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抬起手掌。
「不用這麼叫我。」
盛熠理了理身上的西裝，堅定地點了點頭，「要的。」
「寧昭和你還沒定數，叫大哥還為時尚早。」
雲霄並沒打算應下。
「而且，智芯和盛世集團還沒打算合作。如果讓其他人聽見盛總你這麼喊我，恐怕會多生事端。」
「大哥，我已經認定了昭昭。就算她現在還沒有完全接受我，但是我會等到她願意接受我的那天。」
盛熠沉聲。
「至於盛世集團一直是把智芯科技當做最佳的合作夥伴，原本兩方合作就是有利的。現在你又是我大哥，這合作就更水到渠成了。」
「我不會因為寧昭就答應合作。」
雲霄向來公私分明。
就算是雲和月開了律所，但他也並沒有將聘請她們公司的律師當智芯科技的法律顧問。
公是公，私是私。
一旦沾染上感情，就可能會影響判斷。
而和盛世集團的合作則更應該謹慎，及時寧昭和盛熠有關係，但是這並不能成為他答應合作的理由之一。
「我知道。」
盛熠當然知道雲霄不是公私不分的人，而且如果昭昭知道雲霄是因為她而答應和盛世集團合作的話，心裡必然會產生不舒服的感覺。
這是他不想看到的。
「和盛世的合作，希望大哥能好好考慮一下，我們是誠心希望和智芯能成為互相信任、互相幫扶進步的夥伴。」
雲霄：「這件事放到明天再說，我會考慮的。現在要考慮的是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吃晚飯，還是說你還有其他……」
「吃！」
盛熠連忙應聲。
「我沒有其他事了。」
為了今天來智芯科技和雲霄對峙，他把其他事情都暫時退後了。預留出了足夠的時間來處理這件事。
只是沒想到是他完全想岔了。
鬧了個大烏龍。
想到剛才自己說的那些話，盛熠真想今天沒來過這裡，希望雲霄不要因此而對他產生不好的想法。
等下吃飯的時候好好表現吧。
「那我們走吧，你有什麼忌口或者不愛吃的嗎？」
盛熠：「大哥，我什麼都吃的。」
雲霄：「真不用叫我大哥。」
盛熠：「……大哥。」
-
片場休息室。
顧寧昭結束遊戲，看到雲和月發來的消息。
看見消息內容怔了怔，隨即眼底一點點沁出笑意。
雲錦在邊上等得百無聊賴，看見她神態變化，出聲問道：「怎麼了？他們拍完給你發消息了？」
「不是。」
顧寧昭搖頭。
「大哥、和月姐正在和盛熠一起吃飯。」
「和盛熠？」雲錦立馬坐直了脊背，「他們和盛熠吃什麼飯啊？」
他想到智芯科技最近有可能要和盛世集團合作的事情，
「工作上的事？」
顧寧昭眉頭一挑，微微聳了下肩膀，不可置否。
他們在休息室又等了一會兒，來了個工作人員告知他們拍攝結束了，等劇組收工後就可以出發去吃飯。
顧寧昭和雲錦表示了解，準備出去等他們。
此時片場，女一號申雪和對戲男演員說笑著往休息棚走。
她忽地抬眸，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眼睛亮了亮，快步走近。
「北川，你怎麼來了？」
「來探班，看看我投資劇集的女一號有沒有在好好工作。」
程北川垂眸淡笑，伸手將她臉頰上的一縷髮絲撥到一旁。語氣輕柔、動作親昵。
對線演員很有眼力見地離開了，現場的工作人員也默默地收拾著東西當做沒看見。
畢竟一位是女一號，一位是投資人。
都不是能隨意窺探他們關係的。
在這個圈子裡，像他們要做的就是不該看的別看、不該說的別說、不該聽的別聽。
申雪嬌燦一笑。
「來了都不跟我說，等很久了嗎？今天拍攝時間有點長。」
「沒有，剛到沒多久。」
「胡說，你真當我沒看見你啊，只是在拍攝的時間不方便過來跟你打招呼，不然導演會不高興。」
「有我在這裡，他不會罵你。」
申雪輕哼聲，「你在是不會，但你又不會一直在。雖然我是女一號，但是我不能浪費大家的事情，讓大家都等我一個人，那樣不好。」
程北川無奈輕笑。
「那看來下次探班，我得先了解下你們收工時間，踩著點過來最好。」
申雪嗔他一眼。
「得了吧，你這個大忙人怎麼可能經常來探班。你要是經常過來，那我就要懷疑你們程氏集團要倒閉了。」
兩人說笑著。
「我嫌棄卸個妝換身衣服，晚上有劇組聚餐，你……」
「我和你們一起。」
申雪臉上笑意漸盛，「好。」
程北川陪著申雪往休息室去，他在她休息室歪等她，不遠處走來兩人。
他眼眸眯了眯，覺得有點眼熟。
直到那兩人走近，他才看清了顧寧昭和雲錦的臉。
她竟是和雲霄的弟弟走得這麼近，難怪那天酒會上雲霄和她看著關係不菲。
原來是有這麼一層原因在。
程北川瞭然。
只不過，顧寧昭竟看得上雲錦這麼個小明星。比起雲錦，難道不是雲霄更值得她靠近麼？
顧寧昭也看見了程北川，但她並沒有打算理他。裝作沒看見一樣，目不斜視地就要擦肩而過。
程北川步子往邊上跨了步，擋在她跟前。
「顧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雲錦在他走動的時候就第一時間站在了顧寧昭身前，隔開他和顧寧昭。
「寧昭，你認識他？」
看著就不是什麼好人。
顧寧昭眸光都沒動一下，「不認識，走吧。」
程北川吃癟，哪肯就這麼放她離開。
不管她是和雲霄還是和雲錦，總歸是能和智芯科技扯上關係，那對他就是有用的。
「顧小姐，我們可是差點相親的關係。你說不認識，就有點傷我的心了吧。」
「相親？」
雲錦語氣驚訝。
「寧昭你什麼時候要相親了？二叔也沒跟我們說過啊，他什麼時候安排的？」
顧寧昭扶額。
「沒有的事。」
程北川聽到雲錦的話，眼神掠過疑惑。
二叔？
雲錦和顧志國是親戚關係？可是沒聽顧家說有別的親戚。顧家除了顧志國和羅雲以及顧茜茜、顧寧昭，就沒有其他人了。
若是雲霄是顧家的親戚，那他哪用得著費盡心機地找門路。
「顧小姐，這位先生和你家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