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官在群里說讓我們下午在靶場集合。」
方姝眼睛頓時綻放出光亮，
「下午是不是要實彈射擊了？」
她們期待了很久的實彈射擊。
「真的？哪裡哪裡？我看看！」
李雙雙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機打開班級群，果真看見群里王強剛發沒多久的消息。
「突然覺得早上的訓練沒有那麼難熬了嘿嘿～」
下午在靶場集合的消息立馬在新生們之間傳遍，還沒等到集合時間，就已經有人等在了靶場外圍。
顧寧昭沒想這麼早下來，但奈何被李雙雙和方姝她拉著，只好一起等在靶場外。
「茜茜，教官都誇你了，我們班標兵的人選肯定是你了。」
「只是說說而已，最後是不是還不知道呢。」
顧茜茜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我看教官最喜歡的就是你了，都沒什麼懸念。」
「如果最後真的能被選上的話，那我會很榮幸。就是……」她略有顧慮地拉長了尾音，「就是我姐姐她好像和李教官關係不錯，其實她也有很大可能當上標兵的。」
「顧寧昭？要真是那樣的話，我就懷疑搞內幕。這是選標兵又不是看誰關係硬，這可是部隊的基地不能那麼搞的。」
霍芳義正辭嚴地道。
「茜茜你放心，要是到時候真是她，我就去舉報。」
「芳芳你就是太正義了，這樣容易被針對的。你忘了她之前……讓你罰跑十圈的事情了嗎？」
「當然沒有！」
霍芳怎麼可能忘。
那天顧寧昭跑五十圈都比她跑十圈結束得要早，分明就是故意讓她難堪。
「上次我也是真沒想到她竟然真的疊得那麼好，她一開始故意不展露出來，等到後面故意讓我被罰，心機實在是太重了，不像你這麼單純，只會被她欺負。」
「沒有……」
顧茜茜抿唇，
「姐姐她就是沒有安全感而已，畢竟她是我們家的養女。」
「那也不是她針對你的理由，茜茜你可別心軟，標兵這麼榮譽很重要的，拿到了之後對你以後在學習里評獎評優很有幫助。」
「嗯，我會努力的。」
顧茜茜堅定地點了點頭。
兩人說話的聲音不小，李雙雙站在不遠處都聽得一清二楚。很想衝過去跟她們pk一下，但是被方姝攔住了。
方姝搖了搖頭，示意她冷靜點。
「你看昭昭多淡定。」
李雙雙憤憤道：「那是昭昭大度，不和她們計較。可我心眼小，眼睛裡容不得沙子，很聽不下去這些污言穢語。」
「真不知道她們腦迴路怎麼長得，有一種盲目的自信。」
「反正顧茜茜又評不上，別和她們一般見識。等到直接偶公布結果，直接打她們臉，沒必要和她們浪費口舌。昭昭，你說對吧？」
方姝問了句。
想讓顧寧昭也跟著一起勸勸李雙雙。
「看不慣我的人很多，但大多數不在人世了。」
顧寧昭語調平緩，好像是在說不喜歡吃的東西一樣普通。
李雙雙和方姝愣了下。
「昭昭，你是意思是顧茜茜她……離死期不遠了嗎？」
顧寧昭神情清冷，『嗯』了聲。
如果不是在華國，顧茜茜不可能現在還好端端地站著，早就化為一抔黃土。
「對，這種表里不一的人肯定折壽！」李雙雙她們並沒有真的以為顧寧昭會把顧茜茜怎麼樣。
「別理她們，到時候看她們啪啪打臉。」
李鋒等教官的到來，很快讓她們的注意力轉到了下午的實彈射擊訓練上。
「以班級為單位，按批次進行。一人十發子彈，滿環一百環。」
靶場上擺放著一排桌子，每張桌子上都放著一把突擊步槍和一板子彈。
在陽光下，折射出金屬的光澤。
新生們無一不興奮。
李鋒掃了他們一眼，所有人立馬安靜下來。
「今天的射擊成績以及之前幾天的訓練成績都會關係著本次軍訓標兵的選拔，按照往年的匯報演出時擔任旗手。但是今年，額外增加一個特別的獎勵。」
尾音上揚，他賣了個關子。
「獎勵？」
「啊……我之前都划水的，標兵肯定不是我了。」
「什麼獎勵啊，不會是獎勵一個兵哥哥吧哈哈哈哈～」
「國家分配對象了嗎？我不介意的。」
「笑死，你男朋友介意。」
大家議論紛紛。
李鋒也沒把關子賣到最後，「額外的獎勵就是可以到正式部隊進行一日體驗，感受真正的部隊生活！」
話音落下，一片沉默。
李雙雙壓低了聲音，「確定這是獎勵不是懲罰？」
「其實能去正式部隊參觀參觀也是挺好的，畢竟不當兵的話沒有進部隊的機會。」方姝倒是有點感興趣。
只是她不可能當上標兵。
兩人都把目光移向了顧寧昭。
「昭昭，能去部隊看看誒，這你應該心動了吧？」
李雙雙問。
顧寧昭眉眼冷淡。
「我不想去。」
一點都不想。
她眸底神情厭惡，一閃即逝，沒人注意到。
「反正是獎勵，那不要應該也可以吧。」
「可以的吧，不去就不去，他們總不能逼著昭昭去。」
「最後也不一定會是她吧。」
趙樂園陡然出聲。
「既然不想去，你就表現得差點唄，這樣就選不上了。」
顧寧昭這幾天第一次正眼瞧她，「說得有道理。」
藝術班在她們動畫班之前射擊。
顧茜茜端著槍，姿勢看上去有模有樣的。
靶子在五十米外，固定靶，難度不算大。
砰砰砰。
十發子彈，有的人快速全部打完，有的人一發一發慢慢打。
直到這一排十個人全部結束，教官跑去報靶。
「柳民，八十六環。」
「江鵬運，六十三環。」
「……」
「盧丹彤，五十八環。」
「霍芳，七十六環。」
「顧茜茜，九十三環。」
教官報完。
驚呼聲一片。
「顧茜茜竟然打了九十三環！平均一發都有九環了。」
「好厲害，她是不是練過啊？」
「之前對抗賽的時候沒看出來，沒想到她深藏不露啊～」
「茜茜，你可以啊，離標兵又近一步了！」
顧茜茜噙著不好意思又帶這些驕傲的笑，「沒有啦，我以前也沒有練過，這是第一次。」
「那茜茜你是神槍手啊！」
「天賦，妥妥的天賦～」
「你要是體質好一點，直接就被招進部隊了吧。」
顧茜茜擺擺手，「那我還沒有那麼厲害的。」
「茜茜，你就是太謙虛了。」
「我姐姐之前贏了對抗賽，她應該比我厲害多了的。」
顧茜茜看向已經輪到的顧寧昭，
「不知道姐姐她能打幾環。」
「對抗賽又不是實彈，而且我看她那時候就是運氣好而已，實彈打靶可不一樣的。」
顧寧昭慢條斯理地裝著子彈，調整了下槍達到自己最舒適的手感。
確實不一樣。
固定靶。
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