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搜身

  許禾檸只好乖乖閉了嘴,一語不敢發。

  一些應急的藥物,車上就有,連淮立馬讓司機送進來。

  許禾檸被抱回休息間,季岫白將她放到床上的動作有些重,鞋子輕輕就被脫去,她立馬想將腿收回。

  「季岫白,你這有點太誇張了……」

  剛才一幫人都盯著,一雙雙目光往她身上看,都想看看她受了什麼不得了的傷。

  「都癒合了,你快鬆手。」

  「是嗎?」

  季岫白往手指上塗抹了藥膏,沾到許禾檸的傷口上,然後用力一擠壓。

  這小傷,不碰的時候完全沒感覺,可也禁不住這麼大力氣啊。

  許禾檸痛得嘶了聲,男人手裡力道這才放鬆,「不是不痛嗎?」

  她氣得想要抬腿去踢他,卻被季岫白壓著腿,「沒人提醒過你,穿裙子的時候不能有太大動作麼?」

  「裙下風光無限好,要藏著。」

  季岫白指腹間的藥膏融化開,如今一隻手掌圈住她的腳踝,他細長的手指完完全全能包裹住。

  許禾檸怎麼感覺被握著、被握緊的好像是她的脖子呢?

  不過她也不敢解釋了,生怕此地無銀三百兩。

  只要季岫白不提,她堅決緊緊閉著這張嘴。

  可是下一瞬……

  「看來,你很緊張陳深的死活。」

  許禾檸啊了聲,「怎麼說?」

  「別狡辯說什麼你不是故意的,我看到了你伸手推的動作,當時就差撲過去替他擋刀子了。」

  許禾檸沉默下來,季岫白的手指滑到她腳背上,她只是一點點皮肉傷,血也早就沒再流了。

  「所以許禾檸,你到底對他是什麼感情?」

  害怕?喜歡?

  「難道是既害怕又喜歡?」

  許禾檸想也不想地搖頭,「我不可能喜歡上讓我害怕的人,當時真的沒多想,換成任何人,我都會提醒的。」

  季岫白鬆開了手,他一直耿耿於懷著她和陳深的關係,更從來沒有過要睜隻眼閉隻眼的打算。

  就算一年合約到期,他放了許禾檸離開,可她現在是季太太。

  頂著他太太的身份,別說明著幫另一個男人,就算是心裡暗暗想著都不行。

  「許禾檸,我說過,做錯了事情要罰。」

  她趕緊併攏起自己的雙腿,將裙擺死死按住,「怎麼……罰?」

  季岫白看她如臨大敵的樣子,想到她那天躺在檢查床上,如支離破碎一般的模樣,他心頭隱約有些不舒服。

  男人站起身,居高臨下盯著她,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學校的事你別想了,安安心心待在家吧,哪都別去。」

  許禾檸眼見他要走,哪能想那麼多,起身一把抱住季岫白的腰,將上半身往他身上掛。

  「你罰別的都行,換一個。」

  許禾檸雙臂收緊,臉緊貼他身前,仰著面龐可憐兮兮地地看他。

  季岫白冷哼著,眉目清冷,低著頭,「你以為這樣有用嗎?」

  許禾檸不知道行不行,但這時候做無謂的解釋,他聽不進去,若要硬碰硬,更是不行。

  她服軟還不行嗎?

  知錯就改。

  「換一個吧,隨你換什麼都行。」

  季岫白不想吃她這套時,她跪下都沒用,「不會換,鬆手。」

  「啊——」許禾檸氣死了,「那些酒杯就沒長眼睛,自己往我身上撞,小九爺你聽我說!」

  季岫白突然就強行掰開她的手,許禾檸一屁股坐到床上,腦子轉得飛快,她這稱呼喊錯了。

  眼看男人又走出去一步,許禾檸故技重施圈緊他的腰。

  「季岫白,岫白——」

  她抬臉觀察他的表情,神色肉眼可見地鬆緩了些,許禾檸鬆口氣,「白白。」

  季岫白送了她一個字,「滾。」

  許禾檸乖乖地哦了一聲,但是不撒手。

  季岫白冷笑,用嘲諷的口吻問她:「你背地裡喊陳深什麼?深深?」

  許禾檸著實被惡寒到了,「我才不會那麼噁心地去叫他。」

  「你不捨得噁心他,你就來噁心我?」

  這都是什麼神級理解力。

  許禾檸太想抓住上學的機會了,她唇瓣輕動,「我都叫他變態。」

  她的下巴被季岫白握住,緊接著整張臉都被抬得高高的,只能這樣仰視他,目光所及都是男人的審視,「變態?他對你做了什麼變態的事?」

  許禾檸小臉團著,皺著,「沒有,沒做什麼,我罵人不需要理由。」

  門外傳來敲門聲。

  是季博韋的聲音,「岫白,檸檸沒事吧?」

  季岫白過去開門,許禾檸也從床上下來,穿好了鞋子往外走。「叔叔放心,我沒事。」

  季博韋一晚上仿佛蒼老十歲,接二連三的出事,主要這會得罪的還是馮老。

  他希望季岫白在這,至少還能替他鎮著場子。

  「爺爺剛才給我打電話了,以後每年年底,莊園的收入拿百分之十齣來送給檸檸……」

  他說完這話,心在泣血,但面上依舊雲淡風輕。

  許禾檸沒想到還有這等好事,「叔叔,您怎麼這麼好?簡直是菩薩。」

  這人居然連句客套話都沒有?好歹要說一句不用不用了吧!

  「應該的。」季博韋這會絕口不敢再提救命之恩幾個字了。

  提一嘴就損失一大票。

  「所以啊檸檸,莊園的生意好不好,就看這一遭了。」

  他賺錢了,才能分她多多的錢。

  說什麼都不能讓馮老的事傳到外面去。

  許禾檸跟著季岫白往外走,季博韋去找了馮老。

  剛進院子裡,季岫白就接了老爺子的電話,許禾檸放慢些腳步等他,迎面有幾個賓客過來,一邊走一邊說著馮老遇刺的事。

  其中一人似乎沒看到許禾檸,直直撞到了許禾檸的肩膀上。

  她手掌攥了下許禾檸的衣物,將一個東西放到了她的口袋內。

  「不好意思啊,我沒注意到,對不起。」

  許禾檸摸著被撞痛的肩膀,一看對方誠心道歉,也只能說了句沒關係。

  等季岫白打完電話,他帶許禾檸走向了會客廳。

  廳內所有的客人幾乎都坐定了,只是四周站滿了人,連大門都有人守著,連淮環顧下,貼近季岫白說道:「都是馮老的人。」

  陳深站在最前方,視線望過來深深地睇著許禾檸。

  她剛坐下,就聽到有人在議論。

  「瘋了吧,他們有什麼權利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