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人在她的腦袋裡拼命掐架,司馬長老也看出了她的猶豫,接著勸說道:「之前就有學員被它騙了進去,先是被它五花大綁,接著又被它打了一百下屁股,當時出來的那一刻,屁股都開花了。」
司馬長老和那位火系法杖是一樣的說辭。
南宮渙抿了抿唇,心中更是動搖。
但緊接著,她的耳畔就傳來了一句:「呸!還不是那個下三濫罵老娘!像老娘這麼溫婉賢淑美麗動人絕世無雙......(以下省略一百萬字),那下三濫能有幸看見我都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莫非是有人出言侮辱這個寶物,她才進行反擊的嗎?
「你還在顧慮嗎,每個進來過的學員都說,能聽到一道縹緲的歌聲,它對每個學員都是如此,也曾有人選擇過它,但是它本性高傲,誰來也看不上。」
在司馬長老的心中,已經開始為南宮渙挑選合適的寶物了。
看她體內特殊的力量,那個千霞盤或許是不錯的選擇。
「哼,是老娘看不上他們!他們一個個的都不配!」一頓嗔罵聲過去,它又展開了美妙的歌喉。
不過這次,她唱的不再是剛才縹緲寧和的歌,而是開始詛咒起了司馬長老。
「看不見,你的子孫十八代,看不見,你的前途被掩埋,看不見,你的心魔多阻礙......」
南宮渙忍不住輕笑出聲,她忽然感覺這個寶物有些可愛。
「你笑什麼?」司馬長老不明所以,她怎麼忽然就笑了?
「沒,沒什麼,我還是看看吧,萬一她就看上我了呢。」南宮渙攤手說道。
緊接著,裡邊的歌聲又戛然而止。
「好眼光,小丫頭!跟著老娘走,你不會吃虧的!」
它又開始唱了起來:「你是我的光明,你是我的希望,做我的女兒,啊~我滴愛......」
南宮渙的嘴角快要壓不住了,這麼有實力,不去當跨界歌王可惜了。
「行吧,既然你執意如此,便開門吧。」司馬長老特意後退了幾步,站在安全區域內,免得自己被波及。
他守了藏寶閣這麼多年,就沒見過不被這寶物打過的。
待會兒可能小女娃也會落得這麼個下場,不過好在他手長,若是發生了不可控的事情,他也可以將她給救出來。
南宮渙看著司馬長老退那麼遠,不由抽了抽嘴角,轉頭看向了牆上的畫像機關,扶著它的邊緣轉動。
接著,就聽見一陣悶響,眼前沉重的石牆緩緩向內打開。
歌聲更加凝實婉轉,在她的耳畔左右縈繞。
在她眼前展現的,是一條長長的,潔白中帶著珍珠粉細閃的長綾,它在空中肆意扭動著,似乎因為自己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而愉悅。
它發出了一聲悠長的餘響,像是一段故事的落幕,歸於平靜和諧。
「它好漂亮!」南宮渙忍不住發出驚嘆,像是古畫中仙子的披帛,它一個呲溜滑出,就蹭到了南宮渙的手臂上,一邊蹭著她的臉頰,一邊纏上了她的腰身。
司馬長老眼皮子一跳,果然已經被綁上了,夸它是沒有用的,等著被屁股打開花吧!
「還是小丫頭你有眼光,那些臭男人不知道選我做什麼,老娘怎麼可能跟那些臭臭的大老爺們走嘛。」嬌美的聲音傳入耳畔,帶著酥酥麻麻的感覺。
南宮渙輕笑道:「難道之前選你的,都是男弟子?」
「是啊,一群臭老爺們。還是女兒香香的,嚯嚯嚯~」淨光綾不斷蹭著南宮渙,仿佛在汲取她身上的香氣。
很顯然,它已經默認為南宮渙是它的女兒了。
認一條長綾當媽媽......怎麼看都很奇怪吧?
「你有名字嗎?」南宮渙撫摸著它,光滑細軟宛如淌水般的手感極佳。
「娘親是淨光綾,當然你可以直接喊我娘親,可愛的女兒,你又叫什麼名字呢?」淨光綾的笑聲如銀鈴,十分好聽。
「我叫南宮渙。」
預想中的畫面沒有發生,看見南宮渙還和淨光綾聊了起來,司馬長老有些無法忍受!
她是怎麼做到的?!該不會真如她所說,之前都因為來的是男弟子,所以淨光綾看不上?
司馬長老有些懷疑人生了。
「長老,我就要它了。」南宮渙轉身笑道,淨光綾一頓飛纏,繞在了她的腰間,宛如她的瑩白腰帶一般。
淨光綾的心情極佳,又開始唱起了小曲:「吶吶吶.......呀,你手指上的小東西在咬我。」
只見菀生叼著淨光綾,但是淨光綾並沒有生氣,似乎找到「女兒」讓她的心情十分舒暢,一些不痛不癢的啃咬也無所謂了。
南宮渙揉了揉菀生的花朵,它這才鬆了口,但那花兒開得是更鮮艷了。
「......你拿去吧。」司馬長老抿著唇,將震驚給按捺心底,臉上努力不露出任何的表情。
把這個臭脾氣的淨光綾拿走了也好,省得以後還嚯嚯其他的弟子,司馬長老心中想著。
「多謝長老。」南宮渙笑著從司馬長老面前走過。
在路過他的時候,淨光綾還伸了出去,狠狠扇了一下他的屁股!
「敢說老娘壞話,打你個屁股開花!」淨光綾這暴脾氣真是眼底一根針都容不下。
「......快把它拿走!」司馬長老捂著屁股,差點暴走!
再多看它一眼,他都想撕了它!司馬長老一陣呲牙咧嘴,那力道還不小,若不是自己體質好,怕是這一拍就要散了一把老骨頭!
「是,長老!」南宮渙一溜煙地跑出了藏寶閣,淨光綾則哈哈笑了一路。
牆上的靈器們寂寞唏噓:「哎呀,那唱歌的瘋婆子走了,以後沒有歌能聽了。」
「姐姐我唱給你聽怎麼樣~嗯哼~」
「算了,你個五音不全。」
「啦啦啦~」
「停!快停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