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年聽見聲音猛地抬頭恰巧對上鱗青未收回的唇上。
「你笑了媳婦兒…」陸淮年蔫著的心情立馬見晴。
機不可失,陸淮年抓准機會就開始道歉,「我剛剛說話聲音有些大,不是故意吼你的,你別和我生氣。」
「我知道你氣我。」陸淮年低著腦袋望向自己手上的照片碎片,「都是我的不對害你難過,你打我罵我都行,別這樣對我,我特難受。」
陸淮年說著說著自己就真難受起來了。
媳婦兒也哄不好,做什麼都做不好。
陸淮年見鱗青不說話,又大膽地伸手抓住鱗青的手,「我保證不會再忘記你,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
「我們重新來過……」陸淮年眼眶發酸,心疼地望著鱗青,「我這一輩子就對你一個人好。」
喜歡是山間的淵,有時候剛發現就已經深不見底,陸淮年的實驗更不關乎他們之前是否認識,只是當下,也願意給出的承諾。
陸淮年感受著鱗青低寒的體溫,想給人捂暖。
「別和我一般見識。」陸淮年繼續道。
鱗青抬起眼看他,陸淮年只想把人哄好,什麼招都想用。
他就那么半跪在地上就這床沿的支撐抱住了鱗青的腰,「原諒我吧,給我最後一次機會,就一次,再惹你生氣,我就不得好死。」
陸淮年緊緊抱著鱗青的腰腦袋也靠在人胸膛下方在不觸碰傷口的情況下最大程度的和老婆貼貼。
鱗青抬手推了推陸淮年。
「啊疼疼疼……!」陸淮年不放直接開演,「別推我老婆……求你了……」
自從知道自己之前就和鱗青好過,除了感恩自己的審美,羨慕自己之前吃的好除外,老婆叫的是越來越順口了,一點都不帶害臊的。
「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肯定不會再這樣了。」陸淮年被髮絲蓋住的眼睛斜著觀察鱗青的表情。
鱗青不笑的時候有一點可怕,陸淮年覺得自己之前指定是個妻管嚴。
「坐好。」
鱗青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像是融化了的冰,往下滴水的時候有意想不到的溫情。
陸淮年有些恍惚,鱗青的聲音好像哄人。
不知道怎麼回事陸淮年條件反射似的立馬就站起身在一旁坐好,特聽話。
「撿了十分鐘了,地板都扣爛了。」鱗青開口道。
陸淮年扔了又撿撿了又扔,他這會兒也找不到什麼反駁的話。
「媳……媳婦…兒…」陸淮年得到個好臉色說話都卡頓了。
「誰讓你這麼叫的。」鱗青聲音不大,說話間同時斂起墨綠如淵的眼睛,那股莫名的質問卻讓陸淮年聽了心慌。
「……本來就是。」陸淮年沒底氣地開口,滿腦子都是老婆好兇,他好喜歡。
陸淮年乖乖坐著手卻不老實又點點畫畫地抓住了鱗青的手交握在掌心。
鱗青沒躲開,這直接助長陸淮年的膽子,用手指在鱗青掌心勾勾畫畫。
「和好吧……」陸淮年小聲說。
鱗青就那麼望著陸淮年,窗外一片漆黑月色透進來盡數落在陸淮年手心。
鱗青的記憶比所有人都多,陸淮年長大了很多,當初遇見的時候陸淮年還很會撒嬌,時間能改變很多人,也能讓很多人錯過。
湖水註定摸不到月亮,孤鳥註定無巢穴,鱗青註定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拋棄。
他不捨得陸淮年難過,不捨得他痛苦,不捨得他一個人,捨不得在陸淮年問出和好吧幾個字的時候拒絕他。
陸淮年會不高興,會難過,會不吃飯。
「我們和好吧……」陸淮年赤紅著雙眼看著鱗青又重複了一遍。
「你很想嗎?」鱗青不再否認而是問陸淮年。
「嗯!」陸淮年害怕被拒絕回答的很快,「想,特別想,想跟你好。」
過了許久,久到鱗青支撐不住。
鱗青抬手輕撫到陸淮年的臉頰上,兩人在黑夜中對視。
是可進可退的攻勢,陸淮年心裡疼的怪異,鱗青好像轉瞬即逝的霧,不靠近就沒了。
陸淮年撐著床,突然靠近曲著腰身往前吻到鱗青嘴角,浪蕩也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