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左吏都顧不上對方為什麼要弄這個衣冠冢,連忙追問長河古鎮是如何被剔除到歷史長河之外的。
然而女鬼此時則是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畢竟她只是個陪葬的存在,知道的東西有限。
「那你為何如此憎恨師師和孫權?」左吏不解的看著女鬼,之前她說的話現在還在腦海中徘徊呢。
「恨孫權是因為他要了我的命,我怎能不恨?我那麼愛他,縱然他後宮妻妾成群我也依舊一片赤誠,但他呢,竟然指名道姓讓我陪葬,哪怕我已經有了孩子!」
說到孫權,此時女鬼情緒有些激動,左吏聞言眉頭一皺,這確實有些過分,古代君王著實不把人當人,不過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何連師師也被她憎恨。
「至於憎恨步練師,那很正常,因為她的存在導致死後被追封皇后,倘若這個皇后封給其他人,皇后有權利換一批人陪葬,我們怎會全都葬身於此。」
「所以我們的死,跟她有著很大關係,如果是個活人冊封皇后死的就不會是我們,一個死人占用皇后名頭有什麼用!」
女鬼再度說道,左吏聞言一愣,原來是因為這個,封建王朝的皇后確實有權利選擇陪葬皇帝的人。
但這不是師師能決定的,人家都死了你還怪人家?死人怎麼去管這件事?
想到這裡左吏都替師師感到委屈,飛起一腳將女鬼踹到一旁,作為師師的夫君,他可不能不向著自己女人。
縱然這個女人可憐,但自己又不欠她的,沒必要好好對待,並且若不是有妻子的令牌,自己此時可能早就死在對方手裡了。
想到這裡,左吏沒有絲毫愧疚,踢飛女鬼之後,左吏眉頭緊鎖,思索著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孫權冊封師師為皇后,駕崩之後派人建造多處衣冠冢,可以猜到的唯一用處就是用來混淆視聽,防止那些土裡刨食的傢伙把他挖出來,這倒也是可以理解。
然而在這過程中可能是發生什麼特殊情況,導致長河古鎮這處墓葬群出現問題,被剔除到歷史長河之外,這件問題才是最主要的,目前還未曾得知是怎麼回事。
「你確定你說的沒有絲毫遺漏?例如陪葬的人數是否有問題,或者陪葬的衣服有問題?又或者其他的東西,你仔細想想,如果說出有用的,我可以不殺你。」
思來想去,左吏再度對著女鬼說道,女鬼聞言大腦飛速運轉,思索著千年之前的事情,但因為年代太久,又因為憎恨導致她此時的腦子根本不管用。
如此思索能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女鬼突然想到什麼,眼前一亮,見狀左吏心中一動,示意讓她快說。
「陪葬的人數不對,好像是多出來一個人,是個男人!」女鬼連忙開口,左吏聽到這話一愣,男人陪葬?這孫權還有這種癖好?不太可能吧?
「如果是真的,那麼這個問題就出現在這個男人的身上,男人陪葬?姓甚名誰?」此時,左吏繼續追問,結果女鬼此時看著左吏頓時發出一陣瘋子般的笑聲。
吧書69新
「哈哈,哈哈哈哈,還能是誰,是你啊,那個人就是你,你早就死了,死了!」女鬼笑著,聲音越發刺耳,最後轟隆一聲魂體爆炸。
一陣徹骨的寒意襲來,左吏見狀連忙揮手間打出一道綠色火焰在身前,半晌陰氣才逐漸消散。
因為女鬼灰飛煙滅的緣故,此時的鬼域也已經支離破碎,左吏和陳君還有大漂亮三人重新回到街道之中。
與此同時左吏牌子上的妖氣也瞬間消失,左吏與鬼虎也被強制分開,一時間左吏整個人變得虛弱不少,小鬼虎也是蔫了吧唧的,看著有些可憐。
「本以為沒什麼副作用,不曾想這副作用竟然這麼大。」左吏說著扶著牆才勉強站穩,連忙拿出幾張陽符引燃,給自己增添陽氣,又拿出幾張陰符貼在鬼虎身上。
忙活完這些,左吏這才靠著牆休息起來,不過腦子卻並沒有停止思索。
此時的左吏腦海中還迴蕩著剛才女鬼說的話,女鬼明明沒有什麼問題,怎麼關鍵時刻突然發瘋呢?
「那個人是你,你早就死了,死了!」左吏不禁重複著對方說的話,此事越發的撲朔迷離,肯定不會是自己。
畢竟今年自己還不到二十,跟孫權一千多年以前的傢伙怎麼可能扯上關係,而且如果是前世的自己,那更不可能。
今生活成這個鳥樣,前世能好到哪裡去?估計是個庶民都有點奢望,搞不好還是個流氓,人家王侯將相滅九族估計都輪不到自己。
如此想著,左吏心思有些煩躁,隨後不再去思索這件事,拿出幾枚銅錢在手裡晃動幾下丟在地上。
銅錢落地發出幾聲脆響,隨後開始不停的轉圈,很快停下之後竟然是個死卦!連九死一生都不如。
不過這不是左吏給自己算的卦,因為算卦這種事情不能自己給自己算,故此左吏是給陳君算的,陳君必死的卦象,自己絕對好不到哪裡去。
「老左,你臉色咋這難看呢?」此時,陳君一臉好奇的看著左吏,心說是不是老左累到了。
「沒什麼大事,就是你要死了。」左吏輕描淡寫的說著,陳君聞言露出一副剛剛吃完屎的表情,臉色難看至極,他知道左吏這時候絕對不會開玩笑,難道自己真的要英年早逝?
「完了,我家世代單傳,我還沒有留下個種,就死了,這不絕後了嗎?」陳君一臉絕望的坐在地上,眼角溢出兩行清淚。
「沒事,讓你爹媽趁早練小號,也不是不行,反正還年輕。」左吏見此情形笑著說道,隨後拿出符紙開始現場繪製,不久之後絕對會發生一場大戰。
無論是因為自己搶走孫權的皇后,還是因為這次考核,這場戰鬥都不可避免,現如今自己傍身的東西太少,之前符紙消耗的太快,得儘快補充一些。
如此兩個小時過去,此時長河古鎮已經夜幕降臨,不過好在這段時間並沒有發生什麼異常情況,也算是讓左吏和陳君得到一些為數不多的休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