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渙笑了笑,可惜她對別人的秘密向來不感興趣。
司徒千寂很乾脆地拍了一下他的胳膊,「誰想聽你的秘密了,趕緊坐回去,擋著我視線了!」
胡凌士哼哼著坐了回去,另一位華庭度顯得很從容,只是隔空對南宮渙舉起酒杯,意思一下,點到即止。
南宮渙同樣舉起酒杯回應,打個照面。
「司徒公子的朋友都十分有趣吶。」另一桌,一位中年男子對著司徒千寂舉起酒杯。
「我這個人向來喜歡和聰明有趣的人交朋友。」司徒千寂舉起酒杯笑道,一句話誇了在場所有人。
「哈哈哈,像司徒公子這樣的能人,身邊的朋友自然也不差。」
「這梨花酒真乃仙品!」
一群人開始了商業互吹,喝到醉生夢死。
「南宮姐姐,你不喝嗎,很好喝的,這種的不會醉。」司徒挽楓悄悄給她推過來一壺酒,和其他人的都不一樣。
剛才他溜了出去,就是去倒這壺酒。
「謝謝。」南宮渙不想拂了他的好意,便倒了一杯淺嘗,入喉甘甜,果真不會醉人。
司徒千寂也說道:「喜歡的話,帶幾壺回去。你來時我便嗅到了你身上好幾種不同的酒味,你不像是愛喝酒的人,所以身邊一定有喜歡喝酒的。」
這傢伙也狗鼻子嗎!
這一個月呆在世爺爺的身邊,他身上的酒氣都傳染到自己身上了!
「司徒公子明察秋毫,我師父確實喜歡喝酒,此次過來,也委託我帶一壺好酒回去。」南宮渙有些無奈,不過帶壺好酒孝敬孝敬他老人家,也是必須的。
那四個中年男子已經醉了,胡凌士和華庭度兩人微醺,司徒千寂則是千杯不醉,他是喝的最多的那個,卻沒有絲毫醉意。
「那簡單,待會兒你跟我去酒窖,我給你挑一挑,一定讓你師父滿意。」司徒千寂擺著手中的摺扇,眸中水波流轉,笑得人心神蕩漾。
「來人吶,四位貴客已經醉了,先護送他們回府。」司徒千寂隨手找來了四個影衛,將那四個中年男子各自送回府。
等那四人離去酒莊之後,司徒千寂才神秘一笑道:「接下來,才是屬於我們的時間。」
「聽說你有好東西,快拿出來給我看看。」胡凌士已經等不及了,來之前他就一直說有好東西相贈,結果剛才一直沒有說,原來是要等人都走之後!
南宮渙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只見司徒千寂摺扇一合,優雅一抬手,掏出了四張長長的金屬卡片。
金屬卡片上雕刻了祥雲千山的瑞景,細看之下,那些祥雲竟然還會流動!
中央刻著兩個飄逸大字——仙舟。
「仙舟!你居然搞到船票了!」胡凌士一個機靈就搶過來一張,捧在手中十分稀罕地打量。
就連一直淡定的華庭度也維持不住,露出了震驚的神色,匆匆走上前來,也掏了一張細細打量。
「是真品,這玩意你居然也能搞到?」
唯獨剩下南宮渙一臉懵,他們說的仙舟,到底是什麼地方?
司徒千寂將其中一張放到了南宮渙的手裡,說道:「仙舟是這個世界上最特別,最繁華,高手雲集之地,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搞到四張船票。」
剩下最後一張,自然是留給他自己了。
「好兄弟,我們是一輩子的好兄弟!」胡凌士激動說道,「用錢都不可能買到的船票,你是怎麼弄到的!」
「當然是用我智慧的腦子。」司徒千寂輕輕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笑著說道。
「最特別最繁華的地方?」南宮渙反覆看著船票,這一張船票的造價就高達幾十萬靈株。
這麼一說,她倒是想去看看了。
司徒千寂接著說道:「一張船票最多能夠同行十人,哼哼,拿去玩兒吧,仙舟對外來客的開啟時間是四個月後。對了,我記得那會兒你們學府的秩序團比賽應該也差不多比完了,你可以帶著你的朋友們去看看。」
後面那句,是對南宮渙說的。
「它...很珍貴吧,我反倒沒有什麼能夠贈與你的。」南宮渙有些傷腦筋了,用錢也買不到的船票,就這麼輕易給她麼。
「怎麼沒有,就憑我們現在是朋友,你願意留在榮華商會,對我來說,就已經是最好的贈禮了。」司徒千寂輕笑道。
「你在交朋友上果然很有一手。」南宮渙失笑道,是個讓人無法拒絕的理由。
「這不叫有一手,叫做真心換真心。」司徒千寂搖了搖手裡的船票,笑得十分迷人。
「你倆慢慢玩,我帶你去酒窖逛逛。」司徒千寂起身,瞥了一眼根本聽不見話手舞足蹈的兩個人,帶著南宮渙前往酒窖。
司徒挽楓也跟著一起走,他看起來有些興奮。
「如果是要給南宮姐姐的師父送酒的話,我感覺那瓶四百年年份的古法梨花釀很不錯!」司徒挽楓這會兒已經開始掏心掏肺了。
「我聞過你身上攜帶的酒香,你師父應該喜歡喝偏烈的。」司徒千寂邊走邊分析,手中的摺扇還在搖啊搖,「我沒說錯吧,南宮小姐。」
南宮渙點點頭道:「確實,他老人家喜歡烈酒,越濃烈的越好。」
「那就......帶上這一缸吧。」此刻幾人正好走到酒窖里,司徒千寂指向了角落裡的一處封缸的酒。
上面的年份只有兩百,但是卻用了特殊的封口,上面還加了一層封印。
「這是......保存酒氣的封印?」南宮渙走過去看了看,有些酒的保存是這樣的,為了更好地保留酒的原滋原味,便選擇了使用封印。
「沒錯,它是這座酒莊裡最濃烈的酒,幾百年前找人特製的,現在便送你罷,也不算什麼特別珍貴的禮物,你也不必心懷愧疚。」司徒千寂看出來,南宮渙更能接受等價交換,而不是一昧地接受他人的好意。
「好吧,以後你有需要,記得喚我,我一定會到。」南宮渙頷首說道。
算是欠下一個人情。
「我從不跟朋友客氣。」司徒千寂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可南宮渙卻看到的是隱藏在笑容之後的狐狸面。
雖然只見過了兩次,南宮渙有預感,下一次再見他時,可不會這麼時光靜好,同坐閒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