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本座可以只要一次

  「抱歉,手滑,手滑!」我尷尬的笑了笑,忙把手收了回來。

  然後盯著他道:「你繼續說!」

  蘇清淵眸光幽幽的望著我,並沒有繼續往下說的意思。

  他一字一字,幽幽道:「白湘湘,你壞了規矩!」

  「啊這……」我垮著臉苦笑,「沒必要這麼較真吧?」

  「我就一時激動,不小心碰了你一下。」

  「這算哪門子的壞了規矩?」

  蘇清淵冷哼一聲,顯然不贊同我的說法。

  他理正詞嚴道:「規矩就是規矩,你自己的規矩都不遵守,那還有什麼意思?」

  額……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理不是這麼個理啊!

  我怎麼感覺自己又被他給繞進去了。

  看著蘇清淵一本正經較勁的樣子,我無奈的妥協:「那你說怎麼辦?」

  蘇清淵顯然早就想好了怎麼應對,他故作平淡道:「你既然摸了本座,那公平起見,本座也要摸你一下。」

  「就這?」這麼簡單的條件,我有點不敢相信。

  這可不像是蘇清淵的風格啊!

  難道大佬今天轉了性了?

  蘇清淵點點頭:「你同意嗎?」

  我狐疑的看了他兩眼,雖然心裡有些犯嘀咕,但是這事如果不快點翻篇,他肯定不會告訴我那幅畫的秘密。

  思慮幾秒,我一咬牙:「行!摸一下就摸一下!」

  說完,我就把自己的右手伸了過去。

  可我到底小看了蘇清淵的無恥程度。

  他的手指伸過來的時候,直接靈活的繞開我的手臂,按在我的腰上,然後還暗搓搓的用力往自己面前一帶,導致我整個人一下子就撞進了他的懷裡。

  「蘇清淵,你這……」

  我正要發作,就聽蘇清淵湊到我耳邊,嗓音低沉,帶著幾分笑意:「白湘湘,你又碰到本座了……」

  「我,你……」我氣得舌頭打結,話都說不利索了。

  這算不算是釣魚執法?

  蘇清淵無視我臉上的憤怒和不甘,接著道:「你全身都碰到了本座,本座也碰你一下,不過分吧?」

  話音落下,寬厚的手掌就肆無忌憚的鑽進我的睡衣摸索起來。

  經過這段時間的親密磨合,蘇清淵已經清楚的知道我身上最敏感的所在。

  他指腹細膩微涼,帶著惡意挑撥的意味在我周身四處點火。

  我一開始還咬著牙堅守底線,用手推拒著他的胸膛,想跟他保持一點安全距離。

  可蘇清淵力氣賊大,掐著我的腰,逼著我整個人都趴在他懷裡。

  不到一刻鐘的功夫,我體內燥熱,渾身發燙,原始的渴望完全被點燃。

  蘇清淵耐著性子,用手指摩挲著我的耳垂,柔聲道:「還聊嗎?」

  我這會兒已經意亂情迷,腦子都是懵的,口乾舌燥,心潮澎湃,哪還顧得上這些?

  抬眼看見蘇清淵燦金的眸子裡也已經燃燒了情慾的色澤,只是嘴角那一抹狡黠得逞的笑,多少有些刺眼。

  我又氣又惱,兩眼發紅。

  氣的是自己意志不堅定,在蘇清淵挑逗下這麼快就繳械投降了。

  惱的是蘇清淵這臭狐狸,不講武德,變得花樣戲弄我。

  反正這會兒箭已經在弦上了,一場肉搏在所難免。

  我乾脆豁出去了,一個翻身把蘇清淵壓在底下,用嘴去堵他的唇。

  蘇清淵沒有抵拒,甚至還主動配合,兩手扶著我的腰,避免我掉下去。

  我心裡窩著火,故意啃咬他的嘴唇。

  蘇清淵吃痛,但並沒有推開我,而是懲罰性的在我腰上輕掐了一下。

  我扭著腰往旁邊躲了躲,嗔怪道:「你敢不敢別動手?」

  蘇清淵眼底含笑,痛快的把手鬆開,聲音溫柔:「好。」

  喲呵!

  大佬今天這麼好說話!

  我還不得趁機得寸進尺?

  「你手放在邊上我不放心,你舉頭上。」我眼珠子轉了轉,盤算著心裡那點小九九。

  「好。」蘇清淵饒有興致的配合,乖乖的把手舉起來放在枕頭兩邊。

  我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踏實,又把自己睡衣上的腰帶拽了下來,把他兩手交疊綁在了一起,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蘇清淵全程眉眼帶笑的看著我,絲毫不反抗。

  我被他看的心裡有點發毛,按住他道:「你手不准動!繩子也不能解開!」

  「好。」蘇清淵嘴角笑意不減,配合度很高。

  我又道:「你還沒告訴我,那幅美人圖為什麼會憑空消失。」

  蘇清淵挑了挑眉,表情有些微妙。

  他聲音帶著幾分不自然的喑啞,視線平移向下,意味深長道:「白湘湘,你現在還惦記著一幅畫,是不是有點煞風景?」

  「那我不管,你說話說一半,太吊人胃口了。」我很享受這種掌握主動權的感覺,故意趴在他身上跟他提條件。

  蘇清淵輕笑道:「你放心,只要你今晚的表現能讓本座滿意,我自然會告訴你那幅畫的秘密。」

  我不滿的撇撇嘴:「那要是不滿意呢?」

  蘇清淵一派輕鬆自然道:「那就做到滿意為止。」

  我嘴角抽了抽,很是無語。

  難怪之前那麼配合我,原來是打了這個主意呢!

  我剛才喜滋滋的以為自己掌握了一次主動權,沒想到還是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蘇清淵見我有點走神,身體動了動,提醒道:「白湘湘,你要是還想著那幅畫,本座可改變主意了。」

  「反正是你們特調組的任務,跟本座也沒什麼關係。」

  大佬說話一向是作數的,看來我要想知道那幅畫消失的秘密,今晚必須賣力表現。

  可為了一幅畫就獻身……

  怎麼感覺有點怪怪的!

  我苦著一張臉看著蘇清淵,帶著商量的語氣道:「我明天應該還要出任務,悠著點行不行?」

  如果還是之前的強度,我怕明天早上我的腰和腿都要廢了。

  蘇清淵痛快的點頭:「本座可以只要一次……」

  我剛要鬆口氣,又聽他話鋒一轉:「不過,本座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我有點不太好的預感。

  蘇清淵目光落在我身上,心情愉悅的挽起嘴角:「你不是說要睡我,本座就躺著讓你睡。」

  「只要你能本座滿足一次,你想知道的,本座都會告訴你。」

  我遲疑了一下,不確定道:「真的就一次?」

  蘇清淵點頭:「本座說到做到,就一次。」

  「那……行吧。」我回憶了一下蘇清淵之前的戰力,感覺難度應該不大。

  蘇清淵眼底的慾火漸漸燃起,狀態昂然,顯得比平時都要興奮很多。

  「唔——」融合的那一刻,我不受控制的聲音發顫,身體發軟,抖得厲害。

  沒使多少勁,我就不行了,趴在蘇清淵身上喘息不止。

  蘇清淵被我弄得快瘋了,最後無可奈何,只能調換位置,自食其力。

  他倒是說話算話,只要了一次,但這次要得忒狠。

  持久度起碼抵平時兩次。

  事後,我躺在床上又累又困,眼皮子都睜不開了。

  隱隱記得蘇清淵把我抱去浴室沖了個澡,還幫我捏了腿和腰……

  第二天醒來,都快中午了。

  身體沒有想像中那麼疲累。

  可能是因為這一覺睡得踏實安穩,精神也比平時要好許多。

  我趕緊打開手機,果然上面十幾通未接電話,都是林業深打來的。

  我幾乎能想像得到林業深把我電話打爆時候氣急敗壞的樣子。

  匆匆換上衣服,洗漱完畢,我忙去找蘇清淵救命。

  蘇清淵這會兒已經變成了狐狸的模樣,慵懶愜意的躺在沙發上曬太陽。

  「蘇清淵,快!快告訴我那幅畫到底是怎麼憑空消失的!」

  我現在只能靠這個消息將功贖罪了,不然肯定要被林業深罵死。

  蘇清淵看我火急火燎的樣子,金色的狐狸眼微微挑起,不緊不慢道:「你慌什麼?」

  「本座答應過你的事,怎麼會食言?」

  「那你倒是快說啊!」我拿著手機就像捧著一個燙手的山芋。

  生怕下一秒林業深的電話又打進來。

  以林業深那暴脾氣,要是我還不接,他很有可能帶著蠻子直接踹上門來。

  這事畢竟是我做得不厚道,他們都在為那幅畫的事忙得腳不沾地,特別關照我是新人,才讓我回來休息一會兒。

  結果我這一覺睡到了大中午,電話也不接。

  擱誰誰都得冒火。

  蘇清淵伸出狐狸爪,指了指茶几上的一碗豆腐腦和幾個肉包子道:「再著急也得先吃東西。」

  「你別慌,坐下來吃點東西。」

  「你邊吃,我邊跟你說。」

  我從昨晚回來就沒吃上一口熱乎的,後來又消耗了不少體力,這會兒確實餓得前心貼後背了。

  蘇清淵這麼一說,我也顧不得盯著手機了。

  趕緊把手機放一邊,坐下來拿起一個包子往嘴裡塞。

  邊塞邊催促蘇清淵:「你快嗦!」

  蘇清淵有些無奈,從沙發上站起來,優雅的跳到我對面,這才開口:「一幅畫是個實物,無法憑空消失。」

  「但如果那幅畫吸收了太多的精氣,有了自己的意識,修成了畫靈,那就另當別論了。」

  「畫靈?」我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靠著自己的理解,理所當然道,「這麼說,那幅畫已經成妖邪了?」

  蘇清淵見我一個勁的往嘴裡塞東西,怕我吃噎著,順手把邊上的一杯牛奶推到我眼前,然後道:「你這麼說並不準確,畫本身沒有這種能力,主要是畫裡的那個女人!」

  「畫這幅畫的人對畫裡的人物傾注了太多的心血和情感,就容易讓畫中的人物帶有靈性。」

  「如果機緣巧合之下吸收到了活人的精氣,就有可能修成自我意識,生成畫靈。」

  我喝了一口牛奶,趕緊又問:「那畫靈就能自由出入任何場所,不被門窗之類的東西阻隔嗎?」

  蘇清淵回答道:「並不是,畫靈的能力有限,它離不開畫軸,也沒有隔空穿物的本事。」

  「但如果在吸收的精氣足夠多的情況下,它可以從一個畫軸,轉移到另一個畫軸上。」

  「什麼意思?」我沒太聽明白,有點犯迷糊。

  蘇清淵耐著性子跟我解釋道:「畫靈,也可以叫畫中妖,畫軸是它力量的承載體。」

  「從一個畫軸轉移到另外一個畫軸對它來說,就像是你們人類推開房門走向另外一個房間一樣。」

  「但前提是,它轉移的那個畫軸必須是空白的,而且必須提前做好標記。」

  「這個標記,就是開門的鑰匙。」

  「哦——」我總算是聽懂了,心裡大受震驚。

  難怪現場沒有外人進入,那幅畫自己就能憑空消失,原來靠的是「紙遁」。

  也就是說,那個持有這幅畫的神秘男子,只要在家提前準備好一個嶄新的畫軸,等畫靈殺完人之後就能自己回來。

  中間,他並不需要做什麼,自然也不會出現在案發現場。

  這麼方便快捷,而且毫無痕跡。

  簡直就是個謀財害命的好殺器!

  要不是蘇清淵提醒,我和林業深他們只怕想破腦袋都想不到這上面。

  蘇清淵看出我的欣喜,不忘提醒道:「這只是本座的一個猜測,也不一定準確。」

  「想要驗證的話很簡單,你讓姓林的派人去這兩個案發現場找找看,有沒有遺留下空白的畫軸。」

  「好!我這就去!」我抓起最後一個包子,吸溜了一大口豆腐腦,直接就往外沖。

  衝到門口,突然停住,一拍腦門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

  我站住腳,回頭看向蘇清淵,滿懷歉意道:「蘇清淵,對不起啊,之前答應陪你去的地方可能要再等等了。」

  「那畫靈害死了不少人,我暫時也脫不開身。」

  「你要實在著急的話,就讓玄鶴和蘇蘇陪你先去吧。」

  蘇清淵舔了舔爪子上被豆腐腦撒到的湯汁,語氣平淡道:「沒事,你記得就行。」

  「我等著你。」

  「好!」我重重的點點頭,「那就這麼說定了!」

  「你等著我,我肯定陪你去!」

  「好。」蘇清淵似乎是笑了一聲,不過因為是狐狸身,也看不出笑臉。

  我得了蘇清淵的指點,迫不及待的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林業深,啃著包子就走了。

  路上,我壯著膽子給林業深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那邊就傳來林業深怒氣騰騰的聲音:「白——湘!」

  「你特麼死哪去?」

  「老子放你半天假,你還真敢偷懶是吧?」

  「給你打電話也不接!我看你是要上天了!」

  「你現在在哪?趕緊給我死回來!」

  我揉了揉被震得嗡嗡的耳朵,笑著討好道:「組長組長,你先別生氣!」

  「你聽我解釋!」

  「解釋個屁!」林業深火氣很大,一點耐心都沒有,「別給我說你編好的瞎話,老子沒工夫聽!」

  「老子這邊本來就缺人手,一個蘿蔔一個坑,你偷懶這麼久,都是蠻子給你頂著。」

  「你要不怕蠻子熬死,你就別回來!」

  說完,直接就把電話給掛了。