來添磚加瓦。

  但許禾檸知道這幫人玩得就是刺激,即便他們是夫妻,可前有陳深的刻意挑釁,季岫白肯定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這也是秦延給他換牌的目的。

  眾人好奇心十足,一道道目光齊齊落向季岫白和許禾檸。

  此時包廂門被推開,進來了一個女人的身影,她逕自朝季岫白走去,那雙含淚的眼睛完全看不到別人,到了他身前,顏露蹲下身去。

  「小九爺,我那天都按著你說的做了,但這段時間你為什麼都不來看我一眼?」

  她到現在都接受不了自己沒懷孕的事,她想親口聽季岫白說。

  那晚的事秦延也知道,他走到顏露面前,抬腳將她踹倒在茶几上,酒杯和酒瓶子互撞,酒灑了一桌,浸透了她的後背。

  「我說你們這些女的,還真是不自量力,你的孩子不是陳深的嗎?還來這裡噁心人幹什麼?」

  「不是……」

  顏露慌忙就解釋起來,這也是陳深讓她做的,被許禾檸誤會可是大事。

  「我跟他從來就沒有過,我只有小九爺一個,我清清白白。」

  季岫白手裡還拿著那張牌,他眼神極為冷漠地掃過顏露,「我們這遊戲玩到一半,你先在邊上等著。」

  顏露心頭漾起陣絕望,她受了那麼重的傷,那一摔沒了半條命,要不是陳深留著她還想讓她當著許禾檸的面解釋清楚,她說不定連小命都沒了。

  可在季岫白的眼裡,她居然還不如他的一局遊戲重要。

  她眼裡帶著怨毒望向許禾檸,兩人的目光接觸在一起,馮婷婷對陳深愛而不得,就把恨意撒在她身上,如今又來一個,但她們為什麼不想想,這其實是男人的問題?

  季岫白開口說他的故事時,許禾檸忍不住又是陣緊張。

  不過他的故事女主角還好不是她。

  「很久很久以前……」

  這開場白,秦延在心裡翻個白眼。

  「有個男人,就叫他K吧,他遇到了個女人,但從見到她的第一面起,他就知道他們的相遇是有人故意安排。」

  「女人在K的身邊,將負責聽到的情報全部傳遞給她的主子,K為了讓她反水,不可避免地跟她睡了。」

  顏露聽到這話時,心裡還算有些安慰,還好……

  但是下一秒,季岫白繼續說道:「當然,K自己下不去手,那天女人喝了不少酒,在關了燈以後房間裡進入了另外一人,兩人就這麼睡了。」

  陳深眼眸輕眯起,他臉上的神色變得陰鷙,顏露則是怔怔地倒坐在地上,驚得講不出話來。

  季岫白沒有再說下去,他臉側過去盯著許禾檸,「我選我太太,你猜猜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許禾檸心裡有了答案,季岫白想起遊戲規則來,「還要先發誓,我想想。」

  這對他來說倒是挺為難,他不知道怎樣算毒誓。

  「我要說了假話,就讓我太太三天不理我。」

  咦——

  就連秦延都下不了這個嘴幫他,「你這叫毒誓啊?」

  「這還不算嗎?」對現階段的季岫白來說,這已經很難忍了。

  三天不理,意味著72小時不能碰。

  許禾檸生怕秦延那張嘴說出過分的話來,「我猜是真的。」

  「不!」顏露就算再笨,也知道季岫白這些話是什麼意思,「那晚跟我睡在一起的人就是他,他是騙你們的。」

  「我……我看到了他的臉,我抱著他跟他說話,做最親密的事,我不會認錯人的。」

  陳深望向許禾檸的位置,她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看樣子是寧願相信季岫白也不會相信顏露的。

  他站了起來,顏露這枚棋子是徹底廢了。

  秦延看熱鬧不嫌事大,「我盲猜一下,那個中途進房間和她做的,不會是陳先生吧?」

  然後就一擊即中,有了陳深的孩子,完美啊。

  陳深面無表情,眼神冷淡至極,「是你爸。」

  「……」

  秦延愣了一兩秒,然後滿嘴國粹,「我XXX##——」

  髒的許禾檸都聽不下去。

  陳深面色平淡無波,「我也是盲猜的,那麼激動幹什麼?」

  秦延都想殺人了,衝過去甚至要動手,梁琮見狀忙上前幾步。

  顏露蜷縮在地上,想要撐起身時,手掌碰到了果盤裡的水果叉。

  她一把握在手裡,目光看向坐著的許禾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