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不如疏。
劉虎幾經權衡後，還是放開了趙雲杉。
此時的趙雲杉已經全然沒有了往日裡淑女的樣子，猶如一匹脫韁的野馬撲向他。
只是因為她沒有穿衣服的緣故，註定了她哪怕撲得再生猛，也會在視覺上大打折扣。
劉虎剛才是強迫自己不看。
可還是產生了雜念。
現在他索性眼隨心動，光明正大地看，而且是儘可能地捕捉趙雲杉身體每個部位的細節變化。
他這倒不是要趁機耍流氓或者占她的便宜。
而是試圖通過各處的細節變化來尋找她的病因。
看得出來，她這次發作後的症狀比上次更嚴重了。
這也就說明每發作一次，她的病情便很有可能惡化一次。
一旦發作的次數多了，那麼她便會陷入到香消玉殞的境地。
而且從上次發作到這次發作的時間間隔上來看，其實是非常短的。
留給劉虎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他必須要儘快確定她的病因，然後對症治療。
「我要殺了你！」
趙雲杉那如同兩泓清泉般的美眸，早已被沸騰的殺氣所掩蓋。
在遲遲撲不到劉虎之後，她雙手如鷹爪，不知疲倦地撓向劉虎。
每撓一次，胸口都會劇烈起伏。
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喘不過來氣。
劉虎屏氣凝神，盯著仔細觀察了一會兒，主動竄到噴灑下降火，隨後頗為挑釁地衝著趙雲杉勾了勾手。
「嗷！」
趙雲杉悶吼一聲，怒火滔天地衝到他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服，趴在他的肩頭就咬。
劉虎側肩躲了一下，伸手拍了拍她的柳腰。
她怒氣更盛，揚腿踢向他的下三路。
劉虎順勢夾住的同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捏住她的香腮，直接把眼睛湊到了她的臉上。
「啊！」
趙雲杉大叫一聲，更瘋了。
兩手亂抓，張嘴就咬。
對於劉虎來說，這並不亞於一場高級別的近身搏鬥。
他要在閃躲的同時，保證不傷到趙雲杉。
兩隻眼睛還要掃描一切信息。
甭管有價值，還是沒價值的，他都要牢牢記住。
這樣事後才能更好地甄別。
大概四五分鐘後，劉虎還是不太滿意，乾脆主動放水。
趙雲杉張嘴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噝……」
劉虎倒吸了一口涼氣後，發現手臂被直接咬出血了。
不過他並沒有太關注這個。
因為他看到趙雲杉的雙眼變得更紅了，還是那種嗜血般的猩紅。
身前的起伏瞬間平息了不少，也沒有剛才那種似乎隨時都會岔氣的症狀了。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讓她攻擊得逞，就會減輕她的症狀？」
劉虎有點想不通。
就在這個時候，並不滿足於咬他胳膊的趙雲杉，趁著他走神之際，忽然抬頭，咬住了他的嘴唇。
對，直接用咬的！
劉虎頓時疼得攥起了拳頭。
然而，他又沒法使勁掙脫。
以趙雲杉這力道，他一旦盲目掙脫，搞不好丟一半嘴唇。
情急之下，他雙手撓向她的胳膊窩。
見絲毫沒有效果後，他直接在她身上亂撓。
幸運的是，趙雲杉輕哼了數聲，咬的力道終於小了點。
劉虎剛要繼續，察覺到有鮮血滴在了他的手臂上。
顯而易見，那是他的嘴唇被咬破後，鮮血沿著他的下巴流下來的。
這尼瑪短時間內怕是沒法出去見人了。
不過，讓人驚訝的事情也發生了。
趙雲杉竟然快速將那充滿血腥味的力道化為無盡的柔情，親了起來。
兩條手臂也是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
她這樣子像極了熱戀中的女子。
哪裡還有剛才的那股子瘋勁。
「這又是怎麼回事？」
行醫那麼多年，劉虎這一會兒功夫產生的疑問是最多的。
境遇自然也不用說。
跟從地獄到九霄差不多。
但無論如何，她好轉了。
就沖這一點，他哪怕知道這是「血吻」，也忍著疼痛任由她親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趙雲杉的雙眼重新恢復澄明。
隨之而變的還有她胸口處的劇烈跳動。
兩人現在是緊緊抱在一起的，她又沒穿衣服，劉虎豈會察覺不到這麼明顯的變化。
他輕輕地推開趙雲杉道：「你……清醒過來了？」
趙雲杉滿臉通紅地看了他一眼，又低頭看了自己一眼，既沒有驚呼，也沒有大叫，而是慌忙將面頰埋到他的胸膛間，帶著哭腔道：「我這是又發作了？對不起，我咬傷你了……」
「這不能怪你，你剛才沒有自主意識。」
劉虎十分驚喜地確認道：「你現在真的恢復正常了？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她上次發作，是被打暈了之後醒來才恢復如常的。
這次如果僅是咬到他並且親了他就恢復了的話，那無疑是個很好的信號。
最起碼能確定這種方法對她有效。
至於原因，他這一時間也想不通，還需要好好琢磨。
趙雲杉情不自禁地抱緊他道：「嗯，感覺一切如常，我這到底是怎麼了？」
劉虎道：「咱們還是先出去再說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聽到這話，趙雲杉連忙鬆開他，想要去拿浴巾裹住身體。
這才發現她連邁開腿都很困難。
應該是剛才發瘋導致虛脫了。
劉虎看了眼她那瑩白凹凸的身段，也沒有猶豫，攔腰將她抱起，來到她的房間。
當聞到房間裡一股濃濃的酒氣，而趙雲香穿著一身職業裙裝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都走光了以後，他立即轉身往外走。
不過剛走兩步，他又忍不住返回，騰出一隻手幫趙雲香把被子蓋上。
趙雲杉見狀，以低不可聞的聲音道：「你……你幫我從衣櫃裡拿件衣服，去你房間。」
這裡肯定也不是說話的地方。
萬一趙雲香突然酒醒，看到他們倆這樣，他們即使能解釋得清，場面也會很尷尬。
劉虎同樣怕這個。
他抱著趙雲杉小心翼翼地走到衣櫃前，把衣櫃打開，再一次被各種款色的衣物給衝擊到了。
跟秦瑞雪那衣櫃不同的是，她們姐妹倆的衣物雖然款式多，但顏色也相對單調。
劉虎瞅見一個黑色的連衣裙，連想都沒想便斷定是趙雲杉的，然後給直接取下。
「姐姐！」
「道哥哥……」
他都還沒來得及轉身呢，腦後突然傳來了趙雲香的聲音，嚇得他渾身一震。
趙雲杉比他的反應還大，竟然再次把頭埋到了他的懷裡，還縮了縮兩條大長腿，玩起了掩耳盜鈴的把戲。
劉虎輕咳一聲，強作鎮定道：「你醒了？怎么喝了那麼多的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