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他昨晚吃多,撐著了

  許禾檸有片刻怔忡。

  如果她當婚姻是假的,那她根本管不著季岫白,他們只是協議的甲方和乙方。

  如果她當婚姻是真的,那個女人就坐實了小三這個稱呼,人都睡過了,她去爭取什麼呢?

  沙發上傳來陣輕微的窸窣,季岫白拿了手機起身,「連淮,出去趟。」

  連淮張張嘴,但是不敢多說什麼,只能看眼許禾檸。

  蘇曉急壞了,在原地跺著腳,想要跟上去又不敢。

  「小九爺,那個……」她追到門口,不得不胡編亂鄒,「少奶奶腳崴了,也需要人照顧。」

  季岫白只是回頭睇她一眼,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崴腳?

  她剛才進來的時候可是好好的,況且真要那樣,她自己怎麼不說?

  兩人踏著半夜嚴寒的風離開,蘇曉指著門口,她快步回到許禾檸身邊,「少奶奶,你聽到女人哭聲了吧?小九爺他是不是……」

  出軌了?!

  許禾檸將自己和蘇曉的東西分開,她準備上樓去洗澡。「可能吧。」

  蘇曉替她委屈得不行,好多話堵在喉嚨口不知道怎麼說。

  連淮在此時發了簡訊來,「管好自己的嘴,不要去老爺子面前胡說八道,不然你吃不了兜著走。」

  蘇曉握緊手機,居然還威脅上了,可整個季家都是季岫白說了算,她看向許禾檸走向二樓的孤零零背影,心裡太不是滋味了。

  醫院。

  顏露的母親從搶救室被推出來,命算是救回來了。

  連淮將後期治療的費用全部打到了醫院的帳上,吩咐醫生不計一切代價要把人治好。

  顏露看著醫生不停地點頭說著沒問題,可她之前給他們磕頭下跪的時候,他們還說救不了。

  原來有時候,命是可以用錢來買的。

  她那個賭徒哥哥總算有了一次良知,執意要在醫院陪護,催促著顏露趕緊回去休息。

  她家已經回不去了,被催債的人砸得不像樣,好在季岫白給她包了個酒店房間。

  顏露被送回去,眼睛已經哭腫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小九爺,這次多虧了您,要不然……」

  「不必這麼客氣,能用錢解決的都不算是事。」

  天知道這話對窮困潦倒的顏露來說,殺傷力有多大。

  她從酒櫃裡拿了酒出來,將倒滿的酒杯遞給季岫白,他沒有拒絕。

  兩人喝了不少酒,顏露醉醺醺的,但她是第一次,始終放不開。

  季岫白起身去關燈,「這樣有沒有好點?」

  她撲到男人懷裡,踮起腳尖想要去親吻,卻被季岫白用手給擋住。

  「我喜歡玩點不一樣的。」

  他說著將領帶解下來,將顏露的雙手綁在她身後,他又給她喝了兩杯酒。

  顏露躺到床上時,暈乎乎的,身體扭成一團。

  嘴裡不停呢喃喊著季岫白的名字。

  她被綁的雙手越用力就勒得越緊,她不勝酒力,只聽到季岫白說著要去洗個澡。

  他回來後,就在床上要了她,顏露哭得很狠,不過男人只顧著自己,一句哄她的話都沒說。

  臨走的時候,她的手被解開。

  顏露緩了許久,這才起身開燈。

  床頭柜上放了張銀行卡,是季岫白給她的,顏露心裡頓時暖意融融。

  梁琮打電話給陳深時,只說了簡單的兩個字,「睡了。」

  陳深咬著煙,心裡快慰的同時,還有嘲諷。

  不知道季岫白看中顏露什麼,是長相嗎?還是就想圖個新鮮?

  這一切許禾檸既然已經知道了,她就不膈應?

  他是逼過她,對她下過狠手,但跟季岫白比起來,他至少不髒吧?

  *

  許禾檸躺在床上,有些心緒不安,樓底下傳來汽車的聲音,她閉起眼帘。

  沒過一會,季岫白的腳步聲上樓、進屋,他第一時間去了浴室,洗漱好後出來,身上的酒氣被清掉大半。

  他躺到許禾檸身邊,她睡得很沉,男人的手臂摟過來時,她只是在他懷裡動了動。

  「快睡覺,困死了。」

  她半夢半醒的,眼睛都沒睜開。

  季岫白這會剛洗過澡,但身上寒氣未褪,隔著一層單薄的布料都過渡給了許禾檸。

  「怎麼這麼能睡?」季岫白的話里明顯有些不滿。

  如果換成別的女人,早鬧翻天了。可至今為止,小淮園那邊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至少能說明爺爺還不知道,不然早炸開了。

  季岫白原本是想瞞著許禾檸的,沒成想她著了別人的道,進了那間房。

  但她表現得太得體了,沒有歇斯底里的質問也就罷了,就連顏露是誰,她是做什麼的,許禾檸都毫不關心。

  身下的人拱了下肩膀,「晚上不睡覺幹嘛?」

  她被季岫白壓得難受,只好揉了揉眼睛,強行睜開看他,「你還不困嗎?」

  「不困。」

  許禾檸視線落到他頸間,他穿了真絲的睡袍,胸膛處微微敞開,從頸子到胸前倒沒有留下什麼明顯的痕跡。

  有可能,都留在了後背上。

  季岫白就算毫不在意她的感受,但好歹做錯事的人是他,他不該躡手躡腳回來,偷偷上床一點動靜都不發出來嗎?

  他是巴不得她知道他出去偷腥了?

  許禾檸打了個哈欠,「小九爺身體素質真好。」

  她是真心誇他的,話里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酸味,「睡吧,明天還有課呢。」

  季岫白看許禾檸將被子拉高了些,小臉毫無心思的樣子,其實她這樣對他來說是最好的。

  她的完全不過問,可以省掉他很多麻煩事,但他們是夫妻,她又為什麼這麼放得下?

  許禾檸聽到身旁傳來躺下的聲響,她攥緊被子的手掌這才慢慢鬆開。

  翌日。

  兩人坐在餐桌上,蘇曉小臉垮著,幫傭人將早飯都端上桌。

  許禾檸神清氣爽的樣子,依舊瞧不出心情不好的樣子。

  傭人將一份早點端到季岫白手邊,卻被許禾檸起身拿過來。

  「他昨晚吃多,撐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