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杜猛被請來,王七麟將馬頭明王鏤神圖拿出來,讓他給馬明紋到背上。🐼♡ ❻9şĤǗX.ⓒόⓂ 🍮♪
果然,看到這張神圖杜猛的眼珠子一下子紅了,跟兔子似的:「正神圖?王大人,能不能割愛啊?」
王七麟道:「下一次我再弄到一張就給你,這一張不行,得給我這手下。」
「我也可以做你手下啊。」杜猛激動的叫道。
馬頭明王可是獅子無畏觀音,它的鏤神圖太寶貴了,紋在身上相當於有個明王分身守護,世間妖魔鬼怪多如繁星,可是又有哪個敢跟獅子無畏觀音大士瞪眼睛?
王七麟一聽來興趣了。
他現在是大印,手下缺人,要是有個杜猛這樣的猛人做下屬也很好。
杜猛也是老江湖。
王七麟心動的問道:「給你一張這種鏤神圖,你願意給我做下屬?」
結果杜猛剛才只是一時激動隨口說的,他是杜家家主,怎麼可能給聽天監當差?
不過他願意安排家族裡最出色的晚輩來當差,但王七麟看不上杜家晚輩。
當天謝蛤蟆被叫回了縣裡,王七麟派他去監督杜猛,防止杜猛搗鬼。
另外他也把放有銅鏡的木盆拿了出來,問道:「道長知不知道這銅鏡是什麼東西?」
謝蛤蟆湊上去一看便皺眉:「它是哪裡來的?怎麼會有好大的味道?刺眼睛啊。」
「刺眼睛的是尿騷味,我們用童子尿在鎮壓這面邪鏡。🌷♡ ➅❾Şђย𝕏.匚o𝓂 🍔👌」王七麟訕笑。
他把關於銅鏡的消息說給謝蛤蟆聽,聽後謝蛤蟆感嘆道:「這銅鏡中的邪祟遇到你們,真是命中有此一劫。」
「裡面還有邪祟?那它到底是什麼?」
謝蛤蟆沉吟了一下道:「直接說你或許不懂,我先給你介紹一下古鏡,你知道鏡子最早出現於什麼時候嗎?又是誰第一個製作的嗎?」
王七麟搖頭。
謝蛤蟆道:「軒轅作鏡,相傳鏡子最早誕生於軒轅黃帝時期,起初這東西沒有流落民間,是給帝王和諸侯貴族用的,用於江山社稷。唐太宗有句話你應該聽過吧?夫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古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
王七麟點頭。
謝蛤蟆繼續說道:「自古以來鏡子這東西就很邪,我說的『邪』不是邪惡的邪,而是邪門的邪。它很怪異,普通的能照出萬物樣貌,神異的能照出妖鬼真身,所以有明鏡高懸、借鏡觀形這麼一說。」
「再就是一般而言銅鏡有鎮邪功效,古人有云:鏡乃金水之精,內明外暗,古鏡如古劍、若神明,故能避邪魅忤惡,凡人家宜懸大鏡,可避邪魅。」
「這話我不必翻譯了,就是說古鏡能辟邪。可正所謂孤陰不生、孤陽不長,陰極陽生、陽極陰生。鏡子能辟邪卻也能通邪,有些邪門道器就是與銅鏡有關,這面銅鏡就是個邪門道器」
「確切來說它不是鏡子,而是一面鑒。現在都認為鑑就是古人對鏡子最早的稱呼,其實並非如此,鏡照人、鑒照鬼,不過人照鏡子是在陽世照,鬼照鑒則是在陰間照。」
「要形象的解釋的話,就是我們人在鏡子前照鏡子,鬼卻是藏在鑒裡面照,所以你說這面銅鏡能藏鬼也沒錯,因為所有的鑒都能引鬼藏鬼。但藏鬼是它最基本的本領,它們還有其他用處,具體是什麼那就不好說了。」
他讓王七麟先把這面鑒封存起來,以後找個行家來研究,看看這面鑒還有什麼功效。
用童子尿泡鑒用處不大,他說最好用黑狗血和硃砂水來泡。
王七麟把徐大叫過來,說道:「你去弄個黑狗宰了,然後用黑狗血來鎮壓這面鑒的邪氣。」
跟在徐大屁股後當小尾巴的黑豆一聽著急了,叫道:「為什麼要殺狗?」
「可以吃狗肉呀。」王七麟描述起來,「狗肉可香了,搗一點花椒醬,然後煮熟後撕扯開來,熱氣騰騰的用肉來蘸醬,哎呀。」
「別說了舅舅別說了,殺狗不好,娘說,再窮不賣耕地牛、再餓不吃看門狗。」黑豆少有的抵禦住了美食誘惑。
徐大也說道:「大爺不殺狗也不吃狗肉。」
王七麟一愣:「呦呵,你倆還是愛狗組織成員?」
「什麼組織?不是,這跟哪個組織無關,」徐大道,「我是練過少林狗拳,練少林狗拳不能殺狗也不能吃狗肉,否則會破功。」
王七麟更愣住了:「還有這犬種?換句話說,你還是這種犬?」
徐大傲然道:「當然有了,這是少林名拳、武林奇技,歷史悠久,最早是達摩祖師一葦渡江後在江邊看到兩條狗在惡戰,進而悟出了這套拳法。等等,你剛才在罵我?」
他後知後覺,解釋了一通後才回過味來了。
王七麟道:「我怎麼會罵你?我的意思是,你還會使這種拳?剛才說急了,少了個字。」
徐大道:「當然會使,我在這上面下過苦功夫的。」
黑豆眼睛放光:「大爺,打一套看看,是不是打的時候還要叫喚?就這樣,汪汪汪!」
他一邊耍王八拳,一邊學狗叫。
徐大見此要氣死了。
王七麟本來聽他會少林絕學還想要到手讓造化爐煉一下,看看能不能再煉出個神功,但看了黑豆表現後他決定還是算了,萬一煉出個類似狗拳的玩意兒那不是操蛋了?
到時候一邊與鬼大戰一邊汪汪汪的叫喚?說不準還要上嘴去撕,他下不了嘴啊!
徐大將黑豆摁住,黑豆叫道:「大爺你練拳看看呀。」
王七麟也慫恿道:「對,你打一套。不是不相信你啊,是我們大家想開開眼界。」
徐大拒絕:「這套拳不是打給男人看的?」
王七麟狐疑的看著他。
他進一步解釋道:「這拳法里有一招叫公狗頂胯,正所謂學會公狗頂胯,女人上床就怕,懂了吧?」
黑豆搖頭,王七麟把他拖走了:「你姥爺和姥姥他們今天要來,你去門口等他們。」
今天驛所格外熱鬧,杜猛來了,王七麟把爹娘姐姐們也給叫來了。
反正驛所空房間多,空著也是浪費,不如讓家裡人來住。
他倒不是想公器私用,而是想保護親人,現在他得罪了不少人,親人們有危險。
下午時分,兩輛牛車搖搖晃晃來到了驛所,黑豆興奮的叫道:「娘,舅舅,姥爺來了,姥姥來了,姨姨們也來了。」
王六五站在驛所門口仰頭看向門匾,兩股顫顫、面色惶恐。
王七麟急忙迎出來,道:「爹娘,你們來啦?」
「來了來了,」王陸氏看到他後露出慈母般的笑容,然後試探著問道:「小七,你現在是縣裡的大官了?」
王七麟道:「什麼大官呀,八品而已。」
王六五湊上來低聲道:「那崔大人說的是真的,你現在是聽天監的大印了?」
「對啊,爹你大聲說話就行。」
「沖八品的大官大聲說話?你爹我可沒有這個膽子。」
「小七再大的官,那不也是你兒子嗎?」王陸氏嗔道,她當初願意嫁這個男人就是因為他夠老實,不過老實過頭了就是慫。
王六五在家裡還是很有地位的,他瞪了媳婦一眼道:「你婦道人家懂什麼?真是頭髮長見識短。兒子現在不是一般人了,這是大官,你在外面必須得他面子,不能叫乳名,要叫大人!」
王七麟笑道:「那咱各論各的,我叫你爹,你叫我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