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頓時變的死一般的寂靜。
儘管趙偉喝醉了,看他的大腦深處,還殘留一絲清醒,這個時候的他,知道已經沒有路可退了。
訕笑一下說道:「嚴大少,你說這事該怎麼辦?」
嚴清風坐在那裡,面色鐵青,一言不發。
在他看來,今天這事兒特丟臉。
他原本想請救治自己女兒的醫生過來,然後介紹給大家,在座的這些人除了高官就是巨賈,可是萬萬想不到他請來的竟然是一個假醫生。
嚴天一看著老爸臉上表情,知道丟大面子了。
對有錢人來說,錢不是重要的,面子是最重要的。
「姓朱的,想不到啊,原來你是個騙子,拉出去暴打一頓,扔到街上去。」
嚴家的打手頓時上來,把趙偉架了出去,緊接著外面就傳來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
嚴天一走到自己老婆趙青的身邊,嚴肅的問道:「你確定救若溪的人是太和堂醫館的嗎?」
「當時他給妹妹治病,我以為他占妹妹便宜,我就生氣打了他一個耳光,但他依然不屈不撓,忍聲吞氣,繼續給妹妹治病,結果妹妹醒來之後,也誤會了他,打了他一巴掌,還撓了他,我對那個人的面容記憶猶新,而且他親口告訴我,他來自太和堂,至於叫什麼名字,他沒有說。」
趙青一臉認真的說道。
「爸,您在這裡陪叔叔們,我帶著趙青和妹妹把趙偉送回去,順便把救我妹妹的人找出來。」
「行,去吧,把這事弄個明白。」嚴清風直到現在還很生氣,有一種被愚弄的感覺。
嚴天一跟自己的老婆還有妹妹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看見趙偉被打的鼻青臉腫,嘴角還帶著血絲。
「他兜里還有一張支票,給我拿出來,這種人渣不配成為我們嚴家的朋友。」嚴天一大聲的對那些下人說道。
那幾個打手毫不客氣的從趙偉的兜里把那張支票掏了出來。
嚴天一跟自己的妹妹和老婆坐一輛車,下人拉著趙偉坐一輛車,很快就來到太和堂醫館。
蘇百川正坐在沙發上幻想,幻想自己的徒弟給嚴家治好了病,以後太和堂這靠山可就大了。
正在高興呢,一個小學徒工快速的跑了進來報告道:「師傅,師傅,不好了,嚴家的人又來了,大師兄好像被打了,鼻青臉腫的。」
蘇百川一個軲轆爬起身,睜大眼睛看著那個小學徒工問道:「什麼?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這,這不可能吧?」
按正常人的思維,都覺得不可能有這樣的結果,畢竟哪有這樣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
「師傅,我說的是真的,都是真的,大師兄被人打的跟豬頭一樣。」
就在這時,房門開了,嚴天一帶著他妹妹還有他老婆,旁邊還有兩個人架著趙偉走了進來。
「嚴大少爺,這,這怎麼回事啊?不管怎麼說,我徒弟也救了你妹妹的命,你們怎麼能這樣對待他?」蘇百川震驚不已。
「蘇館長,你這徒弟該打,他就是個騙子,不講道德,我妹妹根本就不是他救的。」
嚴天一言辭冰冷的說道。
「啊,不可能啊,趙偉是我的大徒弟,除了他之外,也沒有人有這本事了。」
「那你問問他,是不是他救了我妹妹,當時我老婆也在場,救我妹妹的根本不是這個人。」嚴天一指著趙偉說道。
蘇百川急忙走到趙偉的面前,拍拍他的臉頰問道:「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時候的趙偉,都快醉死了,又被人打了一頓,大腦一片混沌,加上內心的那種羞恥感充斥他整個大腦,所以他無話可說了。
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就緩緩的倒在地上了。
「蘇老先生,他確實不是救我的人,當時救我的人,在我清醒的那一瞬間,我以為他在耍流氓呢,一著急狠狠撓了他,他臉上肯定還留著傷痕呢。」
這時,嚴若溪對蘇百川說道。
畢竟嚴若溪是病人,人家說的話,絕不會有假。
蘇百川感覺老臉都被丟光了,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然後對嚴天一說道:「嚴大少爺,對不起呀,我在這裡給你賠禮道歉,你說賠多少錢都行,我就是賣宅子賣地,也要補償你們的損失。」
經歷了從天上到地下的感覺,蘇百川挺懊惱的。
但不管怎麼樣,作為太和堂醫館的館長,他給人家賠禮道歉,那是必須的。
「蘇館長,這件事不怨你,畢竟你也不知情,你也知道我爸的脾氣,今天為了招待他,我爸請來了市長,主任,還請了很多名流企業家,結果把我老爸的臉都丟盡了。」
「是是,錯誤在我們這裡,你說吧,怎麼賠償都可以。」發生了這樣的事,蘇百川也覺得很丟臉。
「不是這樣的,這件事兒不能到此為止,打了你的徒弟,我們也有不對,但是我們還是希望你能把救我妹妹的人找出來,我們真的要好好感謝。」嚴天一是一個善惡分明的人,他還是想知道救治自己妹妹的人到底是誰。
「對不起呀,救治你妹妹的人可能不是我們太和堂的。」
「蘇老先生,當時我跟他交流過,他說他來自太和堂。」趙青非常堅決的說道。
「你把你的徒弟都招過來,我親自辨認一下就知道是哪一位,更何況他的臉上還有被抓撓的痕跡呢。」
「那,那好吧,那你們稍等,我把我所有的徒弟還有員工都喊來,讓你們親自辨認。」
蘇百川也不是傻子,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如果不把那個人找出來,那他們太和堂的聲譽就沒了。
如果能找出來呢,壞事也能變成了好事。
於是他親自來到辦公室,簡單開了一個小會,把太和堂所有員工,甚至包括燒水做飯的都找來了。
在太和堂醫館後院的空地上,趙青,嚴若溪,嚴天一,在蘇百川的陪同之下,一張臉一張臉的仔細尋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