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多老百姓追隨在後面,他們本意是想看熱鬧,山里人喜歡看熱鬧。¤¸¸.•´¯`•¸¸.•..>> ➅9ⓢ𝓱𝓤χ.Ć𝓞𝕄 <<..•.¸¸•´¯`•.¸¸¤
沒辦法,山裡頭實在沒有什麼娛樂項目,如果逮了個熱鬧而且還是跟對付喬家有關的熱鬧,他們怎麼能不努力追蹤一下?
王七麟知道,用不了幾天,石碑鄉集市里發生的事就會傳遍羅壩縣周邊,並且指不定會被傳成什麼樣子。
送走黎非的船後,他們五個人走向後面畏畏縮縮的人群。
胖五一說道:「一哥,這是你的家鄉,那你仔細看看,這裡有沒有你的熟人?」
沉一摸著光頭說道:「這個噴僧得好好看看,阿彌陀佛,噴僧離開家鄉的時候才五六歲,一下子,十幾年過去了,唉,唉,唉!」
胖五一感嘆道:「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衰……」
「鄉音無改鬢毛衰!」徐大無奈的糾正,「胖仔,算大爺求你了,你以後能不能別說成語也比說詩詞了?我們儒家沒有你這樣的弟子!」
胖五一悶悶不樂:「那你來教我就是了,你做我先生好不好?」
徐大趕緊擺手:「不行不行,大爺在生活方面的名聲已經臭了,不想在學術上的名聲也臭掉。」
胖五一怒道:「徐爺你有點侮辱青鳧了,胖爺我很好學的,很勤勉,是是是……」
「別用成語。」王七麟看他絞盡腦汁又要整活,趕緊打斷他的話,「另外徐爺你也有點B數吧,你學術上有個屁的名聲?」
胖五一說道:「反正我會刻苦學習的。」
王七麟安慰他道:「好,你若是願意刻苦學習,那便自學好了,你看七爺現在就自學,自學成才嘛。」
胖五一笑了。
來自偶像的鼓勵總是那麼的讓人心暖。
謝蛤蟆沒有參與他們的對話,只要徐大和沉一說話,他就會遠離。
這叫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正常人不與傻逼扯蛋。
他走向百姓們,百姓們對他也是敬畏有加。
嚴肅起來的謝蛤蟆很有世外高人的形象,儘管他走路一瘸一拐。
但高人就是這樣,不瞎眼瘸腿的老道士那能叫高人嗎?修道高人往往五弊三缺,這是老百姓們對修士們的樸實認知。
謝蛤蟆走到百姓們面前唱喏:「無量救苦太乙天尊,諸位施主追隨老道,可是有什麼需要老道幫忙之處?」
老百姓們紛紛向他行禮:「無量天尊,草民見過真人。」
「真人在上,草民拜見真人。」
雙方互相行禮,有人對著謝蛤蟆磕頭。
八喵屁顛顛的跑過去,站在謝蛤蟆身邊抱住他小腿,鼓著胖腮得意洋洋的接受百姓跪拜。
喵假蛙威。
謝蛤蟆撫須道:「汝等快快請起,老道所猜不錯的話,汝等跪拜老道是有事相求了。」
有農夫口直心快:「真人不光有真本事,還是朝廷的大官是嗎?」
徐大鬱悶道:「剛才明明是大爺在賣命干架,為什麼他們都說道爺有真本事?」
王七麟說道:「因為你們干架的時候老百姓嚇得的都跑到了後頭藏了起來,看不見你們的表現,而道爺當時坐在樹梢上,老百姓看見了他的身影,發現他能穩坐樹梢如釣魚台,自然欽佩。」
徐大忿忿不平的說道:「嘿,果然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妖,這老頭真心機啊。」
老百姓找謝蛤蟆確實有事,家家戶戶多少有些詭事,沒有遇到詭事的只要最近不順利,也覺得自己是遭遇了詭事或者被妖魔鬼怪給纏住了。👊😳 69ⓢⒽu𝐗.cσΜ 🎁💋
他們這裡是窮鄉僻壤,平日裡沒有高人到來,如今好不容易來了一個有高人風範的謝蛤蟆,老百姓自然要抓住機會讓他去幫忙辟邪。
於是謝蛤蟆和風細雨的一問,百姓們七嘴八舌的開始求助:
「真人明鑑,草民最近做夢老是夢見爹娘哭,這是怎麼回事?」
「真人能不能去看看我家?我爹前年走了、我娘去年走了,今年我兒子又沒了,這這這,這是不是我家風水有問題?」
「真人我家養了一隻狸花貓,可是卻生了一窩的小黑貓,都說黑貓進門、主家丟魂,這可怎麼辦?」
八喵本來湊熱鬧湊的津津有味,到了這個問題它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誰在胡說?讓喵爺看看誰在胡說,今晚喵爺就去偷他家的魚!
謝蛤蟆從七嘴八舌中找到了需要關注的問題,他問一個漢子道:「你家裡連連死人?那有沒有別的古怪事情?」
大漢眼睛濕潤了,說道:「真人,確實有,麻煩您去看看我家祖墳,我家祖墳有問題。」
鄉裡頭也是分宗族的,一個宗族一片祖墳,大漢帶路,一行人浩浩蕩蕩上了一座土山。
謝蛤蟆負手輕鬆上山,說道:「提及祖墳,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問及祖墳的風水吉凶,懂者甚少。」
「我道家講,『天地與我並生,萬物與我合一』。陰陽形氣法有雲,『陰陽法於天地,形氣法於萬物。天人同聲相應,人地同氣相求』,可見這祖墳風水之重要性……」
王七麟聽的雲裡霧裡,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老百姓水平更差,他都聽不懂,尋常百姓怎麼能聽懂?
不過老百姓們聽後紛紛點頭,他們私下裡說道:「雖然不知道真人說的是什麼,但能感覺到很專業、很厲害。」
更有人在隊伍後頭高聲喊道:「好好好,真人說的真是好極了、妙極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呀!」
他拍馬屁的聲音是如此積極,又是如此的響亮,以助於徐大和胖五一都為之側目:一山更有一山高,一屁更比一屁響!
一個胖墩墩的華發老漢快步走上來,他穿著尋常青衫,脖子上掛金佛、頭上插玉釵,看打扮可不是尋常百姓。
謝蛤蟆悄悄防備,他覺得這老漢是砸場子的。
結果帶路大漢看到華發老漢後問道:「三叔,你怎麼來了?」
人群里也在悄悄討論:「喬家的老虎來了。」
華發老漢沖大漢笑著點點頭,然後又沖謝蛤蟆、徐大等人卑躬屈膝:「小老兒喬耀虎見過諸位大人。」
王七麟問道:「喬耀虎?你與那喬振英四兄弟什麼關係?」
華發老漢笑道:「說來慚愧,他們乃是小老兒的犬子,犬子們有眼無珠呀,竟然得罪了諸位大人,小老兒特意來找大人們賠罪呀。」
他臉皮倒是厚實,說著就跪下了。
王七麟作一臉詫異姿態:「你兒子得罪過我們?他們怎麼得罪的?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喬耀虎愣了一下,自如的笑道:「是大人海涵?諸位大人宰相肚裡能撐船?」
他們已經走到了墳坡上,流暢的土坡錯落有致的陳列著一座座墳墓,墓碑如林。
於是王七麟沒有再去搭理喬耀虎,他好奇的看向這片墳地,尋找其中的詭異之處。
領他們而來的大漢指著面前墳頭說道:「請真人過目,我家祖墳上不知道怎麼冒出了一根竹筍!」
墳頭上確實長出了竹筍,筍還很嫩,水靈靈的,如果不是地方不對王七麟就準備把它挖出來帶回去吃掉了。
謝蛤蟆看了看墳地說道:「你家祖墳沒什麼事,墳頭長筍不是怪事也不是壞事,你家還有孩子,而且還在讀書是嗎?」
大漢道:「真人神機妙算,確實如此。♦👺 ❻9ѕ𝔥Ữ乂.𝓒ⓄⓂ 💚♖」
謝蛤蟆笑道:「那你要好好支持他念書,竹筍步步長高,這代表你家孩子以後會步步高升。」
得到這麼個答案可把大漢給高興壞了,他抹著額頭上的汗水叫道:「我家小二子能當官?還能步步高升?呀,這這這,還有這樣的大好事?我家還有這樣的大好事?」
旁邊的人羨慕的說道:「喬老六,你家這是祖墳冒青煙啦。」
大漢嘿嘿的笑,臉上的頹勢和喪氣一掃而光。
喬耀虎也是大喜,他說道:「多謝真人答疑,原來墳頭長筍是這麼回事!實不相瞞,我家的祖墳上也長了個筍,而且比老六家的更粗更大!」
謝蛤蟆道:「噢?是嗎?那帶老道去看看。」
喬耀虎指著山坡頂上說道:「請真人移步,我家祖墳在最上頭,俯瞰四野,風生水起!」
徐大嘀咕道:「難怪他們家能混的這麼好,原來祖墳風水好。」
有人不屑的小聲說道:「哼,喬老虎不干好事,那上頭原本才不是他家祖墳,是他發跡以後仗著朋友多、人脈廣,去挖了人家祖墳,強占了人家的地頭!」
聽到這話王七麟搖頭:「亂來,祖墳選位子,可不是越高越好。」
旁邊百姓好奇問道:「不是這樣嗎?」
王七麟說道:「最簡單的道理,如果你們這墳坡頂上風水真的好、真能庇佑子孫後人,那之前將祖墳設在上面的人家怎麼沒有發跡?怎麼還會讓人搶了墳地?」
徐大說道:「不錯,連自己地盤都守不住,就這樣的祖先你們還指望他能守護住子孫後人?」
墳坡最上只有一個結實穩固的青磚大墓,墓頭上是一坯黃土,確實也有竹筍冒出來,這筍應當長了幾天,粗壯高大,眼看要長成竹子了。
謝蛤蟆看到這竹筍後便搖頭了:「無量天尊,這可不是好東西。」
一聽他的話,喬耀虎急眼了。
他急忙問道:「不知道真人這話怎麼說?墳上長筍子不是步步高升嗎?」
謝蛤蟆撫須笑道:「無量天尊,風水玄學可不是這麼簡單,不能一概而論。」
「你看那喬老六家祖墳上的竹筍,筍很嫩,還在步步高升。而你家祖墳這竹筍呢?它已經長出包衣了,你知道這竹筍是什麼講究嗎?」
喬耀虎眼巴巴的問道:「請問真人,是什麼講究?」
謝蛤蟆問道:「這筍嫩的時候,剷出來就能吃,是也非也?」
喬耀虎說道:「是也。」
「你家這老筍要吃的話怎麼能吃?是不是得削掉外面包衣才能吃?是也非也?」
「是也。」
「那這老筍的包衣是不是已經削掉了?」
「不是。」
謝蛤蟆撫須笑道:「所以這個叫做,不削子筍!」
聽到這話百姓們紛紛偷偷笑,徐大光明正大的笑,於是老百姓跟著他一起光明正大的笑。
喬耀虎自然知道自己是被面前的老道士給涮了,他大眼一瞪要發火,可是隨即想起面前人的身份,只好委曲求全陪起了笑臉:「真人說笑,真人說笑了。」
王七麟說道:「這位道爺可沒有說笑,喬耀虎你自己想想,你們喬家子孫一個祖宗,到了今天雖然開枝散葉,可你們還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血脈至親。」
「那麼你平日裡可有照顧這些親人?是不是你不但沒照顧反而去壓榨欺負了他們?」
「對於你們祖宗來說,這豈不是不孝子孫的行徑?」
喬耀虎爭辯道:「可是這墳里葬的乃是家父,並不是我喬家先祖。」
王七麟道:「你怎麼這麼榆木腦袋呢?很簡單的道理,你爹的爹呢?你爹的爺爺呢?你爹的祖爺爺呢?他們現在在哪裡?」
喬耀虎的思維被帶入套路中,他跟著王七麟的思路說道:「在、在地府裡頭吧?或者他們投胎了?」
王七麟冷哼一聲:「有你家這樣的不孝子孫,他們去哪裡投胎?」
「不過你說的對,他們都在地府裡頭,然後你們喬家先祖看到喬氏一門出了你這樣的不孝子孫,他們自然得生氣,可他們對你和你的兒子們是無可奈何,對於你爹呢?」
謝蛤蟆點頭道:「無量天尊,王大人所言極是,你爹沒有給你託過夢嗎?他在陰間怕是被你先祖收拾的厲害,他應當會託夢去斥責你才是。」
喬耀虎鎮定的說道:「然而並沒有。」
謝蛤蟆說道:「無量天尊,那老道猜測你家裡一定有辟邪之物,鬼怪陰靈不能入你家門,所以你爹不能給你託夢,只好用墳上生老筍的法子來罵你!」
喬耀虎目光游移,顯然謝蛤蟆這次說對了。
胖五一驚嘆道:「道爺真是老江湖。」
王七麟笑,這什麼老江湖?他用屁股去推也能推出來,喬耀虎一家平日裡欺壓鄉里、無惡不作,心裡有鬼,自然害怕真有鬼上門,家裡必然要請了佛像貼了符籙來驅鬼辟邪。
四周百姓指指點點,喬耀虎沒臉再呆在這裡,只好夾著褲襠灰溜溜跑路。
喬老六一改之前的頹廢,他紅光滿面邀請王七麟五人去他家裡做客,王七麟便欣然應允。
他家裡就在鄉上,進門後便喊道:「孩子他娘,殺一隻啊不,殺兩隻雞,老母雞燉上,小公雞紅燒。」
「昨天四哥過來送的魚呢?殺了燜上,用籠屜燜上。」
「還有過年時候鹽滷剩下的五花肉,也給燉了,配上春筍來一個紅坡肉,今天有貴客上門!」
王七麟給徐大一個眼色,徐大將燒雞烤鴨豬頭肉搗鼓出來,說道:「老哥不用這麼客氣,我們帶著燒肉來的,你準備上酒就好。」
喬老六撓撓頭,說道:「大人可得海涵,我家沒有好酒,那啥,莫笑農家臘酒渾!」
他估計是從兒子口中聽過這麼一句詩,說出來後自己先笑了起來:「拽文了,讓大人們見笑了。」
一道道菜送上來,因為徐大帶來的有燒雞,於是喬老六家兩隻雞,老母雞燉了個湯,小公雞則用來燒了個石鍋。
雞肉、花椒、大蒜和芫荽,裡面還有許多青菜。
王七麟從不知道荊楚之地的百姓這麼愛吃花椒,他只知道蜀地百姓喜歡這玩意兒。
看到有喬老六家有好飯好菜,有些漢子就不願意走了,磨磨蹭蹭偷偷吞唾沫。
山里人家吃這樣一頓飯不容易。
王七麟很痛快,說道:「今天的飯菜夠吃,大傢伙不必客氣,那就留下咱們一起喝酒一起聊天,本官也想聽聽你們這地方的風土人情,人多肯定介紹的也仔細。」
他特意留下了兩個流里流氣的漢子,這種人往往碎嘴,什麼也敢說。
三碗濁酒下肚,鄉民們對官員的畏懼感開始消散,一個個的咧開嘴嚷嚷起來。
他們先就王七麟等人收拾喬家兄弟的事來說道,連喬老六這樣的本家人都不給喬家兄弟說好話,由此可知這一家人混成什麼樣。
王七麟示意徐大和謝蛤蟆繼續帶酒,等到大傢伙的臉色都酡紅了,他開始切入主題:「你們這石碑鄉挺大呀,聽說合併了個古籍鄉?」
一個叫馬白的漢子接話道:「對,古籍鄉被石碑鄉吃掉了,反正那鄉里沒多少人了,許多人家都去外地投奔了親戚,不敢繼續留下。」
「誰敢留下?那鄉里的人手腳不乾淨呀,當初就他們最霸道,守著個古王墓當大寶貝,外鄉人不讓插手,嘿嘿,結果後來遭天譴了吧。」
「嗯,古籍鄉算是沒了,上下坡被大葦河吞了,其他好幾個村也被衝過,有些人死了,沒死的後來收拾家當都跑了,村子也空了。」
王七麟和謝蛤蟆對視一眼。
新信息。
古王墓?
他還想聽下去,但漢子們說到這裡後似乎想到什麼,一個個又息聲了,看樣子準備換到別的話題上。
徐大便漫不經心的說道:「可是我們弟兄聽道上說,古籍鄉沒怎麼碰古王墓,都是有人往他們身上潑髒水扣屎盆子呢。」
「不可能!」馬白激動的說道,「古籍鄉為啥叫這個名字?就是本朝建立之初,那鄉裡頭從古王墓挖出來一些古籍善本獻給了朝廷,這才有古籍鄉的名字。」
「那你們石碑鄉呢?是挖出來了石碑嗎?」謝蛤蟆笑道。
喬老六說道:「是長出了石碑!」
「啊?」徐大吃驚的瞪大眼睛,然後舉起酒碗說道,「滿上滿上繼續喝繼續吹,這酒喝的帶勁,來來來,我這裡還有兩塊醬牛肉,切了下酒。」
又是一碗酒水下肚,又是一大盤子的美味上桌,漢子們激動之下更是肆無忌憚。
「這事更早了,前朝時候古籍鄉還不叫這個名字,他們當時從山裡發現一個墓道,進去後發現了一座大墓,然後某一天我們這裡突然之間冒出來許多石碑。」漢子們嚷嚷著說道。
「石碑上是字,從甲骨文一直到現在的這種字都有,上面都是一句話,妄動王墓,必遭天譴!」
「但那時候大傢伙哪知道哪裡有王墓?消息傳出去了,嗯,前朝的朝廷聽說後派人來查,發現這些石碑是好東西,於是讓老百姓全給挖出來帶走了!」
「你們可知道這些石碑什麼樣子?」一個街溜子架勢的漢子做神秘兮兮的樣子。
王七麟等人湊上去問道:「什麼樣子?」
徐大給他滿上,結果這街溜子恃寵而驕,不說話了。
見此謝蛤蟆搖頭道:「你也不知道,或者你準備編個故事。」
街溜子喝了酒很衝動,立馬一拍桌子說道:「胡說!這事咱這裡的人就我知道,這是秘密,哼哼,還是我十幾年前年輕那會給聽天監辦事,有一次悄悄聽到的!」
「石碑是從地里長出來的!它們長出來只有人這麼高,可是地底下有根!齊刷刷的都是十多丈長!」
王七麟倒吸一口涼氣:「這麼長?那這怎麼帶走?」
街溜子說道:「挖唄,讓老百姓往下挖,圍著石碑挖,挖到底以後有人把它給拔出來,然後就直接埋土,把下去挖石碑的人一起埋在裡面!」
「這太聳人聽聞了吧?」王七麟咂咂嘴,「一聽就是胡編亂造。」
街溜子急眼了,說道:「怎麼會是胡編亂造?這是真的!」
「從那以後,石碑就成了我們這地方的禁忌,好些年沒人敢提這倆字,本朝建立,朝廷聽說此事後為了給百姓壯膽,就直接把我們這裡叫石碑鄉了!」
馬白等人紛紛點頭:「前些年還有老輩人的時候,老輩人從不敢提這倆字。」
「我們這地方就是挺邪的,地下肯定埋了不少枯骨,前兩年打井的時候還打出過骨骸。」
「那骨骸很邪門啊,它們都是頭上腳下仰著腦袋,手臂使勁往上扒拉,就是這樣。」
街溜子站起來仰起頭做了個伸手往上爬的姿勢。
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