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厭揉她頭髮，「我為什麼會不高興？」
「因為那件外套是謹謙的。」
柯黛說完，車裡明顯寂了一瞬。
她抬頭，看著褚厭的五官輪廓，在昏暗的車子裡盡顯神秘，表情不辨喜怒。
「你生氣了？」
他低眸，眉宇間含著細碎的笑，「你不是已經還給他了嗎，我生什麼氣。」
柯黛默不作聲，感覺額間落下一吻。
他的氣息清冽又滾燙，「只是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好歹跟我說一聲，我可以進去接你，不許再穿成這樣跑出來了，聽到沒？」
柯黛身子還沒徹底暖，但心裡卻暖洋洋的，抿唇笑著點頭：「嗯。」
她正了正神色，「不過話又說回來，你怎麼會來古都？」
褚厭毫不隱瞞，「想你想的受不了，就來找你了。」
「這才分開多久……」
一天都不到。
「半天我都嫌久。」褚厭用鼻尖蹭她臉蛋，「怎麼，不喜歡我黏你？」
柯黛癢的縮了縮，「那…那倒沒有，你越黏我，說明你越在意我，越喜歡我，這在一段感情里，是好事。」
褚厭好整以暇的勾起唇，「那你覺得，自己是被偏愛的那一方嗎。」
兩人之中，如果論誰愛的多一點，柯黛信心滿滿，「是。」
褚厭被逗笑，指間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所以打算有恃無恐？」
被偏愛的那一方，多多少少都會有恃無恐。
她星眸彎彎，眼裡神采靈動，「看情況吧。」
褚厭緊了緊摟在她腰上的手，「還冷不冷？」
「冷。」
其實柯黛已經不冷了。
車裡暖氣足，她坐在褚厭腿上，又披著他的外套，跟個小孩一樣窩在他火熱的懷裡，里里外外的寒意早就散盡了。
但她就想使壞，手從褚厭的衣服下擺鑽進去，大膽的摸他腹肌。
褚厭瞬間肌肉緊繃，倒也任由她摸，只是眸色暗的不像話，「那就做點別的，我幫你暖和起來。」
他開始隨心所欲的吻她，放在她後腰的手，撫摸，游移，拉下禮服的拉鏈。
唇舌交纏的聲音，跟拉鏈下滑的聲音，曖昧的融合在一起，慾火一觸即發。
意亂情迷間，柯黛還有些擔心，「外面的人會不會看到……」
「不會。」褚厭埋在她香嫩的頸間，每吮一下，她的身子就顫一下，「這台車我精心挑選過的。」
柯黛這才反應過來，這輛車是賓利。
褚厭以前只開跑車，跟他的性子一樣，恣意灑脫，桀驁不馴。
但這次來古都，卻選擇了一輛商務類型的賓利。
是因為跑車不好施展，而賓利空間較大，方便他干「壞事」麼？
她算是明白了，哪怕她剛才不使壞，褚厭也會拉著她在車上尋一波刺激。
這傢伙……
柯黛雙頰酡紅，在他唇上輕輕咬一口，「不止車子是精心挑選，你這心思也是蓄謀已久啊。」
「還真被你說對了。」褚厭抵著她額頭，「對你，我就是蓄謀已久，所以乖乖的給我受著。」
車裡迅速升溫，連車窗都覆上一層朦朧的霧氣。
而車外，又仿佛是另一個世界。
寒風依舊，透著徹骨的涼。
不遠處的馬路邊，停著一輛邁巴赫。
晁謹謙坐在車裡，神情冷若冰霜。
從他的角度，能將數十米外的那輛賓利，盡收眼底。
裡面的人是誰，他知道。
裡面的人在做什麼，他也知道。
男人一言不發，周身籠罩著山雨欲來的壓迫感。
司機從後視鏡瞄他，嚇得大氣不敢出，最後也跟著一同看向車外。
儘管隔著一段距離，也能看清那輛賓利正在劇烈的晃動，由此可見，裡面是怎樣一番活色生香的場景。
司機實在搞不懂，一向高冷尊貴的晁總，為什麼要盯著一場車震，看這麼久……
偏偏司機人微言輕，不敢多說，不敢多問的。
半晌過去。
后座終於響起男人的聲音，「開車。」
語氣不冷不淡，聽不出什麼情緒。
不過這也讓司機如釋重負，趕緊發動車子，「是。」
……
車裡終歸是車裡，雖然刺激，但不夠盡興。
褚厭把柯黛帶到酒店，又是一通不知疲憊的折騰。
事後，柯黛有氣無力的趴在他身上，雙眸迷濛氤氳著水汽，顯然還沒從高潮的餘韻中回過神。
「現在還冷嗎？」
褚厭神清氣爽的的擁著她，說話間，胸腔微微震動，這讓趴在胸膛上的她緩緩睜開眼。
「不…不冷了。」
柯黛裸露在外的雪背，還殘留著晶瑩的汗光。
避免著涼，褚厭扯過被子蓋住她，順勢將側臉汗濕的頭髮，給她拂到耳後，露出精緻小巧的臉部弧線。
然後手就停在那兒不走了，他輕捏著柯黛嫩嫩的耳垂，「再來一次？」
柯黛支起身子看他，「你饒了我行不行，以後我們得約法三章，這方面你必須克制一下。」
褚厭挑眉，「怎麼克制？」
「不能天天要，縱慾過度的話容易傷身。」
「那你的意思是？」
「嗯……」她還認真的想了想，「一個星期兩三次左右吧。」
瞧她說的有模有樣，給褚厭整笑了，「除去你的工作不說，我也有我的事要忙，一天到晚聚少離多的，好不容易有時間親熱，你還給我定個規矩，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哪有這麼誇張。」柯黛不滿的反駁，「我這是在為你好，省的你不知節制。」
褚厭冷不丁的回:「那你少勾引我。」
「嘿。」這話她就不愛聽了，「我怎麼勾引你了？」
「你光站在那兒，就是勾引我。」
這傢伙，慣會倒打一耙的。
「我才不跟你說。」
柯黛說不過他，重新趴回他身上。
沒兩秒，她又抬起來，看著他堅硬結實的胸膛處，那三塊顯而易見的槍痕。
「又留疤了。」
她伸手輕輕觸摸。
動作跟羽毛一樣，撩的人心癢難耐。
褚厭往那兒掃一眼，「沒關係，就算能祛掉，我也不同意。」
柯黛不解，「為什麼？」
「這可是小爺的榮譽勳章。」
他一副紈絝的公子哥樣兒，看的柯黛忍俊不禁，卻還是沒怎麼聽懂，「什麼榮譽？」
褚厭勾了勾她下巴，「拿下你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