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他們沒有解開枷鎖,被打臉的就是咱們了啊……」就在眾人沉默之際,又是一個金甲男子開口道出自己擔心的問題。
聞言眾人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畢竟這句話也有道理,以至於場面瞬間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我相信左吏,這小子屬驢的,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神,拗不過他!」而紅塵聽到對方的擔憂,則是很自信的說道。
而此時的左吏根本不知道紅塵說的話,如果知道他絕對會爆粗口,畢竟他自己對自己都沒有這麼自信過。
如今的左吏正在玩命的繪製著符篆,然而忙活幾個小時,左吏發現無論自己如何努力去繪製符篆,依然無法繪製出一張能夠催動的。
「難道,真的就無法離開了嗎?難道我要這樣過一輩子?」此刻左吏有些懷疑人生,雖然不想每天都打巔峰賽,但左吏也不想如此平庸的過完這一生。
更何況是失去蠪蛭和師師的人生,左吏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待著,然而無論左吏想不想,事實就是他此刻無法左右自己的人生。
他的人生已經被套上一道枷鎖,一道億萬眾生都無法逃脫的枷鎖,以左吏目前的能力,根本無法掙脫開這道枷鎖的束縛。
「小伙子,你畫的還挺像那麼回事的哈,話說你不會真是道士吧?」而就在左吏懷疑人生的時候,此時殯葬商店的老闆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曾經算是一個半吊子,如今半吊子都算不上了,讓您見笑了。」聽到老闆的話,左吏苦笑一聲隨即緩緩起身離開店鋪。
而師師見狀則是連忙拿出幾百塊錢遞給店鋪老闆,隨後向著左吏離開的方向追去,生怕自己這個不省心的老公做出什麼想不開的事情。
「老公,你……跟我回家好不好?好好睡一覺,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麼回事,但你這樣我好害怕……」
很快,師師踩著高跟鞋追上左吏,一把將左吏抱在懷中,淚眼朦朧的哀求道,聞言左吏眼神從迷茫中變的清澈不少。
「好……先回家吧,這件事你是局外人,不能總讓你擔驚受怕的。」沉吟片刻,左吏點點頭。
聽到左吏的話,師師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隨即摟著左吏的胳膊向著醫院停車場趕去,隨後開著一輛火紅色的法拉利向著左吏素未謀面的家裡趕去。
半個小時之後,車子緩緩駛入一棟別墅的車庫之中,看著陌生的環境,左吏心情十分平靜,眼神之中毫無波瀾,倘若是放在以前看見豪車別墅左吏也會多瞅幾眼,如今根本不想去看這些身外之物。
「老公,你先上樓歇著,我讓保姆阿姨給你做點你愛吃的,很快就好。」看著左吏面無表情,師師連忙開口說道,拉著左吏向著樓上走去。
「師師,你……能不能叫我一聲夫君?」走著走著,左吏冷不丁的開口說道。
聞言師師一愣,想不明白為什麼左吏會提出這種要求,不過考慮到左吏的心情不好,師師還是乖巧的叫了一聲夫君,一時間左吏的眼神再度化作迷茫的樣子。
身邊之人還是身邊之人,但卻根本不是一個人,自己還是自己,但人生不是一個人生,這種迷茫的感覺,沒有被人強制投過胎的人,根本無法感同身受。
「謝謝……」半晌,左吏輕聲道謝,隨即走進一個房間衣服都沒脫直接躺在床上開始休息。
此刻的師師看著熟悉而又陌生的老公,眼神中很是複雜,不過並沒有多說,起身來到廚房給左吏做著喜歡吃的食物。
而左吏不知道的是,如今被強制投胎的人並不只是他一個,在市中心的醫院當中,如今多出不少新生兒,其中便有十幾個都是被選中的人。
「該死的神靈,別讓老娘活著回去,否則一定把你塞馬桶里抽個一兩百年!」其中一個剛剛出生的女嬰,直接開始罵罵咧咧模式。
以至於接生的醫生和護士當場嚇得差點進急救室,見此一幕女嬰連忙閉嘴,暗道這群傢伙怎麼這麼膽小,孩子出生就會說話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真是無語。
「這,剛才是幻覺嗎?這小丫頭說話了?」
「這,可能不是幻覺,也有可能是幻覺,不行,我得去精神科掛個號。」
「有道理有道理。」
醫生護士此時紛紛嘀咕著,隨後向著精神科跑去,然而就在所有人都離開的時候,女嬰突然雙手結印,下一秒直接從嬰兒模樣化作成年人。
「好在法力沒有丟失,得想辦法找到左吏那個傢伙,只有他才能破開如今的局面,就是不知道左吏這次的人生會在什麼地方生活,身份又是什麼,真是愁人,推演術法在這裡完全沒有用處!」
女主播說著頓感頭大,隨即直接選擇離開醫院,先找個落腳點再說。
至於其他被強行投胎那些選中者,如今也紛紛靠著術法直接成年,雖然這些傢伙裡面有一些人對左吏沒有好感,甚至有些敵意,然而如今都摒棄前嫌,瘋狂的尋找著左吏。
但左吏此時已經在熟睡當中,睡夢中左吏看見了一幅幅畫面,這些畫面很是熟悉,全都是自己跟這個師師認識,相戀,結婚,以及一些幸福時刻的畫面。
通過這些畫面左吏知道,這一世的自己很愛師師,兩人從見面開始便沒有再分開過,但這種愛如今的左吏無法感同身受,他愛的是那個皇后步練師,而不是這個女總裁步練師。
「老……夫君,起來吃點東西吧,都做好了,都是你喜歡吃的。」而就在左吏做夢的時候,師師的聲音突然傳來,聞言左吏瞬間睜開雙眼,隨即起身走出房間。
來到餐桌前便發現桌子上擺滿了食物,色香味俱全,絕對不弱於五星級大廚,然而這些飯菜卻沒有一個是左吏喜歡吃的。
左吏無奈的露出一抹笑容,不過也沒有說什麼,坐下之後便開始悶頭吃飯,過程中一言未發,師師在一旁看著左吏,不知怎的心中有些失落,就好似自己某種珍貴的東西突然不見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