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沒有其他人等候，南宮渙便走了進去，東晏錯則被門外的侍童給攔下。
「哥哥，一次只能進一個哦。」侍童溫馨提醒。
當南宮渙走進去的時候，就看見舟主正整理著他的羊角半面具，但依然可以清晰看見，他臉頰上的一個巴掌印。
結合剛才玉水尊者的神態，南宮渙心裡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測。
玉水尊者不會......扇了舟主一巴掌吧。
「你來了。」舟主狀若無事，神色一本正經，絲毫沒有窘迫的神態。
「你在等我？」南宮渙說道。
看舟主那神秘深邃的眼神，他好像等很久了。
「當然，用你的朋友們引你上鉤，不過這種小把戲，你應該早就發現了吧。別站著了，請坐。」舟主還給她重新倒了一杯茶水。
目前看來，這個舟主還挺隨和的。
「先說說看，你有什麼想實現的願望。」舟主嘴角揚起神性的笑意，如果忽略他臉上的巴掌印，絕對能迷倒萬千眾生。
「我並沒有想許的願望，不過我有一個問題。」南宮渙的眼裡閃爍起了八卦之光。
「但說無妨，不過我可不一定會回答。」舟主品茗著杯中茶水，陶醉其茶香。
南宮渙挑眉，直白問道：「舟主和玉水前輩是什麼關係？」
「咳咳——」舟主一口茶差點噴了出來，咳了好一會兒，他看向南宮渙帶著一絲探究的眼眸，隨後舒緩過來，悠然一笑。
「你要不猜猜看？」舟主饒有興趣地說道。
「她是你娘？」南宮渙暗戳戳讓玉水尊者占了個便宜。
「......不對，再猜猜看。」舟主的嘴角明顯抽了抽。
南宮渙特意假裝思考了一番，又說道：「她是你奶奶？」
「......她並非比我年長。」舟主對南宮渙的答案快無語了，但又能很明顯地察覺她眼底狡黠的笑意，內心有些哭笑不得。
這臭丫頭，盡嘴上占便宜。
「哦！」南宮渙一臉恍然大悟，「難道她是你二舅的姥爺的孫子的姑姑的侄女的遠房表姐？」
舟主不說話了，靜靜盯著她，這小丫頭逗他玩兒呢。
「開玩笑的。」南宮渙展露可愛微笑，還露出兩顆小虎牙，十分乖巧。
舟主不僅暗笑，這小丫頭還挺有意思的。
「罷了，你若是想知道這層關係，我們就來做場交易。」舟主往後靠去，不可侵犯的氣勢流露出，比剛才多了幾分疏離高潔，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你想要什麼？」南宮渙問道。
總算要進入正題了嗎，看看他會想要用什麼換。
「交易的東西並非我想要，而是我們互相問問題。」舟主嘴角揚起一絲戲謔笑意，湛亮的眸光盯著南宮渙。
空間裡的靈老甚至做好了準備。
「徒弟你儘管問，最強大無比世界第一的師父在幫你守著大運呢！」
聽那自大的語氣，南宮渙甚至已經能想像得到，靈老悠哉躺在躺椅上，驕傲如孔雀的模樣。
南宮渙哼哼一聲：「關於玉水尊者隱私的這種問題，我可回答不了哦。」
「她的隱私我早已一覽無餘。你是小孩，你先問。」舟主十分自信。
南宮渙忽然笑的奸詐狡猾：「你上一次見玉水尊者是什麼時候？」
是個令人詫異的問題，舟主揚了揚眉，他還以為她真的會問自己和玉水是什麼關係。
「四百二十年前。」
四百二十年，這個信息看似沒什麼份量，但卻從側面印證，舟主不是純粹的丹仙族人！
他應該是丹仙族和人類產下的結晶，擁有悠長的壽命，並且他之前離開過仙舟，否則不會見到玉水尊者。
他重返仙舟，就是為了拯救丹仙族人。
「輪到我了。」舟主毫不猶豫地說道，「如果你發現，你的大運正在被掠奪，你會怎麼做？」
這是個一針見血的好問題。
「若是可以阻止，那就竭盡全力殺了掠奪者。」南宮渙沉下眼眸，緊盯著舟主。
「若是阻止不了呢？」
「這是第二個問題，現在應該輪到我問了。」南宮渙微微側頭，眼底划過一絲精明。
舟主但笑不語，目光示意她繼續。
「你打算如何拯救丹仙族人？」南宮渙問的很直白。
舟主失笑道：「你問這種問題，還真不怕我殺你滅口啊。」
「你不會，因為我身上有你感興趣的東西。」南宮渙微笑回答，從剛才對話到現在，她內心就有這種感覺了。
他毫不避諱地點頭道：「我確實有點興趣，但這個問題我無法告訴你，萬一你想阻止我怎麼辦。」
舟主雙手環胸，這個問題他是不可能回答的。
不過舟主內心也有了一些猜測。
「那就換個問題，你對我身上什麼東西感興趣？」南宮渙直勾勾地盯著他，直接開門見山了。
「有很多，不知道你想聽哪一個。」舟主語氣稍稍慵懶，側靠在椅子上，單手撐著下巴望著她輕笑。
「那就說我最想知道的那個。」南宮渙耐心說道。
舟主低聲而笑，說道：「未被泯滅的墮神，你身上有墮神的氣息。」
墮神？
南宮渙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
她不僅問靈老：「靈老，墮神是什麼意思？」
靈老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是原本能夠渡劫成神的人，卻因為神界中四大主神的審判，而被驅逐雷海境沒有名號的半神，他們會在雷海境受盡折磨後魂飛魄散。」
四大主神南宮渙倒是知道，對應目前世界中的四大職業，靈武之神，召喚之神，魔法之神，器械之神。
看樣子，神界比她想像中還要神秘。
可她身上為什麼會有墮神的氣息？她本來自異界......
南宮渙腦中靈光一閃，忽然想到了兩個字，靈老。
舟主見南宮渙沉默下來，不由笑道：「你似乎發現了什麼秘密。」
而此刻，空間裡的靈老已經縮成了烏龜。
舟主接著大發慈悲說道：「我在想要不要告訴你，墮神是可以輕易掠奪他人大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