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說出一位，玄武后面都帶著『大人』二字。
由此可見，他對於至高有多麼恭敬。
而蘇寒敏銳的察覺到——
除了傳說中的這些人物之外，還有一個人，是他曾經聽說過的，也非常熟悉的，甚至還幫助過自己的！
枯木妖尊！
當這個封號，落入耳中的時候。
蘇寒腦海裡面，立刻浮現出了那道滿臉慈祥，曾在自己融合十大本源的時候，出手助自己成道的灰白身影！
他從未忘記過那道灰白身影，也猜到了對方就是枯木妖尊。
但蘇寒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是至高！
「呼……」
心中的迷題逐漸被解開，蘇寒長舒了口氣。
「其他至高，都在什麼地方？」蘇寒又問道。
「逐一輪迴。」
「逐一輪迴？」
「是的。」
玄武解釋道:「至高乃天地而生，沒有壽元限制，但他們每隔一段時間，就必須要進行輪迴，據說唯有這樣，才能保證大道奧義運轉，讓宇宙保持最完美的蛻變。」
蘇寒能聽懂玄武的意思，但他沒有到那種層次，還無法真正理解。
包括玄武在內，恐怕也理解不了，只不過是敘說出來罷了。
「前……玄武。」
蘇寒看著玄武:「我沒有輪迴之前，枯木妖尊與我之間，是什麼關係？」
「關係？」
玄武微微一怔:「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每一任至高，都曾輪迴過多次，而我等的存活只不過是一生罷了，哪能知曉至高之間的秘聞。」
「枯木妖尊，曾幫助過我，且不止一次。」蘇寒說道。
「什麼時候？」玄武立刻問道。
「我在銀河星空的時候，大約百萬年之前？」蘇寒說道。
玄武輕輕搖頭:「聖主輪迴之後，我等便分離開來，我一直在此守護聖主右臂，枯木妖尊大人之事，我真的不知。」
「罷了。」
蘇寒微微點頭，旋即朝著外面看去。
「那複製體，去了哪裡？」
「早已經藏匿了起來。」
玄武不屑一笑:「不過魔念與聖主大人的主意識有所牽連，他們就算藏了起來，也不會離聖主大人多遠，您完全可以憑藉聖體右臂中的主意識，感受到他們的存在。」
「主意識……」
蘇寒嘀咕了幾聲。
忽然皺眉問道:「既然這右臂當中，有我曾經的主意識，那為何我沒有絲毫察覺？照理來說，應當恢復些許記憶才是？」
「聖主莫要著急。」
玄武耐心解釋道:「正常情況下，您只有湊齊所有的聖體部位之後，方才能夠真正恢復記憶。」
「不過如聖主所言，這些聖體部位當中，也的確擁有些許主意識，只是甦醒的概率不是很大，不見得會讓您恢復某些記憶。」
「再者而言，現在沒有恢復記憶，也是一件好事。」
「您要知道，您存在的時間實在是太長太長，長到完全可以追溯宇宙初開之時，若這些記憶此刻就全部恢復，以您現如今的承受力，必將會帶來損害。」
蘇寒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他希望記憶得到恢復，自然不只是為了弄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更是為了從那些記憶之中，找尋一些能夠提升自己的東西。
比如……秘術！
至高的身份，怕是隨意揮手，都具備驚天動地之威。
此等存在創造的秘術，絕對可以讓自己，立於宇宙之巔！
不過經過玄武這麼一解釋，蘇寒心中倒也灑脫。
此番得到的收穫，已經足夠巨大，他還沒貪婪到一步登天的程度。
「方才我到來之時，那些魔念殺了我不知多少次……」
蘇寒深吸了口氣:「現在就讓我們出去，將這筆帳討回來！」
「謹遵聖主之命！」玄武當即低頭。
因為蘇寒的回歸，他心裡也充滿了興奮和激動。
早在蘇寒融合了聖體右臂之後，那阻擋著魔念的光幕，便已經消失不見。
可就算是這樣，魔念也不敢有任何停留，徹底消失不見。
這種魔念，從某種方面來說，就是蘇寒的副意識。
主意識沉睡，他們出來興妖作怪。
主意識甦醒，他們將立刻失去主導權！
而蘇寒此刻也徹底明白——
原先浮現於遠古血海中的那些倒影，就是這種魔念！
「嘩！！！」
漆黑的海底，那種血紅似乎都少了些許。
暗流依舊在翻湧，只是對於此刻的蘇寒而言，已經再無威脅。
哪怕遠古血海中的那些凶獸，遠比蘇寒強大可太多，蘇寒也絲毫不懼。
有玄武在，這遠古血海之中，怕是無人能威脅到自己！
「出來！」
蘇寒猛的暴喝出聲！
同一時間——
其右臂微微抬起，其中的筋脈直衝腦海，一道又一道的身影，從各個方位，浮現在了蘇寒面前。
本來就是蘇寒的東西，哪怕逃到天涯海角，他也能第一時間找到！
魔念如原先一樣，數量無法數清，且長相、穿著，甚至天滅琉璃劍等等，盡皆落入蘇寒眼中。
只是這些原先讓蘇寒頭皮發麻的存下，此刻再也不被蘇寒放在心上。
他陡然揮手，猛的朝著後方抓去。
只見那渾濁的暗流之中，一道白衣身影浮現出來。
其手中的天滅琉璃劍，正從蘇寒頭頂落下。
蘇寒神色不變，只是隨手一捏，對方便砰的一聲消散！
緊接著——
「砰砰砰砰……」
不知多少的悶響聲，從海底諸多地方傳來。
蘇寒近乎是眨眼之間，就擊殺了超過上萬道魔念。
「主人，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背叛你了……」
「砰！」
這種求饒聲之下，換來的只有崩滅的結果。
那些魔念還打算如之前一樣融合，但蘇寒的主意識卻是操縱對方，根本無法融合！
這就仿佛言出法隨一般。
蘇寒想讓他們怎樣，他們就要怎樣！
越來越多的魔念出現，學著人族的樣子，朝蘇寒下跪求饒。
而對於這種殺戮，玄武並未阻止。
這就足以證明，蘇寒擊殺這些魔念，是不會對自己造成損害的！
「夠了……」
蘇寒深深的吸了口氣，懶得再與對方浪費時間。
「砰砰砰砰……」
下一瞬，無數悶響傳遍海底。
所有魔念，盡皆崩潰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