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虎有些頭昏腦漲地睜開眼,看到懷裡躺著一個異常熟悉的面孔。閱讀
她美眸緊閉,既長且卷的睫毛頗為俏皮地動著,與她那身前的起伏遙相呼應。
沒有任何束縛的起伏是那樣的美妙和耀眼,將她婀娜的身段給完美地銜接,並且以自身的突出傲視四方。
也正是看到了它們倆的傲視,劉虎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嗯,被嚇的!
下山後遇到那麼多生死時刻,他都沒有這麼害怕過……
此時此刻,他的大腦幾乎是一片空白,完全不會思考了。
也許是聽慣了秦瑞雪說酒後亂那個啥,他有點免疫了。
可當這種事真的發生在他身上的時候,他整個人都要炸了。
他們倆喝醉後怎麼就跑到床上來了?
關鍵他們好像什麼都沒穿……
更準確地說,不是好像。
雖然他們倆腰身以下的地方都蓋著薄被,但由於她的一條腿是架在他的腿上的,他的手還堂而皇之地放在人家小腹下方的位置。
所以哪怕薄被下的情況看不到,也能憑這零距離的觸覺判斷出來。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
在這種接觸下,他徹底感受到了。
只是這種感受僅停留在最直觀的層面上,他既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而就在這個時候,她抿了抿櫻唇,又往他身上挪了挪。
如此一來,她幾乎是整個人壓在了他的身上。
劉虎身下一緊,呼吸都變得困難了。
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也緩緩地睜開。
她看到劉虎,先是一愣,在被無比真切的觸覺所驚後,嘴唇瞬時張開。
「我的姑奶奶,別喊!」
劉虎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她的嘴道:「有人來了!」
她也隱隱聽到了腳步聲,臉上的紅暈頃刻間化為了驚慌失措。
劉虎趕緊提醒道:「你再躲到床底去啊!」
她皺了下眉頭,翻身而下,還把吊在地上的衣服順帶著撈進床底。
「吱呀!」
房門被一把推開。
半睜著眼,頭髮蓬亂,但又不失慵懶美的麗人指著他道:「你這人也太不講義氣了,喝醉後自己跑屋裡睡了,把我和欣妍姐姐留在客廳。」
「還有,我姐呢,這一大早起的她去哪兒了?」
「嗡嗡嗡!」
「嗡嗡嗡!」
……
聽她這麼說,又看到她穿著A字超短裙搭白襯衫,劉虎的耳畔像是有無數驚雷同時炸開一樣。
那巨大的聲響差點把他震暈過去。
不過,在留意到她條件反射似的看向床底時,他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別人興許沒有經驗,可她有啊!
如果被她發現了,他們三會有多尷尬?
好在他不知道怎麼脫在地上的衣服立下大功了。
趙雲香看到他的褲衩時,慌忙捂著臉轉身道:「你你你……不僅不講義氣,還臭不要臉!」
「你應該慶幸自己沒有趁著我們喝醉了,占我們的便宜,不然我一定拿剪刀把你給咔嚓了!」
劉虎非常心虛地攏緊被子道:「你能先離開,讓我穿上衣服嗎?」
「哼!」
她冷哼一聲走人。
劉虎立即趴在床沿上拿起衣服,然後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趙雲杉。
在兩人四目相對的那一剎那,他自宮的心都有了。
他昨晚明明是和趙雲香喝到最後的。
趙雲杉和李欣妍早就喝醉,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和趙雲杉怎麼睡到一塊了?
最讓他無語的是,他都把人家給睡了,結果還把人家錯認為是她妹妹。
同時暴露了他和趙雲香之間的這點床下藏人的小秘密。
太要命了!
他懷著從未有過的凌亂心情,三下兩除二把衣服給穿上,然後走到門後守著。
在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結束後,他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種酒後亂情的情況,他是在片中看到過很多。
但那些沒一個能搬到現實來借鑑的。
不然鐵定會越借鑑越禽獸。
趙雲杉也是亂得只想靜靜。
她以低不可聞的聲音道:「我……我先出去。」
這需要他把風啊!
不然被自家妹妹給撞個正著……
她真的沒法想像那畫面!
劉虎心領神會,小心翼翼地打開門,左右看了看,隨後向她做了個手勢先離開。
很快,四味退婚丸在客廳再次聚首了。
趙雲香摟著趙雲杉的柳腰道:「姐姐,沒想到你起那麼早,還跑到藥鋪認藥材去了。」
趙雲杉掐了一下她的臉蛋道:「還不是之前你說在藥鋪認藥材,我想著我這個病號也有學學的必要。」
「我……」
趙雲香偷偷看了眼劉虎道:「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誰讓咱們跟個神醫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呢?」
聽到她們倆這對話,劉虎的脊背都是涼的。
她們姐妹倆同樣是跟他獨處臥室時被彼此撞破。
同樣是躲在床底下。
同樣是找了在藥鋪認藥材的由頭。
人長得一模一樣也就罷了。
還總是在來回演繹著相似的劇情,劉虎感覺自己都要瘋了。
當然,這也跟趙雲杉看破一些事後,奉行「拿來主義」有關。
既然妹妹能用,那麼她也能用。
而且效果在這擺著呢……
李欣妍撐著還很暈的腦袋道:「雲香,你和道哥的酒量太好了,早知道直接讓你們倆一對一對瓶吹了!」
趙雲香吐了吐香舌道:「你和我姐這酒量,確實得多練練。不過我一想到他把我們三扔在這,自己跑屋裡睡了,我就來氣。」
劉虎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跑到屋裡的。」
說到這,他衝著趙雲杉道:「之前我給你的配的那些藥,你都熬完了吧?你隨我到藥鋪,我給你把把脈,然後再給你配一些。」
這事終究要面對。
他又不是提起褲子不認人。
需要他承擔的責任,他是不會逃避的。
趙雲杉咬了下嘴唇,起身跟著他走進藥鋪,將藕臂伸到了他面前。
劉虎的手指剛碰到她的手腕,她便閃電般縮回。
那種零距離的皮膚記憶明顯還在。
劉虎有些忐忑地撓了撓頭,正要說話,趙雲杉捂住他的嘴道:「什麼都別說了,你就當那是一場夢吧。」
劉虎搖頭道:「雖是酒後所為,但我也確實對你造成了傷害,要是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那我成什麼了?」
「渣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