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2.面對疾風吧

  說起來王七麟感覺也挺鬱悶的。💝😎  ✋👽

  太狩皇帝重啟觀風衛再設衛首之職,目的是讓他們進蜀中查禎王。

  王七麟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便來了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想先去沉一家鄉幫他查一下那起經年舊案。

  在他預料中應當是從長安城直奔真定府,然後查縣誌查當地詭事錄,能找到線索就幫沉一查出真相,找不到線索他們就偷偷摸摸、悄無聲息的進入蜀地。

  結果從離開長安城開始,一路多事!

  他有時候忍不住懷疑自己,難道自己真是五行缺坑、命中多事?

  想到這點他甩甩頭,這是自己胡思亂想了,應當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簡單來說,他對老天爺來說有大用,老天爺對他別有安排,現在一切都是命中的考驗罷了。

  王七麟沒有正經念過書,沒有考過試,他勇於接受挑戰,不怕考試。

  所以如果他遭遇這一切都是命運的考驗,那他一定要答一份滿分卷!

  這麼想著他擼了一口烤羊肉串,哎,真香。

  徐大徹底虛了,馬明等人從牛郎溝一路趕來也沒正經休息,於是他們又修整了一天。

  一頓猛補,徐大的精氣神恢復了,然後他嚷嚷著要讓含笑主僕付出代價。

  修整的時候王七麟又去與含笑主僕談了談,這才知道她一介花魁怎麼會知曉高良被聽天監給拿下大牢的事。

  原來含笑身邊的婢女叫綠葉,天資優秀,能夠修煉,高良手把手將她調教成一個高手。

  本來他打算將綠葉培養成自己在本地的助手,去年與含笑相見恨晚,他見含笑總是被男人欺侮,便將綠葉調給她做了保鏢。

  高良被王七麟送入監獄,這消息當天便傳遍了真定府及其周邊的黃泉監秘哨中,綠葉也得到了消息。

  結果很巧,抓了高良次日王七麟和徐大就去了滿春園……

  含笑雖然是一介女流,卻是個有大勇氣的女中豪傑。

  綠葉手中有蒙汗藥,她們決定一不做二不休迷了王七麟,然後去換高良活命再亡命天涯。

  花魁都有文化,有文化的女人叫女文青,她們都充滿著浪漫主義情懷。

  根據含笑的計劃?她和綠葉救出高良之後便效仿大唐時的紅拂夜奔?三人一起逃命天涯,遠離中原的是是非非?去孤舟島逍遙快活。

  計劃挺美的?含笑給王七麟描繪了一幅願景:

  三人去往海外,她攢下頗多家私、高良貪污了更多的錢?到時候買一艘漁船。

  他們三人白天出海捕魚,吹海風、看海獸、賞海鳥?捕到的魚蝦少了便自己吃?多了便去市場換糧換肉。

  到了夜裡,三人便一起躺在船上看海上生明月、看海上明月共潮生、看斜月沉沉藏海霧,最後在浪花聲中入睡,去滿船清夢壓星河……

  可惜計劃不如變化快?本來一切都很順利?她們雖然沒有綁了王七麟卻綁了一樣很重要的徐大,直到她們沒了蒙汗藥,改成給徐大餵了媚人藥……

  而且因為徐大在應對蒙汗藥時候表現出來的強大抗藥性,兩人擔心正常劑量的媚人藥對徐大無用,便給他用了好幾倍劑量……

  結果徐大放出山公幽浮解開了繩子!

  說到這裡的時候?綠葉嗚嗚的哭了起來:「那狗官,他簡直就是禽獸!」

  接著就是主僕二人抱頭痛哭。

  王七麟對這場景記憶尤深?所以當徐大嚷嚷著要讓主僕二人付出代價的時候他給攔住了。

  把性冷淡整的合不攏腿,這事其實挺殘酷的了。

  堪稱酷刑啊。👌💀 ❻9𝔰ℍU𝓍.Ⓒㄖм 🐣👊

  上午?王七麟將人員做了安排,他、徐大、謝蛤蟆、沉一和胖五一五個人雇了一艘船?乘船去往石碑鄉。

  現在已經沒有古籍鄉了。

  沉一是在上船後才知道這事?然後他便落寞了?跪坐在船頭雙手合十,目光戚戚然。

  王七麟從沒見過他這幅樣子,便走過去問道:「高僧你還好吧?」

  沉一悶悶不樂的說道:「阿彌陀佛,七爺,我們上下坡沒了,古籍鄉也沒了,噴僧沒有家鄉了。」

  王七麟說道:「當然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家鄉!」

  沉一搖搖頭:「其實我挺喜歡古籍鄉的,我對它印象不深,你看見了,我們這裡都是山啊河啊這些東西,小時候我還不傻,我腦子好使,然後我記得我們村很好。」

  「有一圈一圈的水田圍在山坡上,山頂上有許多樹,收了糧食或者摘了果子,我爹娘會收拾乾淨,然後送去鄉裡頭賣掉。」

  「我爹一年能去好幾趟鄉里,但只要入秋去鄉里就會帶著我,賣掉糧食賣掉果子,然後給我買個糖人買點甜餅,我不喜歡吃糖葫蘆。」

  他說著沖王七麟笑了:「我們這裡沒有山楂,糖葫蘆很貴,我不愛吃,因為吃了以後還是想吃。」

  「我爹曾經跟我說過,什麼時候家裡一畝水田能產五百斤的稻子,就給我買糖葫蘆吃。」

  「於是我那時候天天憋屎憋尿,去我家水田裡屙屎屙尿,因為屎尿很肥,能讓稻子長得更好。」

  「村里人家都笑話我,我小時候脾氣不像現在這麼好,我小時候脾氣很不好,誰笑話我、不管笑話我什麼,我就去跟他家孩子打架。」

  徐大坐過來遞給他一個酒壺,問道:「大噴子,你認真的?」

  沉一接過酒壺點頭道:「當然認真的,我會很認真跟他們家孩子打!」

  徐大翻白眼說道:「大爺是說,你說你現在脾氣好,這句話是認真的?」

  沉一斜睨他道:「你沒見過我小時候脾氣不好的樣子,哼哼,我跟所有人打架都會無所不用其極,一定要贏,如果輸了也不要緊,我就去打他們家的貓狗雞鴨。」

  正依偎在一起的八喵和九六一起抬起頭震驚的看著他: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你真是從小就不干人事!

  沉一說著露出自豪的笑容,但很快笑容隱匿:「可是,我不記得他們的樣子了,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到他們,也沒有見到他們家的貓狗雞鴨。」

  他呆了一下,又說道:「這輩子都見不到了。」

  船從一片小山邊上經過,船家喊道:「坐穩了,這裡水有點急喲。」

  大葦河在這裡拐了個彎,河道狹窄,水流湍急,河邊有一些木板,船家說這是不熟悉當地水情的船走夜間路,然後船撞上山石被毀掉了。

  王七麟看到山上有房屋有水田,便問道:「這些船板沒人要嗎?用來修車子、打豬圈雞鴨圈舍不都是好東西?實在不行曬一曬可以燒嘛。」

  船家撓了撓下巴笑道:「山裡有的是木頭,大傢伙不缺這點東西。」

  王七麟搖頭。

  從沉一剛才的話里就能聽出這山里人家的日子多難過,船板都是優質木材,他們可能放過這樣的便宜?

  他問道:「是不是這河裡有詭事,你們不敢捕撈裡面的魚也不敢撿河裡的木頭?」

  船家急忙擺手道:「不是不是,大爺你誤會了,怎麼可能呢。」

  謝蛤蟆淡淡的說道:「這裡河水雖然湍急,可是並不算都險峻,敢夜裡走水路的船老大都得有兩把刷子,他們不至於連這麼個小河段都淌不過去吧?」

  「是這河裡有東西害他們的船,老百姓所以不敢撿這船木,怕招惹到河裡的東西,對吧?」

  船家快速的看了他一眼,低下頭一個勁的搖櫓。💀☜ 69ˢĦ𝓾ⓧ.𝓒𝕠M 🐨💚

  這就是答案。

  船在水上漂,從一座座小山之中穿越而過,像是陸地行舟,翻山越嶺。

  這是獨特的荊楚風光,是王七麟在北地體驗不到的風情。

  山里水田不多,更不夠肥沃,所以房屋農舍分散的很開。

  船行一路,王七麟看到不少人家。

  這樣他問沉一道:「你們村里多少……」

  「到了。」沉一忽然說道。

  王七麟問道:「什麼?」

  他接著反應過來:「到你們村了?你的記憶沒問題?」

  大葦河經過一段狹窄險灘後變得開闊起來,更有一處奇景出現:河流從兩瓣山之間穿過。

  那本來是一座不算高大但延綿頗長的土山,如今山從中間被劈開,就像是被天地巨人切香腸一樣從中間切走一塊,寬闊的大葦河從中貫穿流淌,兩片山矗立兩端。

  有點像是水穿一線天,但這裡的線很寬。

  沉一貪婪的看向四周,喃喃道:「我不會記錯的,好多個夜裡,我都會來到這裡,自從咱離開襄陽地界,我就老是夢到這裡。」

  王七麟想問他都會夢見什麼,這時候船家哆嗦著問道:「你家?這這這,老朽唉,老朽敢問一句,這位年輕的師傅老家是哪裡?」

  沉一指向前方河道,說道:「就是那裡。」

  老船夫頓時面如土色。

  他慌張的從懷裡摸出一張符籙緊緊捏在手裡,壯膽叫道:「朗朗乾坤,妖魔鬼怪……」

  王七麟失笑道:「老丈你誤會了,我們不是鬼,我們都是人。」

  老船夫忌憚的看向沉一說道:「可是他說他家、他家就在前面,前面你們不知道,你們是外鄉人,我我,老朽知道一些事,前面那段河裡葬了許多人啊!」

  王七麟說道:「他的家人就被葬在了裡面,但他從中逃了出來。」

  老船夫吞了口唾沫,還是忌憚。

  到了這一段河流後,王七麟本想讓他停下船,但是老船夫不聽他們命令,悶著頭一個勁往前搖櫓。

  謝蛤蟆對王七麟搖搖頭,道:「無量天尊,先縱覽全局。」

  船往前行,王七麟往兩邊看。

  這裡山上有一圈圈梯田,但已經完全荒蕪,春天草木旺盛,雜草叢生。

  前面他已經發現了,山里能用作農田的土地少,老百姓只要有合適的土地就會開墾成良田,山里人對土地資源是很愛惜的。

  可是這裡的農田已經開墾出來了,一圈圈的就是梯田,卻沒有人來種植。

  很詭異。

  船再前行,豐茂的雜草叢中忽然出現一條空隙,像是有大蟒盤旋而過,這片陸地空隙扭曲蜿蜒,明明兩邊草勢長得旺盛,可就在中間沒了草。

  像是一條路。

  王七麟指向這條空隙問道:「老丈,這……」

  「老朽什麼也不知道。」船家悶著頭專心致志的搖櫓,搖過這河段後,他從船尾摸出來三碗白飯,一一扣入河裡。

  再往前出現碼頭,沉一奇怪的問道:「這是古籍鄉的碼頭?」

  船家抿著嘴不說話。

  王七麟有點惱了,問道:「我們問個問題你都不回答?也太冷漠了吧?」

  船家還是不說話,只低著頭搖櫓。

  胖五一陰沉著臉站起來說道:「老頭子,你什麼意思?是不是把我家七爺的話當放屁呢?」

  王七麟直接閉嘴了。

  徐大說道:「老丈,船資我們可還沒有付給你呢。」

  這話倒是有殺傷力,船家無奈的說道:「哪裡還有古籍鄉?只有石碑鄉了,這地方就是石碑鄉的碼頭!」

  沉一猛的站了起來:「你胡說!那古籍鄉的碼頭呢?古籍鄉也有碼頭啊。」

  船家沉悶的說道:「唉,大葦河改道啦,後生,大葦河改道過呀,它改道之後穿過古籍鄉,古籍鄉的碼頭早就成了荒地!這是石碑鄉的碼頭!」

  聽到這話沉一有些失魂落魄,他問道:「那我們到石碑鄉了嗎?」

  船家點頭道:「自然。」

  沉一露出驚悚的表情。

  王七麟第一次看到他做出這個樣子,急忙按住聽雷神劍問道:「怎麼了?有古怪?」

  沉一喃喃說道:「我記憶里,我們村隔著鄉里很遠,要走很遠,隔著石碑鄉更遠,怎麼會這麼近呢?」

  徐大拍拍他肩膀說道:「因為你長大了。」

  沉一回過頭去看向來路,說道:「人只能長大,不能變小,是嗎?我們再也回不到過去了,是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有落寞,只有惶恐和迷茫。

  王七麟突然感覺挺心疼他的。

  沉一一直瘋瘋癲癲,永遠都是積極向上、開朗樂觀。

  他認識沉一已經一年多,他們一起走過萬里之遙的路,可是一年多的時間裡,走了這麼遠的路,他沒見過這樣的沉一。

  五個人在渡口下船,渡口之後是山包,繞過山包後還有山,但山之間有大片平整的空地,繁多的房屋有序的坐落在空地上,一條大路蜿蜒貫穿這地方。

  這就是石碑鄉了。

  今天恰好是鄉里的大集,挺多人來趕集,可是卻沒有多少人是走水路來的。

  王七麟在山頭上俯瞰大葦河,水流汩汩,這不是一條母親河,這一條要命河。

  天下承平,百姓的日子過的還算舒坦,集市叫做鄉村大集,規模卻也沒有多大。

  買賣糧食的、蔬菜的、水果的,還有一個肉食攤和幾個水產攤子。

  也有賣糖葫蘆的,王七麟買了一根遞給沉一:「吃吧。」

  沉一拿著糖葫蘆皺起眉頭看了一陣,然後他抬頭問道:「你是不是想當我爹?」

  王七麟在他額頭上拍了一巴掌道:「又瘋瘋癲癲的了,我是可憐你啊!」

  「要是我有你這麼大的兒子,綏綏還不得剝了八喵和九六的皮,把它們倆給燉成狼虎鬥?」

  八喵和九六惶恐的對視一眼,下意識的湊到一起:又關我們什麼事了?

  古籍鄉不算多富庶,自古荊楚之地的山裡人家就窮困的很,幾個人在集市上簡單採買了兩樣當地特色小吃,便繞著鄉里看了起來。

  鄉裡頭多是尋常茅草木屋,只有偶然間能看到磚瓦大房。

  這種鄉裡頭很是封閉,一年難得見到多少陌生人,特別是操著外地口音的外鄉人,所以他們到來後便吸引了一些鄉民的注意力。

  而且他們五個人裡頭有書生有殺豬的有和尚有道士,這組合確實難以讓人安心。

  於是他們正在轉悠呢,然後被人堵住了。

  兩個面目相像的漢子帶著一群吊兒郎當的青年圍了上來,一個漢子嘴裡叼著根狗尾巴草,沖他們點點頭:「哪裡來的?」

  謝蛤蟆一甩袖子露出手:「無量天尊,貧道來自……」

  「你閉嘴,沒問你個窮酸道士,我問你。」漢子陰鷙的指向王七麟。

  王七麟站在C位,走路說話時候也是周圍的人來找他說話,所以漢子一眼看出誰才是正主。

  不過漢子展現出來的態度很是蠻橫霸道,王七麟這人最是不吃硬,他給徐大使了個眼色。

  徐大頂上去問道:「你們什麼人?官差?衙役?憑什麼來盤問我們?看你們老母牛倒立,牛逼沖天啊?」

  另一個漢子指向磚瓦大院,陰冷的說道:「那是我家,你們衝著我家指指點點,我當然要管,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強盜小偷?」

  起初說話的漢子則挑起下巴看向他們傲然道:「憑什麼?就憑這裡是石碑鄉,憑我是喬振雄,憑我爹是喬木生!」

  徐大回頭問:「喬振雄、喬木生?你們誰有印象?」

  王七麟還真對這名字隱隱有些印象,他快速的琢磨了一下,問道:「喬振英是你什麼人?」

  喬振雄說道:「我大哥。」

  王七麟點了點頭。

  徐大低聲問道:「七爺,熟人?」

  王七麟笑了笑道:「正常操辦。」

  徐大指了指喬振雄兄弟說道:「我們在這裡,與你們沒關係,你們趕緊滾蛋。」

  一聽這話,喬振雄仰頭大笑:「牛逼,你牛逼啊兄弟,在石碑鄉還沒有人跟對我喬振雄這麼說話!我從沒見過……」

  「大爺心腸好,今天幫你開眼界,現在你不是見到了?」徐大吃了口糖漬藕片說道,「哦,不用感謝大爺。」

  喬振雄獰笑揮手:「給這幾個外鄉人上點顏色。」

  幾個歪眉斜眼的青年立馬圍上來。

  王七麟等人紛紛往後退。

  徐大要裝逼了!

  但青年們卻以為他們害怕了,大聲道:「現在想跑?晚了!哪裡跑……嗷!」

  他慘叫一嗓子,被徐大一記狗拳給燜倒在地。

  這些青年只是普通潑皮,徐大一拳一個小朋友,左一拳右一拳,一圈下來地上的青年真是歪眉斜眼了——剛才是裝的,現在是真的。

  做壁上觀的喬振雄兄弟一看這樣子面色一變,轉身就跑。

  徐大獰笑:「現在想跑?晚了!哪裡跑!」

  他邁開大長腿幾步追上去,王七麟看到後點頭道:「千年前的曹子建若有這樣的大長腿,那被曹子桓給設套困在宮裡的時候何須費盡心思得七步成詩?他可以直接七步跑出宮!」

  喬振雄兄弟也會些拳腳功夫,還想轉身與他來個硬碰硬。

  可是徐大是經歷過生死搏殺的,臨場反應和渾身殺氣絕不是兩個鄉里潑皮能比!

  兩個潑皮被先後砸翻在地,與之前的青年們相比無非是徐大多費兩拳的區別。

  徐大一頓開捶,將潑皮們捶成了婆婆。

  喬家稱霸鄉里已久,趕集的鄉民看到後暗暗稱快。

  喬家兄弟攙扶著起身,老三喬振豪氣急敗壞的叫道:「好,有種!」

  「當然有種,男子漢老爺們沒有種那能行嗎?哪像你們幾個兄弟這樣沒種?哦,你們沒有孩子吧?沒有種是生不出孩子的。」徐大接話道。

  喬振豪一口氣憋得眼前泛黑,他怒吼道:「口舌之爭算什麼?你們等著,有種等著,看我去叫我家護院,看他們怎麼弄死你們這些狗雜種!」

  一聽這話在旁邊看熱鬧的九六不高興了,老娘做什麼了?憑什麼把火燒到老娘身上?不過既然你們要往老娘身上惹火,那就別怪老娘發火!

  它跟脫韁的烈馬一樣狂奔出去,衝著喬振豪的小腿開啃。

  面對疾風吧!

  喬振豪慘叫,喬振雄大怒要去踢狗,這時候卻感覺到什麼在身後撓自己的腿。

  他下意識回頭,看到人影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一隻黑貓,這黑貓人立在地,前爪搭在一起沖他彎腰行了個禮——

  盯襠貓在此,請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