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渙伸出雙指按在他的脈搏上,以本命靈獸感應,直接借用了小九的力量。如此小九也不用出現,不會暴露她的身份。
令人意外的是,她還真在他體內檢查出了一隻蠱蟲。
南宮芊兒可真是捨得,她這麼喜歡魏羽弓,竟然還捨得在他體內下蠱。
「有一隻。」南宮渙低聲說著,接著在他胳膊上劃出一道傷口,運起力量逼蠱蟲現身。
只見他的胸口處湧起一個小鼓包,那鼓包開始朝著傷口慢慢移動,最終破開傷口而出,帶出了好一片鮮血。
魏羽弓立即自己包紮傷口,間隙抬眸看了一眼那蠱蟲,眼底閃過嫌惡,抬手揮起一道靈刃將它給劈成兩半。它渾身粉色,和之前南宮渙見過的蠱蟲都不一樣。
「這是情蠱。」南宮渙神色微妙說道,她很久之前特意暗中調查過那些蠱,過程雖有些艱難,但最終還是了解了一些東西。
「情蠱?和其他人的不一樣嗎?」魏羽弓皺眉問道。
南宮渙輕哼一聲說道:「情蠱,自然誰對你下的,你就會鍾情於誰,直到死亡,也深愛著她。」
魏羽弓面色一白,那自己之前那麼喜歡芊兒,都是......情蠱的作用?
芊兒真的對自己下蠱......魏羽弓的心忽然一片哇涼哇涼。
他捧起了腰間的青龍玉佩看了一眼,原本他還想著弟子試煉結束之後,與南宮芊兒定下婚約,可現在......
南宮渙暗中觀察他糾結的神色,心中頗為不屑。
這個男人無非是惦記著南宮芊兒紫微星的身份,才沒有大發雷霆,此刻若是南宮芊兒藉藉無名,他肯定第一件事就是甩了她。
之前算是自己這身體的原主看走眼,真心單純的付出全當被狗吃了。
南宮渙看著他手裡的青龍玉佩,忽然想起了之前他退婚的朱雀玉佩,那可是她娘留下的唯一遺物,她可要保管好了。
那青龍玉佩還是模仿朱雀玉佩而製作的。
南宮渙神識探入諦銘戒,見朱雀玉佩還好好的,放下心來,再施展清潔術將桌面掃乾淨,此刻門口傳來了輕微的吵鬧聲。
「讓開,都讓開,本公主先來!」宋傾城的聲音由遠及近,不用想也知道,她正在插隊。
大門被那兩個婢女打開,宋傾城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倆婢女再關上門,一里一外地守著,
宋傾城直接甩下了一百萬靈株的儲物袋,語氣絲毫沒有客氣,頗為高傲地說道:「黑蓮魔藥師,給本公主看看體內是否有蠱蟲。」
「先到先來,請勿插隊。」南宮渙動都沒有動,只是送給她八個字。
「你!」宋傾城想發火拍桌,但是一想到對方的身份,還是耐下了性子。
只見她轉身,來到了大門前,示意婢女打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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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開門之後,她看了一眼眼前的長條隊伍,丟了一百萬靈株到第一個人手裡,抬著下巴目中無人道:「一百萬靈株,你這位置是替本公主排的,你到後面去。」
大家原本還對宋傾城的插隊不爽,這第一個弟子接住了一百萬靈株,立即笑臉嘻嘻地說道:「自然自然,這位置就是替您排的。」
他沒出息地拿著一百萬靈株繞到了最後一位。
有錢就是娘。
宋傾城一扭頭,又坐到了南宮渙面前,伸出了手放在桌上說道:「現在可以給本公主看了吧。」
見那排在第一個的人沒什麼意見,南宮渙也不多說,雙指按在她的脈搏上。
自然,檢查出的是只有昨日自己下的那隻蠱蟲。
「有一隻。」南宮渙依舊是在她手臂的位置割出一道血口,再引動力量,將蠱蟲給逼出傷口來。
這回這隻蠱蟲是從宋傾城的腹部鼓起,一點點上移。
宋傾城的臉都皺起來了,不斷想往後退,但是想著黑蓮的手還壓著,只能縮著脖子,看著自己身上鼓起的鼓包,哪怕隔著衣服都能看見它在移動。
太噁心了!
雖然這個過程並不痛,宋傾城還是咬牙切齒,一邊忍著心理不適,一邊暗罵南宮芊兒,這個賤人,居然給她下蠱,虧她還相信她們是好姐妹,被蒙蔽了這麼久!
為了多折磨一會兒宋傾城,南宮渙自然放慢了速度,本來十秒就能結束,硬是拖延了一分鐘。
終於,那蠱蟲順著血液掉了出來,宋傾城大鬆一口氣,一邊噁心地用靈力將蠱蟲壓成了碎片。
「南宮芊兒,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宋傾城氣憤地拍桌說著,旁邊的侍女立即上來給她包紮傷口。
但很快,她又一轉臉色,笑著對南宮渙說道:「黑蓮魔藥師,是這樣的,明日我想請你來我府上一敘,就喝杯茶什麼的,我把你給引薦給父皇,你看如何?」
「抱歉,事務繁忙,無法前去。」南宮渙一如既往地淡定,語氣都不起波瀾。
宋傾城陪著笑臉,又拿出了一百萬靈株放在桌上,說道:「有什麼事暫時緩一緩,先到本公主那邊做個客,本公主不會虧待你的。」
才一百萬靈株,她賣個魔藥都不止這個價錢。
再者,她是真不想去。
「不去。」南宮渙吐出兩個字,語氣也冷了些。
「那要是我父皇請你去呢?你總不能不來吧!」宋傾城有些急了,她父皇可是風玄的皇帝,她就不信這個黑蓮魔藥師不去!
南宮渙無情地笑了:「若是陛下請我,自然會送來邀請函,用不著公主殿下親自來。」
「你就去一趟我府邸會死啊!」宋傾城拿出了一貫刁蠻的公主脾氣,好說歹說都不去,到底要怎樣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