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君大人,您夫君的安危固然重要,但上百萬人的性命也不能忽視,我覺得還是等我們會長來了再行定奪。🐻💥 69𝓢ħᵘx.𝕔ᗝⓂ 🐜✌」半晌,一個老道士開口說出自己的建議。
聞言師師冷笑一聲:「你們會長?那個二十出頭就位居紫袍天師的小子?他說話確實管用,但他什麼時候來呢?」
「我已經沒有耐心了,如果一個小時之內他來不了,我就親自過去,至於死不死人,是你們應該考慮的事情!」
說著,師師身影一閃化作陰氣消失不見,見此情形眾人面色一沉,心中不免嘀咕著,會長究竟在做什麼,發生此等大事竟然還沒有出現。
如此想著,半個小時之後一位穿著紫色箭袖長袍的青年走進會議室,見到此人,眾人紛紛起身表示尊敬。
「路上耽誤一些時間,還好沒有來晚,現如今情況如何?」青年正是佛道協會的會長,目前實力最強,但也最年輕的道門天才,豆灰灰。
「會長,目前情況很危急,鬼君的男人被困在其中,並且還有百萬民眾也被困其中,雖然目前沒有死亡,但天亮前如果沒有處理完這件事,估計都得死。」
「現如今我等道行完全不夠,地府方面恰逢此時發生動亂,根本顧不上陽間的事情,加之鬼君擔心她男人的安危,有種隨時都會做出傻事的意向。」
之前說話的老道士開口解釋,聞言豆灰灰眉頭一皺,這件事處理起來著實棘手,舍小取大是性價比最高的選擇,然而他能夠放棄左吏,但鬼君可不會。
如此一來倘若與鬼君開戰,他雖然有勝算,但只會讓局面更加複雜。
更何況左吏他有所耳聞,身後可不僅僅只是一位鬼君那麼簡單,不說他那神秘的正妻,單說東北這五大仙家就不太好應付。
「我親自去看看再說,能保住儘可能的都保住,如果實在不行……只能舍小取大!」許久,豆灰灰一拍桌子站起身說道。
聞言所有人都沉默不語,他們知道倘若這件事處理不當下場會有多慘,但此時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
如此,眾人紛紛起身安排各項事宜,而豆灰灰則是雙手結印,身體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會議室中。
再度出現的時候已經是來到陣法覆蓋區域的外圍,看著陣法之中死一般寂靜的城市,豆灰灰眼神中閃過一道恨意。
趕屍派邪妃竟然想以一座城的人打通陰陽兩界的大門,釋放出地府惡鬼為禍人間,若不是這羅薩有著高人庇佑,豆灰灰早就將其挫骨揚灰。
「道行不夠,靠著智商也湊不夠戰力啊。」嘆息一聲,豆灰灰手掌一揮,頃刻間一道陰陽圖浮現於手心之中,伴隨著強大的法力支撐,陰陽圖飛速旋轉。
眨眼間時間好似定格了一剎那,不過又好似幻覺,沒有人察覺到哪裡不對,唯一不同的是,豆灰灰已經強行進入到陣法覆蓋的城市之中。
剛一進入迎面一頭鬼物擦著他的身子倒飛出去,隨即在空中自爆,化作灰燼隨風飄散。
「這種戰鬥方式,一看就是本地人干出來的。」見此情形豆灰灰不禁有些錯愕,隨後幾個閃身出現在一座大廈之上。
俯身望去,發現遠處城市中心區域,正在發生著戰鬥,左吏一人猶如虎入羊群,追著那群邪祟廝殺。
另一面大片鬼兵手持長刀封鎖住金甲屍前進路線,然而卻根本沒有用處,眨眼間幾個鬼兵便被金甲屍撕碎,吞入腹中,一時間金甲屍的實力越發增強。
「這樣下去,怕是會把金甲屍養成旱魃啊,可惜暫時還得依靠你們拖延,我得休息一下。」豆灰灰說著,盤膝而坐,開始恢復方才損耗的法力。
別看剛才只是一剎那的事情,但卻讓他法力近乎於枯竭,並非是因為豆灰灰實力不夠強,而是那種逆天術法太過於強大。
與此同時在左吏這邊,此刻已經有些脫力,長時間的拼殺,縱然有著小鬼虎的妖氣,也難以支撐,看著鬼物的眼神如今都有些恍惚。
「這樣下去,遲早會被拖死,難道我今天真的要栽在這裡?」左吏心有不甘的說著,手中道道陰氣凝聚,隨後打算將自己的陽火拍滅。
曾經三公子就用過這招,貌似強行將自己變成另外一副姿態,雖然有些莫名其妙的,但如今也只剩下這個辦法了。
「你最好不要這樣去做,否則會出大問題!」就在此時,豆灰灰的聲音響起,隨後一道道閃耀著金色光芒的符篆落在左吏四周,將鬼物驅散。
「你是誰?」看著突然出現的人,左吏眉頭一皺,冷聲問道。
「佛道協會的會長,這件事情現在由我接手,你帶著你的人躲起來便可。」
豆灰灰說著,手中一把紫金長劍浮現而出,對著鬼物殭屍一劍斬出,紫色劍氣頃刻間將一大片鬼物和殭屍當場一分為二。
見此情形左吏帶著陳君和鴻煙起身向著遠處趕去,也不管對方怎麼處理,總之先保證自己活下來再說。
七扭八拐的,三人來到一處學校附近,此刻這裡的陽氣相比於其他地方能多一些,靠著圍牆左吏緩緩坐下,與小鬼虎分離之後便開始休息。
「老左,你的狀態有些不太對啊。」看著左吏嘴唇毫無血色,陳君滿臉擔憂,一旁的鴻煙見狀在身上摸索半天,也只找到一塊口香糖隨即塞進左吏口中。
「本來就冷,還弄個薄荷味兒的……」左吏感受著嘴裡的味道,有些無奈,不過好歹這東西裡面有點糖分,聊勝於無。
休息片刻之後,左吏恢復一些精力,這才開始繼續繪製符篆,如今的情況誰也靠不上,只能自尋出路。
「我記得許老師之前說過類似的情況,有一種特殊的陣法可以將自己隨機送到一處地方,只不過那個陣法危險性很高,十之七八會被送到危機四伏的地方……」
左吏喃喃自語,思索良久這才一咬牙決定繪製陣法,他想不到還有什麼地方能比這裡更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