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謝小四,不要逼我抽你
莫不是嬌嬌那裡出事了?
想到這個可能,溫柔臉上的和煦不見,她擰住謝國棟腰間軟肉,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旋轉。
「疼。」謝國棟彎起腰,「媳婦疼,輕點。」
溫柔不為所動,厲聲開口,「快說,嬌嬌在信里說什麼了?是不是被欺負了?想家了?」
提起這個,謝國棟身上也不疼,臉黑成鍋底,冷哼,「她被欺負?她好得很。」
幾天後,就要跟人成親,過兩年就要帶著小皮猴上門,混里混氣喊你外婆。
溫柔不樂意聽這帶著怪味卻沒什麼用的廢話,直接一腳踹到謝國棟挺翹的屁股上。
「別說廢話,信呢?拿過來,我自個看。」
幾個兒子看著平日說一不二的老爸,被老媽訓成孫子,抿著嘴角偷笑,連謝建軍懷裡的謝子軒,這時也不怕了,呲出一排乾淨的白牙。
謝建黨更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爸,你快點,別磨磨唧唧的,跟著裹/腳老太太似的。」
「王八羔子,怎麼跟你老子」謝國棟話沒說完,屁股上又挨一腳,「老四說的哪不對了?別磨蹭了。」
謝國棟怒瞪謝建黨一眼,後者則是不怕事的對他扮了個鬼臉,惹得謝國棟額頭突突,化怒氣為力氣,揉揉屁股,進屋拉開抽屜,把信拿出來。
他一出來,心急的謝建黨就要奪信,卻被早有防備的謝國棟躲過去,對著跑過頭的謝建黨屁股狠狠一踹,沒防陰招的謝建黨,直直撞在柱子上,眼冒金星。
謝國棟舒服了,翹著嘴角,把兩封信遞給溫柔,甚至他十分有心機的把江野那無賴信,放在上面。
溫柔沒好氣白了一眼謝國棟,多大的人了,氣性還是這么小,卻也沒說什麼,抽過信封,坐到凳子上,把信鋪展開來,默默看起來。
「岳父岳母展信佳」
這個稱呼,溫柔眸光一頓,斜了一眼謝國棟,怪不得火氣那麼大。
「媳婦,那不要臉的鱉孫.」
「閉嘴。」溫柔打斷謝國棟的話,繼續看下去。
溫柔雖然很意外,但更多的是好奇。
這字,不是那個蘇鈺的
嬌嬌對那個蘇鈺用情有多深,她這個當媽的看的清楚,更甚偷摸見過兩回,得出的結論,就是跟姐夫一樣的鳳凰男。
溫柔也勸過謝嬌嬌,但是那丫頭是一根筋,沒勸動。
有教訓在前,溫柔生怕逼太急了,謝嬌嬌跟她姐一樣,腦子一熱,和人滾被窩了,那就完了。
於是,就想著口上允著,實則等著傻閨女慢慢發現認清蘇鈺真面目,屆時不用多說什麼,一切都解決了。
卻不曾想蘇鈺突然下鄉,傻閨女哭著鬧著也要下鄉,他們千防萬防,愣是沒防住。
「事出有因,信中不便言明,偏情況緊急,小婿迫不得已先與嬌嬌扯證,等待日後回去探親,小婿一定向岳父岳母請罪,細細交代原委。」
不便言明?情況緊急?
溫柔皺眉,繼續看著,「小婿家中七口人,奶奶已去.」
下面就是一些介紹家庭情況,保證婚後怎麼對待謝嬌嬌的話,溫柔看著看著,眉宇舒展。
謝國棟一直留意著溫柔的神情,見她皺起眉頭,頓感覺找到了同伴,想開口不罵不快,卻始終記著溫柔剛剛叫他「閉嘴」,只得焦灼忍耐著。
可沒一會兒,溫柔的眉頭鬆開,神情溫和,看不出半分怒意,謝國棟不由更煩躁了。
尤其是溫柔看完信,把信放到一邊的桌子上,拆開謝嬌嬌的信又看了起來。
謝國棟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焦灼的來回踱步。
溫柔覺得煩,睨了他一眼,「你再走一步試試?」
謝國棟被強制按下暫停鍵,安生下來。
他老實下來,揉著腦袋的謝建黨,輕著腳,摸著腰,湊上前,長手一伸,就要偷信。
卻被發覺的溫柔,一掌拍掉鹹豬手,眼刀子嗖嗖射過去。
「媽,你就叫我看看,我想死我姐了。」
這話謝建黨說的萬分實誠。
他原就是出氣筒,謝嬌嬌在家的時候,還有謝嬌嬌護著點,謝嬌嬌一走,不僅處處遭嫌棄,更是垃圾筒,誰看不順眼,罵兩句踹兩腳的,日子整個一水深火熱。
「邊上等著。」
謝建黨扁扁嘴,不情願坐在離溫柔最近的凳子上,眼巴巴的看著信封,像是等著吃骨頭的哈巴狗。
沒一會兒,溫柔把謝嬌嬌那封信看完,重新折起來,「老大、老二坐呢。」
然後,嫌棄的瞥了眼,站在身前礙眼的謝國棟,「你也坐。」
大夥都坐下了,溫柔把兩封信分別遞給謝建國、謝建軍,「老大、老二,你們先看。」
謝建黨眼睜睜看著信封從眼前溜走,憤怒的踢了一腳凳子,一副「老子很生氣」的模樣,可惜眾人沒人搭理他。
謝建國看的是謝嬌嬌那封,看到謝嬌嬌說自己結婚了,他猛拍桌子,嘴角都氣歪了。
謝建軍看的是江野那封,一向沉穩的他,雖然震驚氣憤,卻沒失去理智,皺著眉思考「事出有因、情況緊急」八字。
「大哥?」謝建軍晃晃手裡的信封,謝建國雖氣,卻把手上的信遞給謝建軍,拿過江野的信看了起來。
這一看更火大,直接把信揉成一團,扔到地上,咒罵一句,「奶奶個熊。」
「老大。」溫柔不贊同的看了一眼謝建國,「等會兒有你說話的時候。」
溫柔踢踢謝建黨坐著的凳子。
獨自生悶氣的謝建黨,語氣帶刺,「幹嘛?老子煩著呢。」
啪。
溫柔一巴掌甩到謝建黨腦門,「你姐的信,想看自己去撿起來。」
謝建黨的怒火,在這句話下,消散的乾淨,傻樂的撓撓頭,屁顛屁顛跑去撿起被謝建國揉成一團的信團。
他嘴裡罵著,「大哥,你手癢,找刀剁手,沖我姐信撒什麼信。」
「謝小四,不要逼我抽你。」
謝建黨癟癟嘴,內心繼續偷偷罵謝建國不是東西,仗著年紀大,比他多吃兩年豬食,一股子牛勁,他打不過,就使勁欺負他,等姐回來,他一定要告狀。
手上則動作迅速,把信鋪在桌子上展平。
「哪來的土鱉老?想娶我姐做夢!」
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