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雲浩狼吞虎咽的樣子,紫娟臉上露出愉悅的表情,他知道這小伙子完全脫離危險了。
「兄弟,你叫什麼名字還知道嗎?」紫娟坐在一邊,柔聲問道。
李雲浩搖搖頭,皺著眉頭說道:「不知道了,我什麼也記不起來了。」
「算了,既然暫時記不起來,那就什麼也別想,好好吃飯,好好休息,等你身體完全恢復之後,也許就想起來了,要真想不起來,我就帶你去派出所。」紫娟安慰說道。
李雲浩坐在那裡吃著雞肉喝著雞湯,這女人轉身去了外面。
等李雲浩吃完來到院子裡的時候,看見紫娟正在院子裡曬蘑菇。
「這是昨天我去東邊的山上采的,曬乾之後可以換點錢。」叫李雲浩出來,紫娟微微笑著解釋說道。
李雲浩急忙蹲下身,想幫著她一起晾曬蘑菇,紫娟卻阻止道:「你好好休息吧,從你的衣服和膚色來看,你應該是城裡人,沒幹過這種粗活的。」
李雲浩一開始是地地道道的農民,但因為從小就上學,沒在家裡務過農,所以身上沒有農民的痕跡,以至於這女人錯誤的以為他是城裡人。
「姐,我吃你的喝你的,住在你家裡,就讓我幫你干一點活吧。」李雲浩蹲下身,想幫這女人曬蘑菇。
「真不用你干,一個大小伙子,這活你也幹不了,快起來吧。」紫娟說著話,抓著他的手,就想把他拉起來,可就在兩個人拉拉扯扯的時候,大門哐的一聲開了。
走進一個男子來,個子高瘦,黑乎乎的,一雙眼睛帶著一股邪氣,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的T恤衫,抹到肚子上面,連肚臍眼都露出來了,下身是一條牛仔褲,腰帶鬆開一半,松垮垮的掛在兩條大腿上,怎麼看都不像是好人。
「紫娟,我果然沒猜錯,怪不得不想跟我結婚呢,原來是養了小白臉了。」這男人進來之後,晃著膀子,陰陽怪氣的說道。
「張青,你不許胡說八道,我是你嫂子,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呢?這小伙子是我在河道里撿的,差點死了,我把他拉到咱家養傷,他現在剛醒過來。」紫娟看一眼站在門口的哪個男人,語氣有些冷。
「你就別裝了,你以為我沒看見嗎?剛才你們兩個人手拉著手,正在談情說愛的吧,如果不是我進來,你們兩個人怕是早就抱在一起,胡作非為了吧?」這個叫張青的男子,眼神陰狠的看一眼李雲浩,晃著膀子走了過來。
「張青,能不能講點道理?我是你嫂子,你哥死了不到一年,無論如何我是不會嫁給其他人的,還有就是,你能不能尊重我一下,就算不尊重我,你也要尊重一下你死去的哥哥。」說到這裡,紫娟的眼圈紅了。
「是的,這是我姐,我是他弟弟,她在河道里救了我的命,我們兩個人之間乾乾淨淨,清清白白。」李雲浩聽到這個叫張青的男子誣陷紫娟姐姐,頓時就著急了,站起來說道。
「癟犢子玩意兒,這是我家,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蛋,離我的女人遠一點。」張青上前一步,一把就把李雲浩的衣領抓住了。
紫娟見狀急忙站起身來,抓著張青的手說道:「張青,你幹嘛呢?你能不能別這樣?他受傷了,我們兩個之間是清白的。」
「你閃開,我告訴你,我哥死了,你就是我的女人,今天晚上我們就入洞房,你必須得給我們老張家生個兒子。」張青惡狠狠的看著紫娟說道。
「你想得美,我是你哥的老婆,但不是你的老婆,你哥死了我很心疼,我也很難過,不出三年,我是不會改嫁的,就算我改嫁,我也不會嫁給你,你放開他。」紫娟態度堅決的說道。
「說的好聽,我看你就是耐不住寂寞了,還說他受傷你從水裡撿來的,我看是你勾搭的一個小白臉吧,你看他這個樣子,像是受傷的樣子嗎?剛才如果我不來的話,你們兩個人就脫光衣服開始狗吊秧子了吧?」張青猥瑣的看著自己嫂子那張俏臉說道。
「你先放開他,你不許胡說八道,你要再胡說八道的話,我就不客氣了。」紫娟聲音提高了一度。
「不客氣,不客氣你能把我怎麼樣啊?今天我就揍這狗日的,竟敢勾引我的女人。」張青說著話,掄起拳頭就朝李雲浩打了過來。
紫娟急忙上前一步,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李雲浩,張青的拳頭砰的一聲就打在她的肩膀上。
紫娟啊一聲叫喚,撲通一下跌倒在地上。
李雲浩見狀,猛的一甩,一下子就把張青給甩到了一邊,急忙上前把紫娟攙扶了起來。
「姐,怎麼樣?你沒受傷吧?」
見李雲浩如此關心紫娟,張青頓時變得懊惱無比,看見旁邊有一把鐵鍬,順手就抄了起來。
「狗日的,敢跟我搶女人,今天我非弄死你不可。」張青抓著鐵鍬,氣勢洶洶的就朝李雲浩撲了過來。
見張青瞪著血紅的眼珠子,紫娟嚇得夠嗆,急忙把李雲浩擋住,然後對張青說道:「你能不能別這樣,我是你嫂子。」
「就因為你是我嫂子,我才為我哥主持正義,我哥剛死了不到一年,你居然就勾引別的男人,今天要麼你跟我入洞房,要麼我把這小子的腿給鏟斷了。」張青咬著牙根說道。
「你能不能講講道理,我是你嫂子,你不能對我有想法的,他是個陌生人,我們兩個人絕對沒有那種事情的。」紫娟滿臉悲哀,極其痛苦的說道。
「你糊弄鬼呢!他根本就不是陌生人,如果是陌生人的話,你早就攆他走了,他肯定是你的情夫,要不就是你的小三,我明白了,肯定你背著我哥跟這小白臉好上了,然後你們兩個人合夥把我哥給弄死了。」
張青仰著頭,開始大放厥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