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下,房間內空無一人!
剛走。
叮咚——!
通訊再次震動,星楠翻開消息。
陌生號碼:做生意要講誠信,船上有防控局的人。
陌生號碼:以後你的生意我不做,好自為之。
星楠氣的牙痒痒,好不容易找到這條可疑的暗線,就這麼斷了!
哪個狗東西壞他好事!
星楠只能安撫對方:我並不知情。
陌生號碼:我知道你不知情,但惹了騷就是你的責任,之前都沒出什麼事,怎麼到你來送貨就要出問題。
陌生號碼:下次換人。
「砰!」星楠一腳踹到門板上!
他現在想做的就是拿到進入秦徵所說的那家會所條件,他需要得到對方足夠的信任,才能獲得資格。
最快的方式就是得到向他們提供貨源的機會,沒有人會懷疑這樣的身份。
從做人魚買賣這件事開始,就已經和防空局對立,他和對方已經站在一條船上。
只要掩藏好人魚的身份,一點點滲入,進入會所,是遲早的事。
星楠自認為自己已經足夠警惕。
現在告訴他,第一次任務就來了防控局的人來攪局!
星楠攥緊手指甲陷入肉里。「真該死,別讓我逮到你!」
星楠轉身從包間離開,他一間一間推開船隻上的包間,許多房間內的烏煙瘴氣,裡面的人興奮的不正常。
玩樂的居多。
接應海珠的人明顯是剛剛得到船上有防控局的人的消息,走的很匆忙。
但船已經開到海上,不可能逃離,那麼,接應到人一定還在這艘船上。
星楠仔細看過每一間房間的所有人,都沒找到什麼可疑的人,又或者說,這艘船上的人全員惡人,這裡所有的交易都踩著泊海紅線。
「找死嗎?瞎開門!?」
「滾出去!」
「哪個不長眼的?」
星楠推開幾間屋都被凶神惡煞地驅逐。
第五間門遇到要動手的,被打擾交易,裡面的人直接沖了出來,「找死!」
煙霧沖眼,連視線都變得不清晰。
星楠冷漠地摸向大腿,懶散掏出槍,在對方面前上膛,金屬契合的聲音給所有人打退堂鼓的機會。
「啪嗒!」
「來。」星楠槍枝在手動轉動,速度越來越快,「滾和死,三秒內選清楚。」
「3,2……」星楠舉起槍就要開膛。
高大的個子拳頭已經揚起,看著星楠緩緩舉起的槍,立馬後退慫了。「您…走錯房間了先生!」
「沒事沒事……」對方點頭露出笑意。
星楠瞥向屋內,看清楚後關上了門,冷聲道:「那抱歉了。」
回應他的是咬牙切齒的笑。
說完星楠推開另外一間。
依舊是違法交易。
推到最後一間房間,星楠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他疑惑地眼眸睜大。
蔣書墨。
要真說,星楠對蔣書墨的了解不多,他身邊是一個陌生面孔,身形挺拔,身上的衣裳看起來像是部隊的,側肩位置印著國際標識。
在下方的另外一個標識星楠認識:中洲國徽。
「星楠?」蔣書墨是一個情緒比裴聞煬還不外露的人,看見星楠沒有掩藏住驚訝,「你……」
「裴聞煬知道嗎?」蔣書墨站起身往星楠身邊走過去,將人看的仔仔細細,真的是星楠,「他知道你還活著嗎?!」
「我們見過了。」星楠觀察著屋內,回的淡然,「你怎麼會在這裡?」
「來見一個朋友。」蔣書墨看向身後的人,坐著的男人朝星楠點了點頭。
「你應該聽過,中洲的何岸,和裴聞煬一起從聯盟繼承人學院畢業,是裴聞煬很好的朋友。」蔣書墨介紹道。
「何岸。」坐著的何岸也站了起來,對方看著氣質溫和,眼神落在星楠臉上,話十分得體,「我聽過你很多次,今日有緣得見。」
星楠抬起目光,何岸,這個人他聽過多次,也算是久仰。
裴聞煬的朋友,應該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聽過我?誰和你說的?」星楠好奇地問。
「裴聞煬。」何岸笑了笑從作桌上拿出一個乾淨的杯子倒了一杯酒走向星楠,「幾年前泊海和中洲聯合演習,我聽他叫過你的名字,裴聞煬通訊器的屏幕是你的照片。」
何岸的話直白:「四洲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隊長以上的職位通訊器上是不允許儲存任何人的照片的,可能會被敵人當作把柄威脅,指揮官更不能。」
「我問過裴聞煬。」何岸苦澀地笑了笑,「他說,是他亡妻。」
「裴聞煬如果能再見到你,應該會很高興。」何岸輕聲道,而後將手裡的酒杯遞到星楠面前,「幸會。」
又是裴聞煬,星楠聽著何岸的話心口激起淡淡波瀾。
「幸會。」不想多言,星楠回應兩句便從屋內退了出去。
這人看來他今日是找不到了,但防控局來攪亂的人到底是誰?
星楠眼神探究,路過船艙,看誰都像嫌疑人。
星楠仔仔細細觀察四周,餘光間看見了在自己不遠處跟著的浮鷹。
浮鷹……
星楠猛地回過身,朝浮鷹走過去。
裴聞煬見人過來沒再繼續往前,而是立定站著,冷漠規矩。
星楠走到裴聞煬面前,凝視著對方的面巾和遮蓋住眼瞼的髮絲。
星楠眯著眼,「你叫浮鷹對吧。」
「是。」裴聞煬答的乾脆。
星楠雙腳踩在裴聞煬雙腿之間,無形的壓迫散開,「我是你的僱主,知道換一個說法怎麼說嗎?」
裴聞煬沉聲道:「你是我的主人。」
「主人有權利讓你自戕嗎?」星楠逼問。
「委託期間,有權。」簽了生死契的保鏢有與僱主之間的絕對信任,是這一行不成文的規定。
星楠勾了勾唇,「主人不讓你死。」
「把面巾摘了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