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抓住褚厭的軟肋

  北鏡洲。

  一群黑衣人闖進孟家,孟正海瞬間從沙發上起身,旁邊的保鏢也個個嚴陣以待。

  然而在看清陸九那張熟悉的面孔後,孟正海狠狠擰眉,「是你。」

  褚厭的下屬。

  「孟理事長—不對,應該稱你為孟家主了。」

  畢竟北鏡洲理事長的職位,已經換人了。

  陸九改了口,說著恭敬話,「別來無恙。」

  孟正海冷臉無情,「你們來我家做什麼?這裡不歡迎你們,立刻滾出去!」

  孟純早就告訴了家裡人,理事長重選大會是褚厭在背後搞的鬼,得知這件事,孟正海恨不得將男人千刀萬剮。

  他都沒去找褚厭算帳呢,褚厭反而派人送上門來了!

  孟正海怎麼咽的下這口氣。

  「家主誤會了。」陸九淡淡解釋,「我們這次不是來鬧事的,是聽從褚洲長的吩咐,請孟小姐前往南鏡洲一聚。」

  聽到他們要打孟純的主意,孟正海更加怒不可遏,「想的美!這裡是北鏡洲,不是你們南鏡洲的地盤,趕緊滾出我們家,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爸。」

  一道溫婉動聽的聲音響起。

  孟純踩著階梯,一步步下樓。

  她穿著淡粉色的雪紡裙,頭皮跟瀑布似的散在身後,妝容清麗淡雅,像一位出淤泥而不染的翩翩仙子。

  「你怎麼下來了。」孟正海不滿。「快回去。」

  孟純巧笑嫣然的來到他面前,「我下來,是跟著陸九去南鏡洲的。」

  「什麼?」孟正海驚了,「你要跟他走?!」

  陸九一言不發的看著這兩父女。

  本來以為,這個孟純會挺難說話的,她手裡抓著柯黛解蠱的重要命脈,單憑這一點,最起碼會擺擺架子,提出「讓褚厭親自來接她」這種無理的要求,對此,褚厭還事先想好了後招。

  但她竟然二話不說的就答應了。

  也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

  面對父親的詫異,孟純笑著回答,「阿厭派人來接我,我當然要跟著去啊。」

  孟正海氣急敗壞,「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沒看清褚厭的真面目?我們家變成現在這樣,全是被他害的,你還要上趕著去倒貼他,就不怕他讓你有去無回嗎!」

  孟純信誓旦旦的勾著唇,「放心吧爸,阿厭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你給我醒醒吧!褚厭可不是個好人!」

  「我心裡有數。」

  「你能有什麼數!」孟正海恨鐵不成鋼,「那小子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你去了肯定被他耍的團團轉!」

  「不會的。」孟純踮起腳,湊到父親耳邊,意味深長的說一句:「因為,我抓住了他的軟肋呀。」

  ……

  南鏡洲,空中烏雲密布,時不時傳來一兩道響雷。

  大廳里,柯黛坐在褚厭腿上,看著白則拿出一排銀針,在桌麵攤開。

  她心裡發毛,「這是什麼?」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白則又拿出一顆小藥丸,遞給她,「先把這個吃了。」

  褚厭搶先一步接過來,拿在手上打量,「作用呢?」

  白則氣的磨了磨牙,「我還會毒死她不成,反正不是毒藥。」

  「我問你作用。」

  「……」

  得。

  他翻白眼,不情不願解釋:「陰蠱每七天發作一次,一個月四次,這顆藥配合針灸,可以延緩陰蠱發作的時間,爭取控制到每個月兩次,讓你老婆少受點苦,這個理由你滿意了嗎?」

  這小子總算幹了點人事。

  褚厭挑眉,「如果你能把蠱解了,我會更滿意。」

  白則:「……」

  褚厭沒再理他,把藥餵進柯黛嘴裡。

  她咽下後,發自內心的說:「白則,謝謝你。」

  總算聽了句舒坦話,白則心裡好受多了,「不客氣。」

  「謝他做什麼。」褚厭捏住柯黛下巴,讓她轉過頭看自己,「他每年從我這裡領的報酬夠買幾座島了,中途還時不時撈一點,拿人錢財替人辦事,這是他的本職工作,你謝他還不如謝我。」

  白則嘴角抽了抽。

  這狗男人的嘴啊,也忒他媽賤了。

  「謝你?」柯黛笑了,指尖在他胸前的襯衣上畫圈圈,「褚洲長,拜你所賜,我每個月不僅要應付一次可惡的大姨媽,現在還要經歷幾次難纏的蠱毒,我沒怪你就不錯了,你還讓我謝你,要不要臉?」

  說到最後氣不過,朝他胸膛來了一拳。

  不痛不癢的,褚厭摟著她的腰往懷裡一帶,「你中蠱,我比誰都心疼,你不體諒我反而還要怪我,那你呢,有沒有良心?」

  柯黛不服,「孟純總是你的桃花吧?」

  褚厭:「……」

  「她總是你招惹來的吧?」

  褚厭:「……」

  「如果沒有她,哪來現在這些破事?嗯?」

  「……」

  柯黛的三連問,褚厭一句都沒答上來。

  見他一副啞口無言的樣子,白則簡直爽翻天。

  問世間情為何物。

  這就是所謂的一物降一物吧?

  就該讓柯黛來治他。

  白則覺得,自己以後真的要多巴結柯黛,抱緊這尊唯一能壓住褚厭的大佛了。

  「行,我的錯。」男人抱緊坐在腿上的她,「害你受苦了,要打要罰,悉聽尊便。」

  柯黛看著他這樣,忍俊不禁笑起來。

  「還要不要針灸了?!」

  白則不滿的抱怨一句。

  再放任這兩人說下去,氣氛就該從鬥嘴,變成調情,最後開始撒狗糧了。

  「咳咳。」柯黛清了清嗓子,緩解尷尬,「那開始吧。」

  話落,又有點擔心,「會疼嗎?」

  白則拿著一根銀針,「陰蠱在心臟的位置,十指連心,得扎手指,痛是避免不了的。」

  儘管害怕,柯黛還是老老實實的把手伸過去。

  耳邊是褚厭的安撫聲:「疼就咬我。」

  她抿著唇瓣沒吭聲。

  十根銀針,白則一根一根的往她指尖扎。

  痛確實是在所難免的。

  但對她這個經歷過兩次蠱毒發作的人來說,咬咬牙,也能忍受。

  可額頭冒出的冷汗,卻越來越多。

  褚厭默不作聲的替她擦,眼底的情緒幽暗似深潭。

  好在過程並不長,五分鐘就完成了。

  也不知道是吃了那個小藥丸的緣故,還是針灸的緣故,柯黛開始犯困。

  她睡午覺的時候,褚厭接到一通電話。

  陸九打來的,「厭哥,已經把孟純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