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磊看完後心態崩了。
他氣急敗壞的瞪著眼前人，「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褚厭也不跟他廢話，「好好拍戲，手腳給我放乾淨點，跟柯黛保持距離，敢動她一根汗毛，有你受得。」
滿意的看到項磊臉色慘白，褚厭慢悠悠的補一句，「身敗名裂事小，拋屍街頭可就慘了，懂我的意思嗎。」
懂。
怎麼不懂。
項磊是個明白人，他要是敢打柯黛的主意，無非就是兩種後果。
要麼醜聞曝光身敗名裂，要麼被人謀殺慘死街頭。
撂了話，放了警告，褚厭轉身走人。
「這…這是私生飯吧…」
小助理心有餘悸。
項磊還在盯著那道漸行漸遠的身影。
柯黛的粉絲有多瘋狂，他早就略有耳聞。
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
柯黛幾場戲拍下來，很快就到了晚上十一點。
梁蘇蘇果然說到做到，對戲的時候，變著法兒整她。
一場潑水的戲，NG十六次，劇本上寫著不用潑到臉，梁蘇蘇依然朝柯黛臉上潑，甚至她躲都沒用，次次搶在導演前頭，把她澆成落湯雞。
事後還會換一副嘴臉，抱歉的說：「不好意思，失手了，是我的錯。」
就梁蘇蘇這樣，導演想罵都罵不起來。
畢竟梁蘇蘇也是有後台的，還很硬。
柯黛的助理是個小妹子，叫桃桃。
收工後，桃桃用毛毯包住柯黛，心疼的給她擦頭髮，「真是的，也太欺負人了。」
童遙坐在一旁抽菸，「我問你，梁蘇蘇的事，你上次跟晁總講了沒？」
柯黛咬著酸奶吸管，「打算講的，後來忘了。」
那天褚厭跟著他們一塊兒去吃飯，她早就把梁蘇蘇的事拋到腦後了。
「解鈴還須繫鈴人，梁蘇蘇是因為晁總退婚的事，才遷怒你的。」童遙吸了口煙，「明天她要是還針對你，只能請晁總出面對付她了。」
柯黛懶懶的起身，順手拿了個麵包，「累一天了，我去睡覺了。」
童遙在她身後吼:「大晚上的你給我少吃點！長胖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劇組給主演準備了房間。
環境還不錯，設備齊全，挺乾淨的。
柯黛洗完澡，已經過了十二點。
她又累又困，本想倒頭就睡，偏偏這時來了電話。
別人也就算了，偏偏是她媽，這就不得不接了。
「餵？阿黛啊，你今天在劇組拍的順利嗎。」
「還行吧。」
柯黛沒打算把梁蘇蘇的事說出來，免得母親擔心。
柯韻芝在那頭問東問西，她有一句沒一句的應著，踩著拖鞋坐到床邊。
剛坐下，她就發現了不對勁。
被子下有什麼東西，開始在瘋狂亂動。
不等她反應過來，一大堆蛇從被子下鑽出來。
「臥槽！！有蛇！」
她屁股下還坐著一條，起身已經來不及了，那條蛇朝她大腿咬了一口。
她痛的嘶了一聲，趕緊往後退。
滿床的蛇掉到地板上，就連床頭櫃的抽屜里也鑽出來一些。
密密麻麻的，在她面前扭來扭去，讓人頭皮發麻。
「怎麼了阿黛？！！哪裡有蛇？阿黛？！」
柯韻芝在電話那頭急得跳腳。
柯黛顧不上應她，飛快的往門口跑。
打開門，外面已經有人聽見動靜趕過來。
「什麼事？！」童遙火急火燎的跑到她面前，「你在房間裡喊什麼？」
柯黛驚魂未定，「我房間有蛇。」
「什麼！有蛇？！」
助里桃桃嚇得睡意全無。
而童遙直接去開門，柯黛拉住她，「別進去，很多蛇，有危險的。」
童遙眉頭都快打結了，「哪裡來的蛇呢，你沒事吧？受傷了嗎？！」
柯黛掀起睡裙，「這裡被咬了一口。」
雪白纖細的大腿上，兩個紅點點格外明顯。
這下，就算不進房間看，也知道裡面真的有蛇了。
桃桃慌了，「怎麼辦，會不會有毒啊。」
童遙當機立斷，「走！趕緊去醫院！」
……
凌晨兩點，京城第一醫院。
柯黛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任由護士給她消毒包紮。
褚厭站一旁看著，眼裡的情緒又深，又淡。
他問:「除了大腿，還有哪兒被咬了？」
柯黛搖頭，「沒有了。」
「注射血清沒？」
「嗯。」
儘管那蛇沒毒，但為了穩妥，醫生還是給她打了一針。
褚厭想抽菸，拿出一根咬在嘴裡，接受到柯黛警告的眼神，最後還是沒點。
他漫不經心的把煙拿在手裡玩，「誰幹的。」
護士給柯黛包紮完，轉身出了治療室。
她把裙擺放下來，「蛇乾的唄。」
褚厭涼涼的睨她，「我問你蛇哪來的。」
柯黛沒吭聲。
她回想起今晚，哦不對，應該是昨天了。
昨天收工之前，梁蘇蘇投來的那一記傲慢又意味深長的眼神，柯黛心裡差不多有了數。
「問你呢，蛇怎麼來的？」
褚厭的聲音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
工作上的事，柯黛不想把家裡人扯進來。
她避而不答，「劇組會調查清楚的。」
褚厭也沒再問。
手裡把玩的煙，在他掌心折成了兩段。
與此同時，治療室外面。
「柯太太，這件事既然發生在劇組，我們難辭其咎，我在這裡給你道歉了。」
沈晉安放下身段，一個勁的給柯韻芝賠禮致歉。
柯韻芝卻始終冷著臉，「我不要你的道歉，我只要你給個說法！我女兒第一天進組就遇到這種危險，幸好那些蛇沒毒，否則你們拿什麼賠我女兒的命？你今天要是不說清楚，我立馬報警！」
聽到報警，沈晉安瞬間慌了，「別啊柯太太！報警只會把事情鬧大，傳開了就不好了，我們這劇還要拍下去呢，況且柯小姐也是個藝人，你也不想那些媒體又拿她當話題開刷對吧。」
柯韻芝噎了噎，怒氣未消，「我不管！難道這事就這麼算了？」
「當然不會！」沈晉安保證，「現在有點晚了，等天一亮，我一定盤問整個劇組將事情調查清楚，給你和柯小姐一個滿意的答覆。」
柯韻芝哼了一聲，「最好是這樣！」
……
這天晚上，柯黛是回公寓睡的。
一覺醒來快十點，到劇組是十一點。
見她來了，沈晉安快速迎上去，「柯黛，關於你房間出現蛇的事，我已經調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